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热
冬天凉
冬夏都离不开那软弱狼
真诚的告诉大家一个简单事实——不要相信广告。
铁锈和管道,仿佛是世界上最多的东西。至少,呆在我这个位置,看上去是这样。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纸张——如果它们不是种类太繁杂,应该是视线之内最多的物质吧?
a4的,b5的,落到地上踩了个黑黑灰灰脚印的,卷起来等着刻刻划划的……将条件放宽一点,那些落摞要进机器剪裁的薄铁板,也可以说是一种纸,就好像我呆着的这个地方,虽然应该是车间,但是一种名为领导的异位面生物说它是办公室,那么,它,就是办公室,从理论上说,是的。
那种异位面生物一定懂得“律令”这种法术,而且对0级以下的工作人员有两次检定。
我承认我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是不是在班上时间看小说看的实在太多了?dnd这种玩意,印刷成实体书,大概比刻字机还要沉重吧。
说起来,天色已经很暗淡了。时间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可是我还好像没有注意到一样,困守在自己的摊子后面。需要最后走的鄙人,要等待那干活的最后一个,这个人每天都不一定是哪个,但是关灯的肯定是我。
她需要我。可惜,这个小女孩……的母亲需要我帮她干活。吆喝一下,我就得听喝。
随便找了一个楼梯上了二楼。车间的布局十分前卫,在几十年前就弄了一个越层的架构。只是楼梯设计的不是十分仔细,这一个那一个,拆下来估计能造一艘明斯克,找人来熟悉一下环境cs的冠军就是你的。美女秘书就在这钢铁隔成的半层上坐着。面对电脑,刻字机在慢慢运行着,小刀从它藏着的圆台里面探出一点来,好像一个在冰面飞行的舞者,优雅的运行,将胶纸切割……
海子的诗很好。那后来呢?
是啊,理顺一下思绪,那后来呢?
依稀还能看见窗外的云朵。
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白菜不限量供应的生活。
裁纸刀下面是一摞已经刻好的蓝色,上面的字好像是军。那估计是谁拉下的私货,我这没有双拥工作。不必理会那个美女临走之前交代了什么……你走吧,我不觉得这个铁屑满地的屋子有什么不好的。合上灯,没有光,只是慢慢沉浸到钢铁当中,感觉到那空缺,那破碎,还有坚持着……
无尽的回廊无尽的楼梯还有无尽的我所不知道的秘密,甚至,是否有秘密都还两说。
睁大眼睛,依然什么也无法引进眼窝。除了朦胧的青色。不过,我依靠脚下的感觉,就可以走的很好。
至少,脚下管道凸凹,不会搞错。
究竟有多少的管道?不知道。不过,不会迷失,不会保证你不会崴脚。
我不会崴脚,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必然。我没有迷路,这必定是必然不是幸运。随便找了一个通往外面的楼梯,直接从这个越层穿越到外位面。
身边有一道道铁环保护,脚下螺旋的铁梯再怎么滑也不会让我这种体型的家伙出溜下去。不过在这里我很害怕。
天很亮。
太阳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我的脚下。
脚下,一边是太阳
一边是工业奇迹,跟太阳一样高的烟囱……
再往下,才是云彩,弧形的蔚蓝
一定是谁把锚踢翻了!
世界是不停扩散的。现在的你总有一天会充满宇宙
我只是不知道今天它红移的速度有这样快。
快到那钢铁的车间已经远离锚地
我快不能呼吸。
命悬一线。
我想起我的同桌。十年之前,她见我去图书馆,便求我找一本书,名字叫做命若琴弦。我找了很久,只找到一个故事,一个老瞎子忽悠小瞎子的故事。现在,不是想那个故事的时候了,就把它当作一个永久的遗憾好了。就像那本主角叫做李若渔的小说,在toyota开向爱情的时候就有,却一直没有读下去。
遗憾,生命的一部分。
是以先令生命延续下去再说。至少让我的生命延续下去吧。我不想象那个操山东呛英语的美女老师一样被她的学生丈夫怀念。我宁可怀念那些人生年华的过客,以一个生存者的身份。
机会是有的。行动些,爬到梯子低下,跳到烟囱上面!
拿上面还有一个先行者,那宛如美国象征一般留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不正在爬梯子么。
“你好,你喜欢读什么书?”
“排名第五的是浮士德的歌德。”
那铁条已经开始慢慢变形了,看来两个人的重量不是它所能承受的了的。那山羊胡子开始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糊了他黑色的大衣。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
我们要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去做
那么,除了浮士德,你还喜欢什么。
“第四是马克思的著作,第一是什么我无法说。”
“那么,从第四到第一之间还有什么?”
“柳树枝很不错”哈哈狂笑。我心冷了。
据说柳树枝煎水可以治疗烧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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