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让那些雇佣兵守西侧了,古巴人已经盯上了他们!」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古巴人准备拿那些家伙当突破口!」
和薛帕德一起返回指挥部的哈德森大步流星的走到作战地图前,在那张差不多三米多宽的大地图上已经标记了之前爆发的所有战斗。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哈德森在仔细确认过后,当即一拳砸在地图上。
「这三天,他们发起了十四次攻击,有九次是冲着西边去的!今天西侧阵地就差点出问题,下一次他们肯定还会盯着我们这个点的!」
「那把他们轮换到东侧吧,让查理分队去西侧!」
汉尼拔没有质疑哈德森的判断,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有他的道理,他当即就和查理马特中校进行了协商,然后趁着战斗的间隙,让双方轮换了阵地。
只不过汉尼拔还是小瞧了古巴人,加西亚少校虽然不清楚机场守军的小动作,但最基础的判断力还是有的,当下午他的人再度从西侧发起进攻的时候,他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古巴伞兵干脆利落的退出战斗,并开始了和之前一样的车轮式火力侦察。
在数次试探后,加西亚少校摸清了雇佣兵的位置后,古巴伞兵们当即换了目标,又开始进攻机场东侧,摆明了是要找雇佣兵的茬。
比起机场西侧,东侧的防线虽然有建筑掩护,但大部分是平地,缺少反斜面的掩护,面对炮击只能硬抗。
于是之前就被炮弹炸的痛不欲生的雇佣兵们再度陷入了之前的困境,在炮火的压制下,面对古巴伞兵的进攻,雇佣兵的防线又差点崩溃,最后还是查理马特自己如同兰博在世一般,亲自操控着轻机枪上阵,才算是勉强将古巴伞兵的进攻打了回去。
而之后的几次进攻,也同样是如此,古巴伞兵就好像和这些倒霉的雇佣兵有生死大仇一般,百分之八十点炮弹是往他们头上落的,而每次进攻也只盯着这些家伙打,倒霉的查理中校甚至在一天之内被古巴炮弹炸了三回,不过他也足够幸运,在他三米外的勤务兵都被炸没了一条腿,而他本人却是除了耳朵被爆炸震出了血之外毫发无伤。
但不是每个人都和这个幸运的老混蛋一样,他带来的雇佣兵已经没了四分之一,和暗影公司的损失持平,但比起还能在战斗空隙讲讲笑话或者唱唱歌的p,雇佣兵的士气低落的可怕,不少人已经要被古巴人打出ptsd,甚至好几个中级指挥官还在怒骂古巴人不要脸,只盯着他们打,不去和暗影公司硬碰硬。
「这就是所谓的短板效应嘛!」
薛帕德现在不得不佩服对面的古巴指挥官,虽然在战斗中双方都在不断的承受着损失,但对方却牢牢把握着战场节奏,他们已经明白了守军的弱点,并开始了针对性的应对,而守方对此却无能为力。
「短板效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个桶的容量,不是以最长的板子来算的,而是最短的那块板,那些雇佣兵,就是那块最短的板!」
「其实,有没有可能,不是板子太短了,而是你们太长了?」
虽然指挥压力大,不过哈德森特工还能开个小玩笑让大家笑笑,但笑完之后,薛帕德承认,哈德森说的还真有道理!
毕竟不论前世今生,大家提起雇佣兵,肯定少不了装备精良这个词,这话这么说也对,但还是那句话,凡事都有例外!
受到了后世熏陶的薛帕德对于p的装备水平从一开始就定在了一个很高的基准上,防弹夹克,弹药携行具,乃至步枪瞄镜和握把,放在后世那个时间段,也只是一部分欧美雇佣兵用的起的,要是非洲中东的那些雇佣兵,手里的k指不定都是几手的。
而现在,暗影公司的装备水平甚至比正规军还好,这才是不正常的,像查理马特的那些佣兵手下,他们的武器全靠自购,有钱有能力的手里可是全新的家伙,甚至长短都能配齐,要是没钱的那种,一套迷彩服,一个弹匣包,再加一把成色糟糕的自动步枪,这就是他的全部身家。
而且最糟糕的是,这些佣兵的军事素养还参差不齐,查理手下的老兵,有那种打了二十年仗,枪法好意识好,各种花活手到擒来的,也有那种在军队待够兵役期限后跑来挣钱的。
这些东西在平时看不出来,但在战斗中就很容易暴露出来,加西亚少校已经将这些雇佣兵视作一个重要的突破点,他并不急着杀伤这些雇佣兵的有生力量,反而准备将他们变成一个无法止血的伤口,不断的打击这些雇佣兵,迫使暗影公司持续性的投入自己的力量来维持战线。
让暗影公司在此流足够的血,流到他们自己也维持不住的地步。
加西亚少校的这一招棋并不隐晦,甚至还非常的直接,不论是查理马特还是薛帕德都能看出来,但他们就是此刻就是没什么办法。
一般来说,进行一段时间的集合整训可以缓解这个问题,但此刻大家都没这个时间,至于所谓的联合编组,那问题更大,暗影公司的通用语言是英语,人员大都来自和美国有过深入接触交流的国家,但查理马特的人来自欧洲,大部分都是法语圈,双方编组在一起,光是指挥就是个问题,语言不通在战时,可是会真的要人命的!
所以,即使大家都能看得出古巴人的意图也没什么用,这种躲不开的阳谋,只能靠实际行动去应对,也就是所谓的见招拆招。
不过,上次见招拆招让薛帕德损失了两辆宝贵的装甲车,下一次见招拆招,损失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有了那次血淋淋的教训,不论是汉尼拔还是薛帕德,对于无法补充的技术兵器的使用,也就会变得越来越谨慎,甚至到了害怕损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