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助握着电话,有些尴尬。
石填海虽说亲鬼子。
但他在应天却有一批的追随者。
除此之外,他还是行政院的院长。
敢说石填海是大汉奸的,整个应天恐怕也只有叶安然了。
陈助尴尬地笑了笑。
“叶将军。”
“石填海现在是行政院的院首。”
“近来几日对外生成病了。”
“您也知道,他前段时间刚和应天在路线上产生了一些分歧。”
“后和应天和解才从粤东重新回到应天。”
“他这一闭门谢客,搞得应天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非常的紧张。”
“我们想去探望吧,他们看家狗又不让进去。”
“老实说,实在是不想麻烦您的。”
“但现在和石填海这种塑料关系,防务部敢得罪他的人几乎没有。”
…
叶安然听懂了。
他们这帮孙子不敢惹的人,让自己去惹。
他来当这个坏人!
呵呵!
叶安然冷笑,“也就是说,你们想看看石填海是真病了还是假的病了,不敢擅闯他的官邸,让老子来闯?”
“意思是让老子当这个坏人呗?”
…
陈助站在电话机前尴尬地低头,“叶将军。”
“这是我的主意。”
“主要是您在东北,又和石填海没有什么接触。”
“我才,我才出此下策。”
“您刚刚也说,石填海是头号大汉奸。”
“我们也是害怕他亲和鬼子,搞一些颠覆国家政权的事情。”
陈助理握着电话的手心里湿漉漉的。
紧张地满手心全是汗珠。
相比得罪叶安然,陈助理更愿意得罪石填海。
“如果叶将军不愿意,您就当我放了个屁。”
“抱歉了,叶将军。”
这通话的短短数十秒。
陈助觉得他心脏都快泵血不足了。
原来吧。
叶安然是二级上将。
但那个时候,他也不咋把叶安然放在心上。
自从桂溪一战,并把珠湾从鬼子的手里夺回来,陈助觉得叶将军简直是人民的大英雄。
和这样的大英雄说话,陈助自然是紧张的。
叶安然的气场。
可比他的老板要强大多了去了。
听到陈助理道歉。
叶安然嘴角微掀,他笑了笑道:
“陈助理。”
“我得事先提醒你。”
“如果我在行政院院首官邸开了杀戒,你可不要怨我。”
…
陈助理连忙道:“请叶将军放心。”
“行政院院首莫名离奇的失联,您也是为了石填海的安全。”
“狗屁。”叶安然道:“我纯粹是看不惯那个狗汉奸。”
陈助理:
“是,是是。”
“你等着吧。”
“我稍后就飞应天。”
“那可太好了,谢谢叶将军。”
叶安然挂断电话。
和鬼子的全面战争开始之前,石填海其实就已经在紧锣密鼓的谋划第二政府的事情了。
石填海的第一次宣布独立,是在去年。
只是没过多久,应天便和石填海讲和了。
石填海放弃粤东政府后,回到听天,并从行政院副院长提升成了院首。
当初张小六是想带着他领出东北的那些东北军,从温和一路向北打回去的。
结果遭到了石填海的拒绝。
甚至几度和张小六闹僵。
这才几个月啊?
鬼子还没有发动全面战争,石填海这个舔狗就开始下跪了吗?
叶安然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打给高直航。
命令他准备飞往应天的专机,他过一会直飞应天。
挂完了高直航的电话,叶安然紧接着打给了孙茂田。
挂断电话后。
叶安然去到隔壁大哥的房间。
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经过和大哥讲了一遍。
马近山皱着眉头,“兄弟。”
“这帮狗日的不是想办法往你身上泼脏水吗?”
“他们自己没有枪?没有人吗?”
“干嘛非得让你和石填海去结这个梁子?”
马近山总归是首先要考虑叶安然的安全的。
他得罪的人越多。
在社会上就越不安全。
兵荒马乱的日子。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特别是像石填海那种奸佞的小人,背地里勾结鬼子,可能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
叶安然看着大哥马近山。
“大哥。”
“那个狗汉奸八成不会在家。”
马近山微微一怔,“你怎么这么肯定?”
叶安然给马近山和谢柯分析了石填海这个人。
从他在法政大学上学,到崇尚武士道精神,在位期间不断的发表亲善的言论,想方设法的想要促进华夏人和鬼子的关系。
石填海这种人一旦失联了。
那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被人暗杀了。
显然。
在这个时期,石填海是不可能死的。
那么就有了另一种可能,石填海隐蔽行踪,有可能已经去和鬼子的某个大官去接头了。
叶安然靠着办公桌,“大哥。”
“你说这种狗汉奸。”
“咱用得着怕他吗?”
