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杨鹤的这么一提醒,崇祯皇帝朱由检也缓过神来了,“不错,这事关系重大,我只有一个舅父,我是应该先征得他老人家的同意的,其实我,求之不得!不过,如果我舅父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也不想耽误了张小姐,而且,我这个人毛病很多,像是张小姐这样的美貌和才学,一定能够找到更好的人家的!”
检荀楼没有说违心的话,因为说这话之前,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大不了,自己以后都不见张慧仪便罢了!而且,你个杨鹤马上就要到大霉了,也没有时间来操这份心!而且,这样说完了,他自己的心里也好受了许多,我没有骗你们啊!我是希望她找到更好的人家的!到时候,尽可以让王承恩来反对,自己也妄作苦恼了。
听见检荀楼这么说,提着一颗心的众人,都面色和缓了起来,张慧仪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委屈,但是,这样的承诺,已经够明确的了,她没有什么好没有面子的地方!两颗眼泪,顿时又消下去一些,被她的雪白小手一擦,无影无踪。
张慧仪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她只是没有郑月琳那么的思想跳脱,属于中规中矩的个性,并不是说她比郑月琳笨,此时,听见检荀楼的意思,显然他自己是愿意的,也让少女差点就要被伤的心,有了回旋的余地,他也许是有他的苦衷吧。
这样的场合,实际上已经被杨鹤完全的掌控了,这里不论是年纪还是辈分。都是他最大。刚才张慧仪又认了他做父亲。这样一来,这里已经完全的由他说了算了。
杨鹤好不高兴,“对对对,喜事重重!今天真的是喜事重重啊!可惜现在还有许多大事要做,这里的条件也太过简陋了些!要不然非得召集我的下属们来举杯同庆才是的!检大人,王公公跟我熟得很,你不用多虑了,即使要去求皇上。都包在我身上,只要你自己喜欢,我就放心了。”
张伟业似乎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慧仪,你不是做了一个荷包?我时常看见你把玩的啊?送给检大人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张老太太和杨夫人也很高兴,两个老妇人一个摸摸张慧仪的粉脸,一个摸摸她的嫩手,似乎看见了自己当初做姑娘的时候的情形一般。众人和乐融融。
这是要交换信物啊?崇祯皇帝朱由检不由得一汗。但是,这样的温馨气氛,显然也感染了他。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馨了,这些人里面。至少张老太太是真心的,没有哪个做娘的不为了闺女好的。
张伟业则目光闪烁不定!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妹妹嫁给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但是刚才杨鹤的一番大丈夫当做官的高谈阔论,已经完全的将他的心给打开了,他这才明白,什么东西跟官途比起来,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即使这个男人相貌丑陋,但有他的舅父王承恩做主,至少马上就能够到手的荣华富贵,怎么不让人怦然心动?
张伟业说的话是一方面,那是因为他成天跟郑鄤这些清流在一起,但他并没有完全的被他们影响,在跟杨鹤这样的老官场短暂的接触之后,他对杨鹤是很崇拜的!甚至超越了对他自己的父亲,他其实也并不认为自己的父亲在金殿之上,对皇帝用那样过激的方式说话是对的。
张慧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检荀楼,嘴唇轻轻地抿着,那眼睛,像是在说话一般,旋即又低下了头,这份少女的青涩,这妩媚的动作和神情,都拨动着皇帝的心弦!皇帝似乎都能够闻到张慧仪身上那淡淡的芳香。
张慧仪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上面绣着两只鸳鸯。轻轻地放到了张伟业的手上。
张伟业郑重的接过那荷包来,走到检荀楼的面前,“检大人,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现在我父亲死了,我家就是我撑门面了,希望,你以后能够善待舍妹,她偶尔有些任性,却还是很懂事的。”
检荀楼听见张伟业说话得体,而且,似乎真的动了感情一般,因为张伟业这边才没有说完,那边张老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了,弄得像是在嫁女儿一般。
这气氛渲染的,让崇祯皇帝朱由检都不知不觉的有些进入了状态,他轻微的点点头,接过了那荷包,想着回了京师,就让王承恩退还给张慧仪,然后说不同意,反正他们也没有定亲,大不了就是跟张伟业安排个职衔,让张慧仪母女的生活能够好一些,这样的话,也算是补偿,本来他也很想帮她们,这样就更加的名正言顺了嘛!
&会尽力的,但是,都要先问过我舅父的意思,这个荷包,要不然,就先放着吧,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崇祯皇帝朱由检还是不想接那荷包,虽然没有在民间生活过,不过,他隐隐约约的觉得,接了东西,似乎有点不妥,这样到时候可能会更加的伤张慧仪的心的。
杨鹤哈哈大笑着,“检大人,不要顾虑重重的了,刚才老夫不是都已经打了包票了吗?跟你说句实话,就是那瀛国太夫人,跟老夫也是很熟悉的,我请她老人家出来,王公公还有什么话说?你不是有一把短的绣春刀?锦衣卫的绣春刀都是一长一短两把的,你把那刀给慧仪便可以。”
杨鹤说着就从张伟业手里面拿过了那荷包,往检荀楼的手上一放,弄得检荀楼本能的只好将那荷包接过来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实在是太佩服杨鹤的谈事情的能力了!这是生米要煮成熟饭啊?搞不好如果现在是在北京城的话,他可能一个下午就可以将两个人的亲事板上钉钉的!还瀛国太夫人?别人他可以骗的过,自己的样子是外婆从小看到大的!即使戴着面具,搞不好都能够被外婆三两下就认出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