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水潭边的五子棋活动依旧是两局,秦云芝组织一局,秦越之帮秦云芝组织一局,方鱼依然没有参加棋局,在大青石上自己修炼。
看时间刚过正午,方鱼便和秦越之他们打招呼回家,望着方鱼离去的背影,秦云芝张张嘴,但最终还是没有放下自己的棋局大业。
想着到家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方鱼没有选择翻山,准备路过学堂门前时,在小广场吃饭。午饭方鱼选择了两人份量的夹肉饼和鸡蛋汤。随着他修为的提升,饭量已经明显增大。
吃完饭,看到饭店旁边一间出售旅途用品的小店,方鱼心中一动,想起缺少一个水囊,便走了进去。
老板是个长相普通的年轻男子,见方鱼走进,便招呼道:“这位客人,你需要什么啊?我们这里主要卖一些来往行商用到的旅途用品。”老板见方鱼是学堂学子打扮,应该不是他的目标客户群体,就主动介绍了一句。
方鱼问道:“你这里有水囊吗?”
老板从货架上拿出一个铁制的水杯道:“你看这个可以吗?这杯子是用精铁合金打造,皮薄重量轻,不怕摔!”
方鱼拿起杯子,果然比看起来轻很多,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便解释道:“我要的是那种方便携带的水囊,这是喝水的水杯。”
老板点头道:“这个也有!”说着拿出一个圆柱形的,一个长方形的水囊,问道:“你要哪个?”
方鱼对水囊的形状没有想法,就问道:“都多少钱?”
老板道:“都是五十文!”
方鱼道:“太贵了!我就上下学路上带个水!”不论贵还是便宜,第一句话都是太贵了。
老板道:“五十文不贵了,这是精铁合金的!十斤生铁才能出一斤精铁,你看外面生铁多少钱了?我们这里还加了合金,不生锈,不漏水。”老板也是习惯性吹嘘自家产品。
方鱼拿起水囊来回看看,道:“我要是两个都要多少钱?”方鱼想到自己在家经常去池中打水,这水囊上有绑带,正好方便使用,所以一个留着打水,一个随身携带。
老板道:“一百文!”
方鱼道:“太贵了,我看你这精铁不可能是十出一的精铁,最多是二出一,甚至三出二。”买东西划价,如果对方真诚让利,那就好好谈谈,如果对方不让利,价格死硬,那就要无情打击。
老板听方鱼说的专业,便道:“怎么可能只有二出一,就算十出一到不了,也是五出一的精铁。”
方鱼道:“你欺负我年龄小不知道吧?你这所谓精铁的密度和光泽都到不了三出一!更不可能是五出一,我说二出一已经是高的了!”
老板道:“我在这里开店好多年了,怎么可能骗你,要不九十文吧,你把两个水囊带走。”
方鱼问道:“你那个杯子多少钱?”
老板道:“三十文。”
方鱼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你这里有这么大的铁箱子吗?”一边说,方鱼一边用手比划着大小。
老板问道:“你是做什么用的?”
方鱼道:“装东西呗,东西有些怕潮,箱子密封要好!”
老板指着货架最上面一排道:“那个就是,里面衬了绒布的,那个要三百文。”不用方鱼问,老板直接报出了价格。
方鱼道:“要不了那么大的,我就要一个小的,不超过半尺的那种。”方鱼又用手比划了一下。
老板道:“这么大啊,这么大的便宜,要一百文。”
方鱼道:“拿来给我看看!”
老板问道:“你要吗?”
方鱼道:“我当然要,不然问它干什么?”
老板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道:“你说的那个大小的现在没有货,得现做,三天取货。你先看这个小的,都一样。”
方鱼拿过盒子打开一看,果然如同老板说的一样里面衬着绒布,盒子密封的也很好,便问道:“这个盒子多少钱?”
老板道:“七十文。”
方鱼道:“七十文?这也太贵了,这个还没有我说的那个一百文的四分之一大!二十五文吧!”
老板道:“你不能这么说,这个虽然小,但是手工和那个一百文的一样麻烦。”
方鱼道:“这个小的哪里有那么费功夫,太贵我可不能要……”
老板……
一番唇枪舌剑的讨价还价之后,方鱼满意的带着两个水囊,一个水杯,一个小方盒子走了,留下了一百二十文。
这个长相普通的年轻老板,则表现出一副吃了大亏的哭丧的模样看着方鱼离去。等方鱼离开店铺,他瞬间变得无喜无悲,好似一位得道高人般深不可测。
快步走上回家的路,方鱼现在这个架势有点儿古怪,只见他左肩到右侧斜挎着圆柱型水囊,右肩到左侧斜挎着方形水囊,水杯被放进了包裹中,但小盒子不大不小放在其中别别扭扭,方鱼只能拿在手中,好在铁盒上有个铁环做把手,这时用手抓着正合适。
这时的人并不多,方鱼跨马神行步施展出来,加上这副打扮,活脱一个赶路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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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便已到家,门依然是虚掩着,方鱼推门进院,便听得后院传来争吵声,是方子赫的声音:“你这小贱人,你敢拦着我?”
