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请,当然不能皇帝去做,只能是检荀楼去做了!至于会不会暴露检荀楼的身份,他并不担心,因为客巴巴的府邸和魏忠贤的府邸都被团团围住!跟本不可能有消息可以走漏!
出了密道,出了王承恩内院的小庭院,再出了内院,来到了王承恩私宅的外院,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气,带着面具的朱由检,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又慢慢的好了起来,皇嫂再美,终究是皇嫂!两个人之间是一种永远都不可能的关系,自己为什么非要去想着?不是庸人自扰么?而且现在自己是检荀楼,一个普通的从七品小旗,这样的身份,也跟他当了一辈子的乡长身份吻合,他忽然觉得这样的身份,也许更适合自己呢?
高德威和高德猛两个人看见检荀楼,也是一阵欣喜,两个人那日见识过了检少爷的惊人武力,再加上人家检少爷是王公公的外甥,这么尊贵的身份,平时也没有对他俩怎么指手画脚的,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居然有时候会盼着能够跟检少爷出去办差的。他们也盼着检少爷能够立功,能够升官,到时候俩人不是也能够跟着水涨船高么?
&爷,你窝在内宅,一窝就是一天多啊?”高德猛嘻嘻一笑。
检荀楼大汗,“什么叫做窝?王公公在内宅也有许多要处理的公事是要我协助的呢,你以为跟你俩似的,每日跟着我出去溜达一圈就可以领月俸银子啊?”
高德威没有说什么,白了弟弟一眼,朱由检看了看他,“你们两个是双胞胎么?为什么他的话那么多,你的话这么少,要不是听过你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高德威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检荀楼,检荀楼也笑了笑,“你这样也不错,装逼挺合适的,说不定有的女人就爱你这种呢!”
高德猛突然奥了一声,“检少爷,不说女人,我差点忘记了,门外有个女人都等了你一天了,内院我们又进不去,跟里面的人说了也没有用。”
检荀楼心中咯噔一下,他马上想到了是张慧仪,她来找自己?这么主动?刚刚被小割了一刀的内心,忽然有一点温暖起来,哥到底是有些魅力的!
检荀楼三两步出了外院,边走边道,“以后再有人来找我,就让他们不用等,知道吗?就说我要闭关修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来的呢!”
高德猛讨好道,“您早说啊,您不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的。”
王府门外,空荡荡,干干净净的大街上,巨大的石头狮子底下,立着一个温婉动人的美女,身子单薄,蜂腰美臀,但酥胸却颇为丰满,形成一种差异性的美感,乌黑的秀丽长发在寒风中微微的飘舞。
朱由检本来以为张慧仪来找他,又是要还马儿?却没有见到马儿,放心了一点,他可不想为了一匹马而纠缠不休,“你好,找我有事吗?”
高德威和高德猛,听见少爷你好的开场白,忙自觉的退开几步,高德猛嘿嘿一笑,“少爷,我们去准备马匹去了啊。”
检荀楼淡淡的嗯了一声,张慧仪的粉脸却红的发烫,“没有什么事情,我娘让我来谢谢你的,另外,我们家连人吃的东西都不够,你给我们一匹马,让我们怎么养活?”
检荀楼看见美貌比自己的周皇后和懿安皇后都要差一些,却别有另外一番闺秀气质的张慧仪,忽然有种想将小姑娘抱入怀中给她取暖的感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但是,你们不够吃的,可以将那马儿卖掉啊?我本就是拿去给你卖了换银子的啊,马儿是最值钱,在京城中,也最容易换银子的商品了。”
张慧仪摇摇头,半转着身子,“我娘本来是让我将马儿还你,但我说了,你是仰慕父亲的为人,她才让我收下的,这样的礼物,怎么好卖掉?要不然,你还是牵回去吧,我们要马儿也没有用处,还有,我和娘商量过了,父亲死了,再留在京师,也是给那些叔叔伯伯们增加负担,父亲的朋友基本都是一贫如洗的家境,我们打算回苏州老家去,我顺便要跟你告个别。”
崇祯皇帝朱由检抬眼看了看两个人头顶高大的,没有了叶子的不知名的灌木,忽然觉得在古代,在这样的画面下,这画面有些凄凉的美感,看了看张慧仪美丽的侧脸,并想不出什么挽留的说辞,哦了一声,“你们的盘缠够吗?我可以先借一些银子给你们的。再说这兵荒马乱的,你们要打算怎么走,什么时候走呢?”
朱由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其实有点想说,你们可以依靠朕啊!京城多好啊,多繁华啊?朕将来一定会将京城弄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繁华的!
张慧仪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美目看了一眼检荀楼,“谢谢你,检大哥,这样是不行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和娘怎么好问你借银子呢?我会做一些手工活,我和娘两个人打算冬天多做些活,再加上父亲的朋友们凑的一些奠仪,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应该能够凑出回江南的盘缠的。”
检荀楼看了看她单薄的身子,粉嫩的小手,才被冷风吹就已经有些红肿了,还做什么手工活?心中叹口气,“我们怎么没有关系,我们是朋友啊!你不是同意了的吗?难道,你不认你检大哥这个朋友?”
张慧仪的粉脸腾的一下绯红,让检荀楼近距离看着,更加觉得粉嫩异常!
&要是有空,就去我家坐坐吧,我娘想见一见你,不过,你最好不要再说什么做朋友的话了,这很不好的,再说,我是犯官的女儿,你的前途光明,怎么能够跟我们这样的人家做朋友,你能够理解的吧?”张慧仪的声音细若蚊吟,她自己都不清楚在说什么,说完就掩着小嘴,快步的走了,朱由检也不清楚她是哭着走还是笑着走,还是高兴的走,还是悲伤的走,站在原地,弄了个莫名其大大的妙!
&少爷,那姑娘走了啊?不错啊!只是可惜了,是个犯官的女儿。”高德猛叹口气。
检荀楼大怒:“谁跟你说她是犯官的女儿了啊?少瞎嚼舌根子!”
高德猛大汗,嘀咕着,“这是皇上定的,她爹不是当朝之上碰头死的么?这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您冲着我发什么火儿嘛。”
高德威也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显然是赞成弟弟的意见。
朱由检知道两个人没有什么恶意,相反,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他们是在好意的提醒自己,恢复了一点常态,“皇上不是让她父亲回家下葬了吗?这就说明,皇上没有问罪啊!怎么好在说人家是犯官的女儿?”
高德猛振振有词,“我知道您看上了那闺女,不过,她爹是在上朝的时候撞死的,皇上还冲着她爹发了脾气,这样的人,难道不是犯官,是好官啊?如果是好官,那天下人都要学她爹的样子了啊?这不是咱说了算的事情,检少爷!不是我说的,除了你检少爷,天下人中有谁敢接近这女人?不过我劝您最好也少沾上这种事情,好女人多的是,凭你检少爷,不是想弄哪个弄哪个么?别让王公公难做啊。”
高德威又点点头,意思是弟弟说对了!
朱由检大汗,在心里叹口气,老子想弄哪个弄哪个?弄懿安皇后,弄的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