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从南枝眼角滑落,这次,她没再推开他,而是紧紧将他搂住,扬起颈子,颤抖的唇去寻觅他的。
穆尧低头吻住她,呼吸纠缠,慢慢厮磨。
他以为一次便能帮南枝解除药性。
可没想到南枝还是难受。
在他起身的时候,又从身后抱住他,小手不断在他身上乱抓。
穆尧那压下去的念头又再次复苏,且比之前更加旺盛,如同着火了一般,完全灭不下去。
他回身搂住乱动的她,再无顾惜
山洞外,雷声滚滚,大雨倾盆。
天地间昏暗一片。
一个暗卫找到了此处,看见了地上的尸体。
终于找到了。
他惊喜的发出信号。
随后便想先进去查看情况。
哪怕已经有一次,还是艰难。
穆尧厉害得可怕。
南枝为了让穆尧心疼,是真真实实的中了药,没了理智,所以自然不知道该怎么调整呼吸。
她只剩下本能的纠缠和索取。
她在一圈圈白光中,眼眸都快失了焦距。
除了穆尧的存在,她早对周遭的一切失去了感知。
自然不知道人来了。
可穆尧耳力惊人,在暗卫刚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动静。
“别动,有人来了。”
他呼吸又急又沉,刚想离开,南枝就因为听见人来了过于紧张,下意识用了些力。
四目相对。
穆尧眼尾通红,看着同样难受的南枝,他哑声安慰,“别怕。”
而此时暗卫越来越近,眼看着即将看见他们。
南枝意识稍稍清醒一些,吓得缩进他的怀里。
可偏偏两人并没有分开,她动一下,折磨的便是他。
穆尧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他在听着脚步声,分辨着来人是敌是友。
他微微蹙着眉,常年在战场上的冷冽藏在他的骨子里,此刻,那冷血早已融化,仿佛在她的温柔乡里,化为了岩浆,将他眉眼烧得通红,墨发汗湿,分外勾人
终于,在暗卫快看见他们之际,他听出了是自己人。
南枝也因为暗卫的靠近,情绪过于紧张,让穆尧浓眉狠狠蹙起,差点缴械投降。
洞内有些昏暗,暗卫在地上看见了些血迹,同时也感觉到了洞内有活人的存在,他刚想走进去看看夫人在不在里面。
冷不丁听到穆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滚!”
一个字,让暗卫听出了不对劲。
将军的声音好像带着一丝气喘。
暗卫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不敢再往前走,立即低头折身往外走。
后来的暗卫匆匆赶来,全部被他叫走。
他们不敢再靠近,也不敢离开,只能远远的守在外面。
洞内,穆尧直勾勾的盯着南枝,赤红的眼尾似有凶光,指尖不断的让她放松,声音粗粝带着热气,“不准咬人。”
南枝又清醒了一些,她下意识摇头,告诉他自己没有咬他。
可穆尧眼神仿佛拉丝一般,有隐忍的疯狂,也有克制的狂躁。
他低下头吻住她,覆在她耳边的气息滚烫,无比笃定的:“你就是在咬我。”
南枝忽然明白什么,脸更红了,一紧张又
穆尧呼吸蓦然加重,好似急了,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狠狠往下压
外面狂躁的风声淹没了一切。
雨打芭蕉,花枝乱颤。
这场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南枝身上中的药性浓烈,解了一次很快又发作了。
不知道多久过去后,她终于没再难受的哼哼,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穆尧稍事清理了一下,去旁边将南枝掉落在地的衣服捡起来,用内力蒸干后,想给南枝穿上。
可才碰到她的手,就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南枝阖着眼,睫毛不安的轻颤着,眉心紧蹙,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不知什么。
穆尧依稀从她的口型中可以看出来。
【不不要。】
不要什么?
发烧了么?
他伸手去碰她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
可刚一碰到,她就吓得伸手打他,不断的往后缩。
她眼睛无力的睁着,显然看不清眼前人是谁,只是惊恐的蜷缩起来,一副保护自己的姿态。
穆尧又想到刚开始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害怕。
再联想进山洞时,那个男人说的话。
眼下看着这样的南枝,他更加心疼愧疚。
“南枝,是我。”
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她,安抚她。
在她看清他的时候,将她抱过来,给她穿好衣服,轻拍着她的背。
将她哄得乖乖睡着后,他用自己的衣服完全将她遮住。
等雨彻底停了,穆尧才小心翼翼的将人儿抱了出去。
外面的暗卫早就成了落汤鸡。
不过他们从小受过严苛的训练,这场雨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没有人说话,看见穆尧抱着夫人走出来,哪怕看不见南枝的样子,他们还是守规矩的别过眼去,不敢多看一眼。
竹林里,许鹤一自己纾解了几次还是难受,昏又昏迷不过去,只能跑到外面,跳进冰冷的池塘里降热。
终于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他爬出来,却没力气爬回屋里,就这么倒在地上,一直淋着雨。
后来,他模糊中好像看见穆尧抱着南枝从竹林中走出来。
他下意识想问问穆尧南枝的情况,可嗓子像是被割开了一般,难受得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穆尧耳力惊人,自然听见了,可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抱着南枝上了马车。
许鹤一彻底昏迷了过去。
马车摇晃,南枝浑身酸痛得厉害,感觉身子轻盈盈的,浑身烫得厉害,好像有个火炉在烧着她。
她唇瓣干燥,穆尧给她倒了杯水润唇,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皮想看一看,可却异常艰难。
“再忍忍,很快就到家了。”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南枝又慢慢睡了过去。
穆尧带着南枝回到了穆府,天色已经黑透了,她烧得很严重,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今夕何夕。
穆尧让人连夜去请大夫。
大夫刚搭上南枝的脉搏,脸色便不是很好。
他有些忐忑的看向穆尧:“夫人这是中了药?”
穆尧默认。
大夫叹道:“这药太烈了,女子哪里承受得住,虽然如今药性已过,可夫人应该是强忍了很久,伤到了些身体根本,而且她体质本就偏寒,这以后要子嗣怕是难了。”一笔阁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