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明快意的笑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苏灿,虽然眼前这一幕跟他计划中的有些微差别,但是这又有什么差别?只要苏灿死了,苏明珠这个女人的生死还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看着远处那群大头兵咆哮着向这边冲来,苏云明脸上泛起一丝鄙夷的笑,对着依旧还因为眼前突然变故而处在呆愣之中的几个手下挥挥手:“给我去宰了那些童子军。”
而后,苏云明冷笑着抬起枪,这次瞄准的却是苏明珠,她说的没错,今天她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
只要她死,苏家主要是的势力范围东电,将会分崩离析,以燕京苏家那位要高手低的大少,根本不可能驾驭国之重器东电,而苏家也将退下燕京望族的地位。
如此一来,苏家那些掌权者就会将这一切所有的责任归于大房,归于那个被苏家视为骄傲、视为崛起的接班人的大房大少,因为在所有人的眼中……
自己是那个‘大少’身边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而已,自己这么做,自己费尽心思要杀掉苏明珠,那不都是在听‘主人’的命令行事嘛,而一个侄子却杀掉了自己的亲姑姑,呵呵,到时候就算是那个高傲的男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能看到那个家伙百口莫辩,看到那个家伙最后黯然的退出苏家继承人的位置,苏云明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年,他出岛国留学,之所以加入那个神秘的组织,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可以亲手毁掉大房,毁掉那个虚伪无情的男人的一切,还有……毁掉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生下的那个傲娇的好似孔雀似的‘大少’!
因为他嫉妒,他恨,那一切本来都应该是自己的,自己才是苏家的‘大少’,可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那个家伙给抢去了,就因为人家的母亲家族同样是燕京的望族,就因为人家是那个男人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
而自己的妈妈只是一个长得漂亮的普通女人,一个那个男人在外边养的玩物。
所以,哪怕自己比那个家伙年长,自己才是真正的苏家的长子长孙,却不被人承认,甚至要对他摇尾乞怜,极尽讨好,为了自己母亲在那个家里不被那个恶毒小肚鸡肠的妒妇欺负,自己还要主动成为人家的‘狗’。
而现在,自己的目标终于要达成了,借用那个组织的力量,他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的目标靠近,对于组织在华夏那些伤天害理的‘经营’被查,他真的没放在心上。
他这些年创造的利润,自己躺在银行里的存款,足以让自己的母亲舒舒服服的过几辈子了,而且他已经安排好了那个女人的后路,哪怕是死,他也不怕,只要能毁掉那个苏家的大房,毁掉那个庞然大物一般的苏家!
而且……他也不会死,他甚至已经勾画好了自己的退路,先逃到棒子国,做一个全身的整形,改头换面之后就可以躲避开那个无孔不入的组织,再跟那个女人在自己安排好的地方会面。
虽然他恨那个女人,但是他也不放心那个女人在陌生的国外一个人活,长的那么漂亮,外国那些大块头的白人黑人,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主。
苏云明狞笑着想要扣下扳机结束那个女人的命,然而就在这时,他却注意到那漆黑的夜空中,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女人飘然而落……
他眼睛没有看花,那个‘飘’在夜空中的女人,身后绝对没有威亚,绝对不是再拍电脑特技片,可是……一个人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怎么可以摆脱地球的万有引力,而漂浮在空中?
这是在拍武侠片吗?还是鬼片?
几乎同时,在这座废弃的厂房四周,一声声枪声响起,自己原先带来的那些在那群大头兵中无往不利的高手,此刻却一个个被狙杀,这让他心中的不安不可抑制的浮现。
今晚这一切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所设想的那般了,那些躲在黑暗中的狙击手,显然不在他的预设之中,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不过苏灿这个家伙,从来就充满了不确定性,让他也无法全部掌控,为防生变,苏云明再也不敢犹豫,飞快的对准苏明珠的后背,扣下了扳机。
然而现象中的枪声没有响起,苏云明狐疑的瞪大眼睛,看着手枪,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手腕处,诡异的浮现一道血痕,接着血珠不受控制的浮现,而后就如同爆裂的高压水管一般,血水喷溅而出,而握枪的整只手从伤口滑落,掉落在地面上,伤口齐平……
看着那段手掌在地面上微微的弹动,钻心的巨痛才透过手臂迟钝的神经传入大脑,让他脸色瞬间大白,一双满是惊恐的眼睛扭头看着身侧不远处的那个白衣女人,看着那个女人手中薄如蝉翼的长剑,他甚至能够看到锋芒上面滑落的红色血珠。
这个女人真的是鬼吗?
在自己想要开枪前,她还只是飘在空中,可是一个眨眼间,怎么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而且废掉了自己的手?
苏云明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双眼睛紧张的落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上,表情却是一僵,即便是见惯了漂亮的女人,而且自己那个母亲就是一个拥有倾世容颜的女人,可是当他看到眼前女人那张脸的时候,还是难以抑制的惊艳。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可以长到如此的完美漂亮,哪怕棒子国那巧夺天工的手术刀,也整不出如此完美的脸蛋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而此刻,这个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仙女,却轻启朱唇,声音轻柔缥缈的传来:“我不杀你,你的生死,将有他选择!”
即便冰冷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子无法形容的诱惑,让苏云明都有些忘记了手腕上的巨痛。
白衣女人视线落在了地上那个倒在血泊中的苏灿,此刻的苏明珠如同傻了一般,死死的抱着那个苏灿,张嘴想要哭,却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白衣女人脚尖轻点,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苏灿的身边,伸指在苏灿身上连点,好看的眉头微皱,似乎遇到了某些无法解决的麻烦。
也在此刻,已经寂静的没有一丝打斗声的厂房屋顶,一声唱禅声夹杂着湿润的夜风,悠远而低沉的飘来: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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