“怪哉,怪哉,没有轮子跑得倒挺快。”强仔对可凡置之不理,却独对两片竹片片研究了起来。
“我的屁股蛋蛋。”可凡被大红拉起来,呲牙咧嘴的说。
“为什么呢?”强仔既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可凡:“到底为什么呢?”
这个勤学好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家伙,让我来告诉你吧。
“这是物理学的范畴,关于磨擦力的问题,而且是滑动磨擦力的问题,要想“磨擦磨擦,魔鬼的步伐,”那么就要使其表面光滑,风生水起,飞檐走壁,哼哼哈嘿……。”
强仔的眼睛瞪得牛蛋一般大小,我的个老妈妈,你可别摔傻了呀!
大红的眼睛大,瞪得比牛蛋还要大,天爷!少主这是咋啦?
见二位跟被电击了似的,可凡才明白自己兴奋过头了,稍一运气,便收敛了。
“强仔,告诉你这个简单的道理吧,这竹片也滑溜,雪面也光滑,人站在上面一用劲,哧溜一家伙,人就窜了,明白吗。”可凡说。
“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强仔挠着头说:“但,你找我来做什么?”
“就是让你来造雪橇板,噢,不,来做这滑雪板的呀。”
“这不现成的,还做什么!”这神奇的竹片。
“恼,恼,不不,这竹片片虽说也光滑,但却不好掌握它,刚才我就是因为卡住了脚,才摔跟头的。”
“少主之意,是造一个不卡脚的了?”
“耶斯,对对对啊!”
“别太笼统了,”强仔摆手道:“咱上图说话,长约多少,宽约几分,有没有弧度,带不带折角,一一标明,我按图施工就行了。”
既然你态度如此严谨,那么我也只好一丝不苟了。
“看好了,”可凡用棍子一边在雪上画着,一边说道:“宽一搾,长一拖,前头稍上翻,后面很平滑,嗯,就这么地吧。”(注:一搾,一拖是原始长度单位,分别相当于人满手和满臂的长度,大概为20公分和1米长。)
“你不画不知道,一画简单又明了,等着吧,两天交货。”强仔说着,比比划划走了。
“可是一副哟。”可凡后面喊道。
“知道,不就是俩吗!”强仔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虽比去购物广场买的慢,但只以石刀有斧为工具,两天也算很快了。
……
嘿嘿,若做成了雪橇板,有熊氏人,人手一副,披着黑麻布衣,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想想也太特么酸爽了!
看着少主一反常态,大红试探着问:“少主,我滑滑这竹片片行吗?”
“完全行,给你棍棍,小心别摔倒了。”
………
议事洞内正热火朝天,可凡进来时,辩论双方正争执的脸红脖子粗。
恐后与具火观点一致,他们认为,无论如何,都要出去狩猎,困难是有的,条件是艰苦的,但不管怎样,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力牧与抢先和伶伦他们仨个意见统一,他们觉得,人应顺天而为,逆天之举就是找死,可笑,这大雪纷飞,脚下打滑,再去翻山越岭的赶山,真是鸟为食亡,人也为食亡,为了口吃的,连命都搭上,至于吗,古语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智者从不虎口夺食!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礼。
………
“正好,少主您来了,您作个定夺好了,我们是该这么着呢,还是该那么着?”抢先同志,啪一脚把皮球踢了过来。
“我以为大家的看法都很好。”不显山不露水,球又还回去了。
“少主,你这样就不好了,”恐后说:“以你之智,非此即彼,岂可这么乌龙。”
恐后这家伙敢批评领导,还直言不讳,着实可喜可贺。
“恐后既然把军将到这儿,我也把我的看法说一说吧,”可凡正色道:“你们双方的出发点都是好的,都是本着以人为本活命至上的原则,但心态上却有积极和消极的巨大分歧,恐后与具火二人,就有积极上进的态度,听听,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豪言壮语,与铁人何异。”
“但抢先与力牧和伶伦,你们仨人,心态则太消极,什么顺天而为,完全就是听天由命,看天吃饭吗!啊,这个这个,我说到哪儿啦……对,我们不能看天吃饭,我们要与天斗,与地斗,是不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只要我们团结在以……,不,呸,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战天斗地,有何俱哉!”(此处声音提高八度,洞内有回声更有效果)
果然,讨得掌声一片。
“少主,批评的对,我哪是是什么顺天而为呀,我简直就是贪生怕死啊!”伶伦首先进行了自我批评。
“我也是犯了保守主义。”抢先低头说道。
“哎呀呀!”力牧的公鸭嗓让人真受不了:“什么呀,什么呀?我们只是觉得这大雪封山,不便赶山围猎罢了,怎么就成了贪生怕死,保守主义,少主,咱拍拍心口,凭凭良心,我力牧可是怕死的人!”
哎哟哟,这家伙急赤白脸的,还能一起玩耍不?
“哦?难道你不是怕死的人?”可凡疑惑的问道。
“切!”力牧愤恨的扭过头去,不屑回答这个有辱人格的问题。
“那如此看来,你是不怕死的了,既然不怕死,那么有件事你敢做吗?”是将,就须用激将法呀!
“嗨!我死都不怕,还有甚鸟事不敢做!”
看来目的达到了,嘻,气得爆粗口了!
“也许你敢做,但你不一定做得成它。”不妨一激到底吧。
“只要有熊山上,有人做得到,我力牧要做不到,死我亲爹!”
“不行,不行,这誓跟没发一样!”伶伦吼道,这家伙,谁不知道你爹都成烈士十几年了。
“那就死我亲弟!”这家伙,家有死人好发誓呀!(其弟力渊反水之故,死于他自己斧下)
“发誓都是逗大家玩的,我知道,力牧绝对是一个力争上游,而又不服输的人啊,我相信他一定能把此事做成!”
“什么事呀,少主,我也要做一做,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恐后说,他也是不甘人后啊!
“至于什么事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凡说着,用手朝外一指,只见大红同志,犹如风驰电掣一般,从围场那边,啊啊大叫着,嗖得冲进了洞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