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远打开手电筒已经走了出来。
四周黑漆漆一片,空无一人。
门外有一股刺鼻的汽油味道,他不由眉头一皱。
大门外竟然有一捆苞米秸秆,而那刺鼻的柴油味道,就是从苞米秸秆上散发出来的。
弯腰朝着苞米秸秆一看,干枯苞米秸秆的叶子上还有湿漉漉的液体,一个小桶胡乱躺在一边,在苞米秸秆不远处,有一块带着鲜红血液的如同拳头般大的石头。
周志远眼睛一眯,快速起身回房间,把那块带有鲜血的石头跟汽油桶,找到一个空盆子放了起来。
此时周志高也醒了,得知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现场的物证,顿时心如明镜。
这又是个哪个心思歹毒的,明明知道周家明天一天要办喜事了,竟然趁着夜深人静跑到家门口纵火!
这一捆撒了汽油的苞米秸秆一旦烧起来,就有可能引燃一边的电线杆上的电线,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大哥爸爸及时发现,一旦引起电路起火,会造成什么样子严重的后果!
“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应该是被石头打破了脑袋。”
这个人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着不让周家顺利操办婚事,好给周家添堵。
所以,这个人极有可能跟周家有过节。
女人,头上有伤,这些线索很明显,这就好办了。
军区大院岗哨森严,特别是自从出了周长娥这个事情之后,所有来这边的人,必须由相关人员出大门来领才能进入。
所以说,一般情况下,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居住在军区大院的。
并且要跟周家有过节,这就更容易找了。
白天的时候,陈翠萍就在大门外同大嫂姚宁静闹腾一番,最终被她男人丁大全跟拖死狗一样拖了回去。
就是她了。
周志远周志高哥俩当机立断,拔腿就往陈翠萍家的方向走。
纵火未遂已经不是单纯的邻里纠纷了,这可是违法犯罪!
关系到周家一家人的生命安全,必须追究她的责任,就算是她是丁大全的老婆,也不能姑息!
丁大全家大门紧闭,屋子里灯还亮着,就听到女人呜呜呜的哀嚎声。
“丁大全,你给我死了这条心!你要是逼我离婚,信不信我现在就上吊!”
“陈翠萍啊陈翠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不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你非但把家里折腾的鸡犬不宁,你还跑到周家去折腾,人家周家哪里碍着你事情了?你狗胆包天去放火!你死吧,死了倒是省了我的事情了!要不然我非但要跟你离婚,我还要把你送到公安局去,你就等着吃牢饭去吧!”
“呜呜呜,你们都是一路货色,就知道欺负我一个没有多少本事的婆娘你就是个狗腿子,不就是因为张破岳是司令员,你怕得罪他们,我被他们家欺负,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他们家人有本事,他们家的亲戚朋友也有本事,就因为我跟他们家婆娘不对付,他们就指挥程望祖把我开除了,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给我讨个说法”
“讨个屁的说法,你快上吊去吧!丢人现眼的玩意!”
丁大全的肺差点被婆娘气炸了。
这婆娘简直是疯了,竟然把家里的一小桶煤油拎走了,跑到周家门口放火去了!
她说刚把东西放下,不知道哪里就飞来一块石头,接着把她的脑袋打了个窟窿!
她一口咬定前两天打在脑袋上的石头就是周家人干的!她额头上的血窟窿还没有好呢,后脑勺又多了一个窟窿,一前一后对称的很,前后两次都没见人,这回就在周家大门外挨了打,这不是周家人干的是哪个干的!
丁大全气极,他对这个愚蠢不可救药的婆娘实在是没招,这婆娘一路捂着脑袋跑回来,竟然让他现在就到周家去找那个打她脑袋的凶手!
真是打轻了!直接一石头打死才省事了呢!
现在陈翠萍把一条尼龙绳挂在房梁上,脑袋上胡乱缠着毛巾止血的婆娘踩着小板凳站在晃晃悠悠的绳子上面,威胁他要是不管这个事情,她就去上吊!
他巴不得她上吊呢!
死了就死了,死了一了百了!烦死他了!
趁着婆娘鬼哭狼嚎胡言乱语的时候,丁大全一个脾气上来,直接踢翻了陈翠萍踩着的小板凳。
“啊”
一声惊呼声传来,陈翠萍脖子直接套在了绳套上,慌乱摆着双手双脚,眼看着翻了白眼舌头都伸出来!
完犊子了,不过是想着吓唬吓唬男人,哪里想到他竟然是个狠心的,直接上手送她见阎王爷啊!
嗖嗖!
一记寒光闪过,那吊在房梁上的尼龙绳突然就断了,哐当一声闷响,口吐白沫翻着白眼的陈翠萍重重跌落在地,疼的她闭着眼睛连声哎吆。
“哎吆,哎吆,疼死我了,阎王爷大人啊,您老人家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就是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婆娘,我是被周家人害的,你要命,去找周家的田心萍跟姚宁静啊,这俩婆娘就是跟我不对付啊”
看着站在屋子里黑着脸的周志高周志远哥俩,听着那如同死狗一般瘫在地上闭着眼不停胡乱喷粪的陈翠萍,站在一边黑着脸的丁大全,一张黑脸都能挤出墨水来。
“砰!”
他上前一脚重重踢在陈翠萍的腿上,张开大嘴不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周家这哥俩没有一个省事的,他们可都是特种兵出身,就连他这个当了一辈子兵的,都没有察觉到他们哥俩是怎么进来的,更没有看到这尼龙绳子是怎么被切断的!
当着周家哥俩的面说人家女眷的坏话,这个陈翠萍她是嫌弃她自己死的慢了些啊!
“哎吆,阎王爷大人啊,您可不能打我啊,您要是要命,把我男人也捎着,他真不是好东西,他是见天打我啊”
“陈翠萍,你睁开你的狗眼,老子是丁大全!你别给我装死,你赶紧滚起来,老子这就送你进公安局,你道德败坏企图纵火伤人害命,不在大牢蹲着真是对不起你,还想要老子的命?先要你的这条贱命!”
怒吼声中,丁大全把那条悬挂在房梁上断开的尼龙绳抽下来,一口气把躺在地上的陈翠萍绑成了个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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