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真的不平静。道友阁 m.daoyouge.com
此时,唐树森家书房里,烟雾缭绕,唐树森正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抽烟,面前的烟灰缸里,烟头快满了。
唐树森对面坐着唐超,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爷俩已经这样沉默坐了很久了。
此时,唐树森的心里充满紧张焦躁焦虑,还有不时袭来的恐惧感。
本来唐树森这几天的压力就很巨大,加上白天发生的事,特别是廖谷锋的话,让他心惊肉跳,让他心头的乌云更重更浓了。
唐树森本想通过搞安哲来缓解自己的压力,让自己有个喘息之机,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又给自己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四面楚歌。
唐树森暗暗后悔,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他清醒意识到,这么多年,自己劈风斩浪,化解度过了那么多次大小危机,这次可能真的要过不去这一关了,现在自己面临的不单是安哲的步步紧逼,上面还悬着一把利剑,这利剑随时都可能刺下来。
唐树森明确感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全力自救,一旦自救失败,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唐树森脑子飞速转悠着,想到了黄原,想到了在黄原的那位退下来的大佬,那大佬退休前,在江东可是呼风唤雨的一号巨头,老部下遍布江东,即使退了,也仍然具有相当的能量,廖谷锋和关新民见了他都要十分客气礼貌。
自从唐树森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这位退下来的大佬后,这些年一直通过各种方式巴结他,努力和他培养加深感情。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值此危难之际,应该向他求救了。
唐树森知道,要想得到他的帮助,自己必须得告诉他实情,这让唐树森心里多少有些没底,他如果知道自己干的这些事,会不会生气不管呢?
这也是唐树森迟迟没有惊动他的原因。
但现在形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自己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不管胜算如何,都必须要试试。
当然,为了确保成功率,这试试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火力。
想到这里,唐树森看着唐超:“手里现在有没有卡?”
“有。”唐超从身上摸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
“里面有多少?”唐树森拿起卡着着。
“2000万。”唐超道。
“告诉我密码。”唐树森道。
唐超接着把密码告诉了唐树森,唐树森点点头,把卡装进口袋,然后看着唐超:“明天是周六,我去一趟黄原,安排你的车一早来接我。”
出于慎重,唐树森不打算用自己的专车。
“老爸,你去黄原干嘛?”唐超道。
“不该问的你不要问。”唐树森烦躁道。
看唐树森心情不好,唐超不说话了。
唐树森接着道:“唐超集团的法人换了吗?”
“换了,换了我最可靠的心腹,不过虽然换了法人,唐朝集团的一切都还是我牢牢控制着。”唐超道。
唐树森点点头,沉思片刻道:“明天你抓紧安排人,把家里和集团的钱汇到境外去。”
唐超一呆:“为什么?”
“为了防止最坏的情况出现。”唐树森干脆道。
“汇出去多少?”唐超又问。
“全部。”唐树森回答地继续很干脆。
“全部?那不是把集团掏空了?”唐超又发呆。
“集团是你的,掏空又怎么样?”唐树森有些不耐烦。
唐超有些懵逼:“老爸,事情真的到了这个地步?”
“你以为呢。”唐树森继续不耐烦。
唐超脸色顿时发白。
看唐超这样,唐树森接着道:“当然,如果没事最好不过,如果能安然度过这一关,到时候还可以把钱转回来一部分继续做生意。”
唐超点点头,接着想起了什么,喃喃道:“只是,往境外转账,周末银行是不办这业务的。”
唐树森一愣,接着道:“那就周一办,此事要抓紧,不能有任何犹豫和拖拉。”
唐超答应着。
唐树森又拉开写字台抽屉,拿出那几本护照:“这个你收好,如果万一出现什么不测,可以随时走,到时根据情况决定用哪一套。”
唐超点点头接过来,接着出去了。
然后唐树森站到窗口,背着手,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此时,骆飞家,楚恒和骆飞谈完话刚离去,骆飞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
此时骆飞的心情很得意,自己今晚知道了唐树森和楚恒之间的不少秘密,而这些秘密,几乎件件都涉嫌违规违纪,如果唐树森落马后把这些事交代出来,楚恒断然会被牵进去。
当然,如果唐树森不说,或者唐树森被办和这些事无关,上面就案办案,那楚恒还是可以没事的。
而且,这些违规违纪的事,可大可小,可严重可从轻,就看上面想不想办,谁来办,怎么办。
如此,楚恒现在的命运是难以预测的,就看他的运气了。
这时赵晓兰洗完澡下来了,坐到骆飞身边:“你还真打算动用老关帮楚恒?”
骆飞似笑非笑看着赵晓兰:“老婆大人,你说呢?”
赵晓兰道:“我看不值,在江州,老关和你的关系除了景书记和你我,谁都不知,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无价之宝,只有对你有巨大关键作用的时候才可以用,现在轻易用来帮楚恒,我觉得太浪费。而且,老关来江东时间不长,在这种事上,他未必肯出手,甚至还会责怪你多管闲事。”
骆飞呵呵笑起来:“你这娘们看起来还是很有脑子啊,不错,我当然是不会动用老关的关系帮楚恒的,不但老关,我在上面的任何关系都不会用。”
赵晓兰也笑起来:“那你为何还要忽悠他?”
骆飞道:“原因很简单,如果楚恒安然侥幸度过这一关,他当然会认为是我给他在上面找人起了作用,我当然可以顺水推舟领他这个人情,他欠了我的,自然要回报我。而且,通过今晚这一番忽悠,我掌握了楚恒的把柄,有如此多的小辫子攥在我手里,他今后除了乖乖听我的话,还有其他选择吗?”
“那楚恒要是被牵进去呢?”赵晓兰道。
骆飞叹了口气:“要真是那样,那楚恒只能自认倒霉,不过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反正我又没付出什么,顶多没有获取一个助手而已。”
赵晓兰赞道:“你这算盘打得实在精,精到极致了。”
“那当然,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骆飞得意道。
赵晓兰没说话,心道,尼玛,你还没做过赔本买卖,老婆都被人利用给你戴了绿帽,这亏吃的还小吗?
虽然如此想,但赵晓兰可不敢说,生怕刺激了骆飞。
骆飞又抽了几口烟,沉思片刻道:“唐树森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搞老安不成,却把自己陷进去了,廖书记现在要追查这事,加上老安正在暗地操作某些事事,上下一起压,我看他这次是极难脱身的。如此,我们是到了往这火里加把柴的时候了”
“怎么加?”赵晓兰道。
骆飞想了想,接着对赵晓兰低语一番,赵晓兰边听边点头,嘴角带着掩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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