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之所以决定不追究六分区,除了有记者的旁证,证明六分区对待日军战俘是友好的(有照片为证),事发后六分区高层处理的方式是正确(有人证)的之外,六分区最后上缴了三百多日军战俘才是重头。
而且这三百多日军战俘中,还有一位少将旅团长,这比什么都能替六分区加分,在如此功劳面前,上级自然不会去追究其他什么。
上面这些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日军战俘的事情解决了,回头我们再看看阻援的新一团是个什么情况。
先说南面的参谋长。
因为是阻援,队伍自然要比其他部队先出发。六月六日凌晨两点多,许参谋长就带领新一团一个半营救渡过漳河,避开公路,沿小路往安阳河方向前进。
战场南端的阻击阵地预设在安阳城北的安阳河一带,这里可以利用河流地势,对日军可能的援兵产生一些阻碍。
许参谋长带领队伍抵达安阳河附近时,安阳日军大队人马已经过了安阳河,剩下最后面的辎重部队。等日军辎重过去半个小时后,参谋长这才带领部队出现在公路附近。
选定好阻击阵地后,参谋长一边安排部队修筑工事,一边派人把两百多颗地雷埋设在安阳河北岸的公路以及公路两侧。这些地雷全外壳全部是石头做的,所以个头比一般铁质地雷大上不少,初次看到这些大家好时,许参谋长也是吃惊不小,对司令员所说的“大威力”有了感官上的认知。
跟随许参谋长来的队伍是新一团一营及三营的一个连,总兵力接近七百人,火炮也携带了两门九二步兵炮和十门迫击炮。有了这些火炮,许参谋长对阻击一个大队以下日军两个小时还是很有信心的。
作为外来户,在来六分区之前许参谋长就知道这支队伍装备很牛叉,也很能打。追问地方部队的时候就敢去触碰比自己强大的国民党游击支队,并且还能将其消灭。升格为独立支队后,更是能够一次性消灭日军一个大队,虽然只是日军守备大队,其他地方八路军部队可没有谁敢这么去碰的。
等到独立支队变六分区,战斗力就愈发的让人咂舌,一天可以连续作战两次,消灭两个日军大队。
这战斗力就已经不能说逆天了,简直凶的厉害,让其军区其他部队是望尘莫及,就算是一二九师的主力部队也不一定能做的到。
到了六分区之后,许参谋长和李副司令两人最先去的就是六分区的部队,亲自到营、连、排、班走了一圈。当看到营一级已经有两门步兵炮、两门90迫击炮,连一级都有两门迫击炮以后他们都不说话了。
其他八路军部队,团一级才有迫击炮好不好!
就算是现在,打仗缴获了一些火炮,那也是少数几个团才有,大部分的团都还是迫击炮,炮弹更是以个位数计,在六分区,炮弹人家是论箱计,完全没有可比性!
正因为如此,许参谋长才会有信心以六百余人阻击日军大队以下的进攻,这是基于六分区部队装备。参谋长可能忘记了装备到班一级的掷弹筒,掷弹筒的装备,只新一团一营,就有二十七具,每个班一具。要是把这些都算上,不知道许参谋长的信心会更大一些。
北面的战斗打响后,许参谋长立即命令全员进入战斗状态,他自己望远镜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安阳城门。当望远镜里出现日伪军队伍时,他的手掌里都是汗水,正当他焦急的等着日伪军队伍过河,好下命令开枪时,却发现日伪军的队伍离自己越来越远,慢慢就看不见了。
这个情形让许参谋长很是不解,搞不懂安阳敌人援军为什么不是北上,而是去了其他地方。此时公路上埋设了地雷,想派人过河侦查也有些麻烦。担心日军会去其他地段过河,参谋长往安阳河下游派出侦查人员后,只能在原地耐心等待。
北面隆隆的炮声安阳城日军自然是听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当成是一回事,认为炮声是早上北上的森田少将第十三混成旅团的炮兵在轰击八路军,根本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至于城里的日伪军出城,是守军指挥官担心八路军部队被十三旅团打败溃逃后,逃散的八路军士兵会跑到铁路上去搞破坏,所以派自己的部队去加强铁路线上的防守,压根就没有北上支援的想法。
出了这档子事,关键是第十三混成旅团遭受的打击太突然,加上八路军的伏击地点又大大超出日军指挥官的预料,在他们认为不可能的地方遭遇了打击,队伍的电台都还没有打开,没有在第一时间将遭受伏击的信息传达出去,让外界日军对此一无所知。
总之一句话,日军地十三混成旅团对八六分区的实力估计严重不足,把他们和之前碰到的八路军部队、国军部队当成了同样的实力,没有给予足够的关注和防备,注定了他们要吃大亏。
许参谋长和他带领的部队,注定要在安阳河边守一个寂寞了。
和南线阻援不同,北面李同海带领的新一团二营及三营的两个连共计八百九十余人,从主战场一开打他们就开始忙乎了。
根据战前部署,三营的两个连三百二十人,在三营长陈随福的带领下,埋伏在漳河公路桥的南北桥头两侧,这边战斗一打响,第一时间将其对外联络的电话线割断,防止日军向外界传达战场信息。
若守桥日军有什么动作,如派人前往战场察看情况,或者去骚扰部署在河东我炮兵阵地时,三营就可以将其消灭,伺机夺取公路桥的控制权。
二营由李同海亲自指挥,部署在靠近平汉铁路和磁县方向,准备阻击平汉铁路据点和磁县日军可能的援军。
最先接敌的是陈随福三营的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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