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前后院的过堂风很大,冬日里,就更甚了。伏魔府 m.fumofu.com
罗大婶停在风口里,这么神神秘秘地凑近狗子说话,很有些令人惊诧。
好在狗子素养不错,惊愣过后,便镇定了下来。
他知道大婶担心,忙道:“大婶放心,他们谈的很好,邵小姐还给秦政委看了下病,说秦政委再用几次药,差不多就痊愈了。”
说起这个,狗子还是有些与有荣焉的,毕竟凭着邵小姐和大队长的关系,这功劳,他们大队长也能占。
罗大婶并不知道邵韵诗还会看病,她只知道邵韵诗会配药,不由的惊讶道:“怎么说的,难道邵小姐还能给秦首长看病可别出什么岔子。”
她倒不是看轻邵韵诗,只是担心他们年轻不知轻重,耽误了首长的大事。
狗子也知道罗大婶的性子,忙小声回道:“婶子,你别担心,邵小姐可厉害了,这次秦首长能好的这么快这么全乎,多亏了她。”
狗子这孩子还算稳重,罗大婶听了,放了些心,问道:“这眼看着快中午了,他们还得谈到什么时候”
狗子也不知道,更不敢去打探,摇头道:“不知道,领导们谈话,可没人敢打断。”
这话叫罗大婶发笑,她瞪了眼狗子,笑骂道:“你小子,唬谁呢,往常你就没有汇报的时候”
同儿子这些同志打交道多了,她也能知道些新鲜词。
狗子还真没糊弄罗大婶,他可没那个胆子对大队长的妈。
罗大婶的不信任,叫狗子急出了一头的汗,他可怕大队长收拾自己了。
狗子忙解释道:“婶子,我可真没糊弄人,您可别不信。”
罗大婶见狗子眼里急得很,倒也信了,只皱眉道:“这屋里头还有邵小姐在,他们能谈什么公事你去问问看,这都不早了,该用午饭了,可别饿着了客人。”
若是今儿没有邵韵诗在,罗大婶还真不操心儿子的肚子,也不会去打扰人。
狗子想想还真是,便点头道:“成,婶子说的对,这会子确实不早了,秦政委可不能挨饿。”
见狗子点头,罗大婶直接道:“我等着,你快去吧。”
狗子去的快,回的也快。
“婶子,大队长说,您们看着安排,他们也差不多说完了。”狗子喘着气回道。
罗大婶奇怪道:“既然差不多说好了,做什么叫我们安排难道二子准备和秦首长一道用饭”
这个狗子不知道,他皱眉道:“我见邵小姐正给柯大姐写什么东西呢,其他的大队长也没说。”
这样罗大婶想想,便往回走了,这事她得同老伴商议下。
前院罗大叔正等在当院,见老伴皱着眉头回来,忙问道:“怎么了”
罗大婶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二子说,他们快说完了,午饭随咱们安排,我瞅着是不是叫上秦首长夫妇一道用饭”
虽说,秦首长不能来前院,可这正用饭呢,怎么能撇开人家平时大家各吃各的也就罢了,今儿,他们家可是要宴客的。
罗家人讲理也好客,罗大叔自然也想到了这层,眉头皱了皱。想到秦政委的身份,人家可不能到前头来,可也不能撇了他摆席面。
罗大婶见老伴光皱眉不说话,急的推了把老伴,道:“你倒是定主意呀,这会子可不早了,不能叫瞒姑饿着了。”
罗大叔看了眼后院,想了想,道:“既然二子没告辞,八成就是要留秦政委那一道用饭。行了,你去告诉狗子,咱们将饭菜送后头去。”
罗大叔还是知道儿子的,觉得二子让自己安排,八成是想将他们的饭,摆在了后院秦政委处,不明说,是怕自己不高兴。
毕竟,今儿是邵小姐第一天来家。
罗大婶见老伴如此安排,虽有些迟疑,毕竟她还想多和未来的儿媳妇接触接触呢,可想到儿子的前程,还是忍下了,反正吃饭的日子,以后有的是呢。
在罗家的第一顿饭,留后院秦政委处用,倒是叫邵韵诗合心意的很。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罗家夫妇的。
大概她的神色太过明显,罗丛柏舒了口气,他就怕瞒姑不自在,还怕她生气这么安排呢,如今看来,将将好。
至此,邵韵诗算是在下河湾和大罗庄实实在在地玩了几日。
一日,晚饭后。
微风携着水汽蔓延上了庭院。
下河湾主院。
喜妹抱了抱膀子,对邵韵诗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吧,临着河住,湿冷湿冷的,可别浸了寒气。”
邵韵诗饭后是不会立马就坐或是躺的,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摇头道:“还早,再走一会。”说完,转头看向喜妹,皱眉道:“你怎么没穿披风”
知道喜妹这是有些冷了,邵韵诗边说边往回走。
喜妹见小姐往回走,松了口气,忙追着回道:“我追晓冬那死丫头,给忘记了。”
晓冬自打来了下河弯,简直如游龙入海,欢实的很,极少待在邵韵诗身边。有时候,就连晚上也不回来住,直接挨前院章家睡了。
邵韵诗也不管她,横竖这里只她们几个,自在的很。
听喜妹说追人,邵韵诗发笑道:“你又追她做什么,小心闹的她连饭都不回来吃了。”
苗奶娘十分守规矩,邵韵诗来了后,他们一家只陪着用了一顿饭,便前后院分开用了。
听了这话,喜妹满不在乎地道:“那丫头精怪着呢,苗妈妈给咱们做的吃食精致的很,她留前院可没这口福。”
邵韵诗想想还真是,发笑道:“行了,你说说为什么追她吧”
喜妹叹道:“我追她还不是为她好,成日家的疯闹,瞧着小脸都皲了,再不收敛收敛,叫人看了多寒碜。”
晓冬的脸皮可不皲了,邵韵诗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喜妹,道:“你可别弄鬼了,晓冬那丫头野惯了,这里又相当于她自己个家,哪里能呆得住。”
被小姐看穿,喜妹也不羞臊,直接嘟嘴道:“我这不是怕她野的带累了小姐的名声吗。毕竟,咱们和罗家只隔了条河。更何况,她还常往罗家闯。”
邵韵诗没好气地瞪了眼喜妹,“你这心可真操的多,晓冬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能管的了”
“那她闹腾,也得分个时候吧。”喜妹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