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还是老规矩,一人一个,比赛,不过这次游戏的过程可是不同了…”说着苏清拿出一个大红苹果,在眼前晃了晃,“咱们呢,玩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唔,既然夜蓝也过来了,那夜蓝你来击鼓,咱们五个传…苹果。”
然后她开始说规则,“夜蓝背对着咱们击鼓,唔,就将桌子当鼓吧!咱们五个将这个苹果一个传一个的传下去,谁也不能乱了顺序,之后夜蓝随心想停就停,她的鼓声停了,苹果在谁手里,谁管的人就要挨罚,但如果苹果在我手里的话…”
苏清故意拉长了尾音,引得那四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盼望着她能说什么好话…
“那恭喜你们四个了…”
那四个人一听脸上一阵喜色,随即就掩了下去,笑话,都不知道端来的那是什么水,可不管是什么,谁愿意喝啊?
结果苏清却是故意吊胃口的,她看四个人的表情,然后心情愉快了起来,“恭喜你们,因为你们四个人都要受罚,看到那盆辣椒水了吧?不多喝,就一盏就行。”
说起来这规则实在是太简单了,大家一听就明白了,完全就是一个比运气的游戏嘛…
等等,她说那是什么水?
被绑成麻花的四个人惊恐的看向那一盆所谓的辣椒水…
这不可能是假的吧?辣椒水啊,就冲着那红彤彤的颜色,也不能是假的啊!
四个人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然后随着苏清一声开始,夜蓝背对着苏清几人坐在桌前,开始敲起了桌子,而苏清他们五人一个一个小凳,正好把那四个人质围在中间,开始了传苹果。
……
时间一点点过去,田耿越发的坐不住了,无它。只因为他看着那一盏盏的辣椒水灌下去,饶是杀手那样冷血之人,却也禁不住这样的折磨,他觉得萧寒苏这媳妇还真是够狠的。
先是用泔水充当马尿来给那些人心里上的摧残。然后再告之真相,当然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时刻都没有忘记要踩他们一脚,时刻都在说着他们不如她一个小女子。
这个虽然是事实,可对于男子来说也是相当够打击人了。结果又被这个小女子给玩弄在鼓掌之间了,心里承受力再强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田耿不得不多想了,前两****亲自去支援古四少,解救他于为难之中是不是早就算好今天这一步呢?如果是,那还真是一个阴沉,会算计的人呢!
他暗暗的觑了一眼萧寒苏,这萧少卿也是一个会算计的人,他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如果萧寒苏知道他是这么评价他和苏清的,他一定会高看他两眼,只因为他认为他们是天生一对!
正当田耿走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吼。“我招,我把我知道的都招了,别玩了…”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辣椒水被灌的最多,也是刚刚最开始被灌了泔水的那个,此时他的声音完全处于沙哑的状态,他能说出这一句话已经算他耐力很好了。
而他之所以选择了招供,可不仅仅是受了这两种折磨,而是苏清觉得传苹果没有意思了,说要换个玩法,她从身上摸出几根银针。然后发给四个兄弟,又让夜蓝去小厨房容一盆浓盐水。
“我是不打算玩死你们的,所以呢,我觉得用银针在你们身上多戳几个洞洞。肯定是死不了的,可是这种疼痛又太轻了,尤其是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感觉就像是在挠痒痒吧?所以呢…为了加深你们的疼痛,伤口撒盐听过吧?但咱不撒盐,咱们啊。浸盐水!”
说完还不忘了安抚一下四人,“放心吧,一根银针的小洞而已,就算浸了盐水也不会很疼的。”
但是被绑着的四个人早就脸如死灰般了,然后他们就决定招供了。
虽说一个小洞没事,可问题是苏清是要玩游戏,哪里能是一个小洞的问题了?一点点的疼痛,可若多了,那就不是一点疼的问题了!
最重要的是这太折磨人了!
苏清听到这话嘴角微微翘了翘,“那先暂停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被灌了这么多辣椒水还能说出什么来。咦,我倒是很好奇啊,你的嗓子不疼吗?哟,这怎么哭了?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瞧瞧你们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们丢不丢人,臊不臊的荒啊?”