然后只听得“啪”的一声,红果儿的哭声传来,白娴凤的声音也传来:“方子赫,你凭什么打人!甄秀音,你别拉着我!”
红果儿挨打了?母亲怎么样了?听到这些的方鱼热血上头,向后院自己屋方向飞奔。
在他屋门口的过厅里,只见红果儿已经倒在地上,死死抓住方子赫的一条裤腿,方子赫正一脚一脚的踩在红果身上,想挣脱出来;白娴凤正要去拦,却被甄秀音抱住胳膊,一时无法动弹。
方鱼大喝一声:“住手!”飞起一脚向方子赫肚子上踢去。
方子赫见方鱼一脚踢来,以为方鱼只是个小孩,便没真的躲闪,只是稍测身体,仍然用脚去踩红果儿,却没曾想被方鱼一脚踢在腿上,只听“咚”的一声,方子赫一声怪叫,倒在地上。
这时,白娴凤也反应过来,运转内气,手上用力,将甄秀音甩了出去,甄秀音跌跌撞撞滚出三四步,撞在过厅的墙上,昏死过去。
红果儿见方鱼回来,哭着向方鱼道:“少爷,快,快,二老爷他偷你的东西了!”
方鱼抬眼看去,屋内一片狼藉,床上的被子、枕头胡乱堆放在一起,床头和门口柜子里的衣服和被子也都被翻出来丢在地上,桌子上的抽屉被从中抽出,倒扣在桌面。
方鱼看向门口衣柜的第二层,那是他之前放强经通络丸的地方,此时白玉药瓶已经不见了踪影。
方鱼把红果儿扶起,只见她胸前有几个脚印,左脸是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还能看到五指的痕迹。这时白娴凤上前来,方鱼问道:“娘,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娴凤冷冷的道:“我和甄秀音在屋里说话,后院就出了动静,我被甄秀音一直拉着,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红果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红果儿带着哭腔说:“我来收脏衣服,看到二老爷正在少爷屋里翻东西,我看见他从少爷柜子里拿走了那个白玉瓶,我就拦着他,让他把东西还回来!”
三两句话,再加上现场的景象,方鱼和白娴凤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方鱼看向屋中在地上嚎叫的方子赫,说道:“你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方子赫道:“我就来你屋里看看,这个小婊子就不让我走了!诶呦,不行了,我这腿断了!方鱼,你这小杂种敢打你二叔,不行了,我的腿啊,救命啊!”
方鱼嫌方子赫骂的太臭,上前伸手便点向他的脖子,方子赫叫道:“方鱼,你要干什么?你要杀人灭口吗?你这个小杂种!你……”
身后的白娴凤也被自己儿子这个动作吓到,叫道:“不能杀人啊!”
方鱼道:“他叫的太烦人,让他安静一会儿!”
此时,只见方子赫虽然依然嘴一张一张的,脸疼痛的扭曲,但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白娴凤见方鱼只是点了穴道,也松口气,转身检查起红果儿的伤势。红果儿的伤,除了那一巴掌之外,多在胸口,这里检查不方便,白娴凤道:“我带红果儿去检查一下伤势。你把这两个人绑起来,弄到堂屋去。”然后,白娴凤扶着红果儿离去。
方鱼二话不说,先提起疼痛却叫不出声的方子赫。方子赫见方鱼上手,激烈挣扎着想站起来,方鱼手脚齐上,又打又踢,没两下他就老实了。方鱼把他拎到堂屋,找条麻绳将他牢牢的绑在椅子上。回去看还在昏迷中的甄秀音,这甄秀音看起来身材并不臃肿,入手却也不轻,方鱼有些难以下手,只得抱到堂屋,同样找绳子把她绑在椅子上。与方子赫不同,绑甄秀音的是普通的绳子,但不是方鱼怜香惜玉,是因为没找到麻绳。
这时,白娴凤来到堂屋,对方鱼说道:“红果儿被方子赫踢的不轻,胸口已经肿了好大一片,方子赫踢的时候应该用了内力,红果儿一个不会内劲的普通人怎么受得了?”
方鱼一听伤情,怒气又上来,跳到方子赫面前,啪啪又是两巴掌,方子墨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发出声音。
方鱼还想上脚,白娴凤拦住他道:“别打了,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方鱼道:“这种人死有余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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