“他要是真的生病了还好。”
“妈了个巴子的,他要是没生病,不用他来暗杀我,咱也会派人盯着他的!”
“这种畜生,咱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灭一双!!”
…
马近山把马近海喊进办公室。
“让你二哥跟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叶安然点点头,“好嘞!”
马近海眼睛瞪得和葡萄一样大,“兄弟,咱去哪啊?”
叶安然笑了笑。
“去应天。”
马近海笑着点头,“那行,我去开车。”
叶安然挺喜欢二哥这种性格的。
平时怎么闹都行。
一旦有正经的事情时,他比任何人都严谨。
叶安然告辞了马近山和谢柯。
十几辆军车停在省府大门口。
孙茂田带着一个排的人下车。
跟着孙茂田下车的还有鲍里斯他们两个班的人。
叶安然准备让鲍里斯他们去见见血。
空中的厮杀,训练场上的练习,终究比不上一场来自地面的围猎。
叶安然走下楼。
鲍里斯和他的飞行员们换了一身的军装。
从陆军训练的大棉袄全部换成了飞行夹克。
站在叶安然面前。
非常的精神。
叶安然走到他们面前的一刹,鲍里斯和16个飞行员向叶安然敬礼。
几日的训练。
叶安然已经从他们的瞳孔中看到了杀气。
他嘴角微掀,“从现在起,你们既是空军飞行员,也是陆军特种部队。”
“是!”
鲍里斯等人大声回应。
叶安然和马近海上车。
鲍里斯他们回到车上,开车前往机场。
此去应天,驾驶专机的飞行员只有高直航和莱蒙托夫。
另一架运输机,以及护航的专机,全部由鲍里斯的人驾驶。
抵达机场后。
高直航给叶安然拉开车门,叶安然下车。
他看着面前停着的专机,又看向和他一起下车的鲍里斯,“你和莱蒙托夫驾驶专机。”
叶安然向高直航下达命令。
说实在的,他害怕鲍里斯他们驾驶专机。
这帮小子在徐小铖的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头。
万一报复心来了,在空中驾驶飞机和驾驶越野车一样,那就太没良心了。
叶安然不希望他们把自己的这架专机晃悠散架了。
…
高直航向叶安然敬礼。
“请司令放心 。”
叶安然和马近海登机。
鲍里斯站在运输机前,机组已经把舱门打开了。
登机梯也已经放置完成。
鲍里斯站在登机梯前摩拳擦掌。
登机的陆特看到鲍里斯藏不住的笑容,他们很慌。
孙茂田站在登机梯门口。
看着一脸笑嘻嘻的鲍里斯,“兄弟。”
“你,你们徐参谋长和丁营长都没有来。”
“人家说啥来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看看,这些都是咱们二营的人。”
“再有就是,你们的训练,和咱老孙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可别到时候恩将仇报啊。”
…
孙茂田麻了。
他看着鲍里斯神神秘秘的表情,总觉得接下来的旅程不会太愉快的样子。
孙茂田看向专机的方向。
“我能去坐专机不?”
他这话音未落,专机的登机梯撤走了。
机组人员更是关闭了舱门。
孙茂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他转身看向鲍里斯。
“兄弟。”
“要不我把丁石头和徐小铖给你叫来,让他们去吧。”
…
鲍里斯只是笑着。
也不说话。
孙茂田肺管子快要气炸了。
妈的!
难怪徐小铖接到电话后把任务转给了他。
合着徐小铖这个混蛋。
他是知道鲍里斯他们要参加此次任务的飞行工作的。
一营一个人没有来。
徐小铖和丁石头的一营,有任务的时候向来都是抢着来的。
难怪。
这狗日的今天这么好心!!
孙茂田站在门口,凝神看着鲍里斯,“兄弟。”
“我是影子快速反应部队的团长。”
“但训练你们是叶司令的命令。”
“咱就是说,冤有头债有主。”
“你要不”孙茂田指着一旁停机坪上的专机,“和老高,老莱他们换换呢?”
…
专机机舱内。
马近海看着手指着他们专机的孙茂田,疑惑道:“老孙搁那瞎指啥呢?”
…
叶安然靠着窗户。
他看着指着专机驾驶室的孙茂田,“他可能和鲍里斯在交换心得吧。”
“老孙行啊。”马近海道:“还能和鲍里斯聊那么长时间。”
孙茂田快要哭了。
而这时,鲍里斯递给孙茂田一个袋子。
孙茂田接住袋子。
“谢谢啊。”
“那可能是我误会你了。”
“你人还怪好嘞。”
孙茂田一边说一边向鲍里斯敬礼,随后,他进到了机舱。
孙茂田上了飞机。
鲍里斯随即进到驾驶室。
他也要让这些陆特,尝试尝试什么叫做空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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