这边的田耿脸色古怪了起来,按理说人家都要招了,你就放过人吧,得饶人处且饶人,饶是他这个人品不咋的的,曾经助纣为虐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怎么这萧少夫人却不懂?
还是她不想懂?
猛然想起最开始苏清就说过,她对这些人根本就没抱希望,她只是在玩…
难道这是真的?她真的只是在玩?
有这样想法的可不止田耿一个人,包括那个说招供的人。
他噎了口口水看着苏清,实在不是他毅力不够,而是这方法真他奶奶的太折磨人了,一边还有她在一旁一直说着他们不如她,甚至连一匹马都不如了,这就够打击他们的了,一边又是泔水又是辣椒水的,这又是盐水,谁知道一会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这女人,真是太狠了!
狠就狠了,都说最毒妇人心呢,可是她这赌品也太衰了点吧?明明苹果都是正常传的,而那个敲的人也确实是背对着他们的,可往往她一停下,苹果总是那么刚好的传到了苏清的手里。
原也没什么,顶多他们多受点罪,说不定哪一下灌的时候他们没掌握好,将他们给呛死,那也算如愿了,可是偏偏每次苏清拿到苹果后,她总是一脸委屈的说怎么又是她受罚!
天啊,听听,听听她说的什么?她受罚?
那绝对称得上是天下间最美丽的扯了!明明受罚的人是他们四个人好吗?
再说你委屈你也委屈的真一点,看着他们被灌辣椒水你起码给出个同情的表情啊,可是她却不是,嘴上说着真可怜,这得多难受啊。都是她不好等等,可她的表情?
明显是幸灾乐祸啊!
虽然她没有笑,可是她满脸都写着我很高兴这四个大字!
视觉的冲击,身体和心理上的摧残。加上苏清时不时冒出的几句讽刺,使得这些硬如刚如铁的男子汉都不得折了腰,他们真的很委屈,他们不是哭,而是被辣椒水呛的流眼泪了好吗?
可是。这话他们能跟谁去说?
他们终于是明白了,孔圣贤说的对极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然后现在又听到苏清说要换个玩法,想了想她说的那种玩法,不禁都抖了抖,四个人便做出了决定了。
他们也不管苏清的讽刺不讽刺了,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苏清在一旁优雅的坐着,端起乐蓝刚刚送过来的参茶慢慢的喝着,看起来她只是在享受参茶。并没有在意他们说了什么。
等几个人说完,几个人也顾不上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大丈夫的了,他们见诺风四人虎着一张脸等着苏清发话,并没有注意他们这边,四个人知道,他们想死,就只有这么一个机会了。
于是猛地起身,向墙上撞去…
“哎哟…”
四个人动作还真是一致,就连撞墙倒地和嘴里发出的哀嚎声都是一致的。
到此时苏清才幽幽的起身,“想死啊?可以啊。你们撞吧,我不拦着你们,可你们这副作态又是做什么?如果想死就用点力啊,不会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吧?你们说说。你们怎么就活到这么窝囊了?说句实话,我还真的只见过想活却活不成的,但还没见过想死死不成的呢!今天倒是长见识了!”
四人颓废的跪倒在地,爬到苏清的面前,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可苏清等人还是听清了。他们只一个请求,赶紧给他们个痛快吧!
苏清哪里是那么好心的人?
“怎么,现在发觉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都死不了?!本来我这墙壁可不是给你们准备的,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便宜了你们…不好奇吗?为什么你们的力气想要撞墙死也是可以做到的,但你们使了吃奶的劲,却为何没事?甚至一个包都没肿?”
好奇,当然好奇了。
这回苏清倒是大发善心了,“因为这个墙壁啊,可是我精心设计过的,若不能保证你们绝对死不了,我又怎么可能放心的在这儿,这么玩呢?”
说着苏清起身,面对着四个人,而在苏清的背后则隐藏着一面巨大的铜镜,“你们说的话,当不得真,你们不是求个痛快吗?简单,这些事还有谁知道,必须是有分量,最好是能在皇上面前都说的上话,还能让大家信服的人,否则…你们只能陪我继续玩。”
苏清拉长了尾音,嘴角溢出一抹坏笑。
四个人不禁抖了抖,从来没想过一个女子竟然能可怕至此。
“天啸,你还有伤在身,要是觉得累了,你就先去休息,反正还有别人在,也不是非要你留在这的。”苏清突然转了话题,看着天啸说到,而天啸也很适时的表现出疲惫的神色。
四个人瞬间想到了一个有信服力的人,“田副将田耿!他是清平侯的副将,又是他的心腹,对于贪墨之事他清楚的知道,虽然是我们负责的运输,可经手人却是他,账册也在他那!这次就是国公爷怕他已经被你们说动,会带累了侯爷,派了我们去杀人灭口的!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苏清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还故意拔高了声音,这可让在另一个屋子的田耿脊背渗出层层冷汗。
“你们的意思是…田副将知道是吧?这也不对,你们说账册在他那,怎么可能?既然是清平侯贪墨,按说账册该是在清平侯那…”
四人抢着回答,将当初的真相一一的说了,包括清平侯是如何贪墨,贪墨数额大约多少,又为什么账册会在田副将那…
末了他们总结道:“原我们也不是什么暗卫,我们只是组织里培训出来的杀手,后来得了组织老大赤骨的看中,分了上中下三等,我们是最末等的,一直在暗中为清平侯办事,嗯,帮清平侯的只有我们兄弟十六个人,其他的中上等的兄弟去了哪,又是为谁办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说一共十六个,那其余人都在哪?”
四人沉凝了一会说,“当天仇佳宇带着出去的一个没回来,现如今加上我们四个,下等的十六个兄弟应该就只剩下五个人了,他们都居在清平侯的府上,用暗卫的身份做掩饰。”
“那另两批的兄弟多少人?”
“中等有十九人,上等的却只有六个人。”
苏清点了点头,看来这六个人是真的出类拔萃了吧?下等有他们这样的功夫,那中等估计她能一对二,或者是一对一,那上等的…也许萧寒苏能挡一挡,天啸和诺风也是可以的。
“行,既然你们都说的这么有诚意了,那…咱们明天在玩,今天就让你们好好休息一天,天成,将人押回地牢,可别忘了,再给他们灌点药下去,省的他们在牢里寻了短见。”
说着走到四个人的跟前,身子弯下来,声音透着一股魅惑,“你们可要活的好好的,我还不打算让你们死呢!若你们敢私自死了,那么…我会让你们死后都不得安宁!”
古人最忌讳的是,死后都不得安宁,不能投胎,对于死,他们更怕死后无所依。
看着天成押着四个人走了,苏清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然,然后走到铜镜的面前,唇角微掀,“相公,感情这场大戏看完了吧?你夫人我有话想要跟田副将说说,不知相公可否通融一下,借田副将给我玩玩?”
这话说的,若不是知道苏清因何要找田副将说话,恐怕会觉得这话中的意思极尽暧昧。
田耿不禁抖了抖,他才不要跟萧少夫人说话呢!她太可怕了,她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可以想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法?
不对,她说要跟他玩玩?
是了,她是女侍中,饶是没有品级,可是她是萧少卿的夫人,皇上的表弟妹,更是苏小将军嫡亲的妹妹,若她把他玩死了,或者玩残了,皇帝也不会治她的罪的。
尤其此时他们手中已经有了证据,至于那本贪墨的账册,他们已经知道他手中有一份,那就算他不说,他们也有办法找到的!
怎么办?怎么办?
他看着萧寒苏起身,笑意盈盈的望着他,那意思就是请他移步到苏清那去…
“我…萧少卿,属下还有事要跟你说,之前未曾见到你,属下就隐瞒了这事,毕竟清平侯贪墨的军饷都是从户部走的,而你是太府寺少卿,协理户部管理仓廪掌钱谷金箔等诸事宜,故属下放才隐瞒的,毕竟这是从户部上走的…”
萧寒苏好笑的看着他,“刚刚为何不说?”
田耿噎了口口水,不知如何作答,萧寒苏倒也没继续追问,“那…笑天,叫夫人去主院厅上来,就说田副将有事要说,让她也来听听,她若还有什么想找田副将玩的意思,那也得等我把正事了的。”
笑天领命下去了,出了屋子,他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少爷和夫人还真是天生一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