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几个小混混一瘸一拐的离开后,我才捡起背包,随即转身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我刚刚走出小路之际却愣住了,因为那三个提前跑掉的杀马特竟然鼻青脸肿的跪在了地上,而在他们身前,是正在抽烟,一脸阴沉的徐伯。
见我走了出来,那三个小混混顿时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徐伯见状眼神一凝,一股杀气顿时自体内爆发而出。
这一下,险些就把这三个小混混吓尿了裤子,当即瘫在地上不敢动了。
“徐伯,你这是...”我一脸的狐疑,徐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随即说道:“帮你把他们拦下来了,至于怎么处理,你决定吧。”
我闻言对徐伯笑了笑,随即又看了一眼三个小混混,见他们三个已经被打的够惨了,便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三个小混混而已,放了吧。”
“行。”徐伯点了点头,随即转头对三个小混混冷冷的说:“你们可以滚了。”
三人闻言全都如释重负,紧忙互相搀扶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小路跑去。
“等一下。”我忽然开口,三人浑身全都浑身一震,而后转头一脸惊恐的说:“大哥,还,还有事吗?”
之前我已经放走了黄毛三人,且和黄毛三人达成了协议,如果这三个小混混也被放跑,且率先找到了宇文忠的话,那我的十万块岂不是要泡汤了?
一念至此我不由分说,直接一个箭步来到了三个小混混身前,在三个小混混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抬起手掌,以掌为刀,分别砍在了三人的脖颈上。
三个小混混发出了一声闷哼,然后便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这一下是收了力的,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却足以让他们在这里躺上几个小时了。
我拍了拍手,随即对徐伯说:“我们走吧。”
徐伯并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向车子走去。
梁清早就等着急了,此刻见我和徐伯回来了立马从车上冲了下来,一脸担忧的说:“千俞弟弟,徐伯说你跟人打架了,你怎么样,没伤到吧?”
我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几个小混混而已,没事儿。”
“那就好。”梁清松了口气,随即突然笑了,说道:“我之前还在想,宇文忠会怎么报复你呢,他身为玄门中人,在我的想象中他的报复应该来的很猛烈才对,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宇文忠办事竟然...这么上不了台面。”
一边说着,一边失笑的摇了摇头,随即抬头有些歉意的看着我说:“千俞弟弟,这件事起因在我,要不是我把你请过来,你和宇文忠也就不会结下梁子,这件事就交给姐姐吧,我保证帮你完美解决。”
不得不说,梁清能在昆明立足,为人处事还是很有手腕的,不说别的,就单说这几句话说的,就深得我心。
不过,对于宇文忠我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所以就不准备麻烦梁清了,此刻听到她的话之后当即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清姐,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可是...”梁清有些迟疑:“宇文忠毕竟是玄门中人,要是你和他撕破脸,那岂不是要演变成你们两家的恩怨了?”
“两家的恩怨?呵。”我冷冷一笑:“他们玄门,还不配成为我这一脉的敌人。”
梁清闻言便笑吟吟的打量起了我来,就仿佛想要将我给看透一般,就连徐伯都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且在其眼底,我似乎还看到了一抹...不屑与戏谑?
“以为我在吹牛逼么?”我暗暗冷笑。
区区玄门而已,要说做生意赚钱,我走阴人一脉自然是拍马也赶不上的,但要说打架斗狠,比道法神术,就算借他玄门十个胆子,也不敢跟我走阴人一脉比。
“我们走吧。”我说完后便率先上了车,梁清见状也急忙跟了进来,只不过,梁清就仿佛刚刚认识我一般,一路上都在侧着头笑吟吟的看着我,那表神,那神态,就仿佛恨不得将我剥光了,浑身都看透一般。
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当即一声干笑,转移了话题:“清姐,银行那边来消息了么?”
“还没呢。”梁清摇了摇头,说道:“唉,这还是有熟人呢,要是没熟人,这事最起码也得拖个十天半个月的,不过也快了,晚一点应该就回消息了。”
“嗯。”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随即便转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景致在飞速后退,而我的思绪,却已经飘的老远。
临出村前师父跟我说过,我是走阴人一脉的传人,更是走阴人下一任的掌教和活人阴差,在外行事,切不可堕了走阴人一脉的名头。
如果宇文忠不找人报复我,那么我们两个从此便井水不犯河水,他走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可他既然选择了报复我,那么,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一念至此我冷冷一笑,随即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车子便缓缓驶入了别墅小区,随即停在了梁清家的别墅前。
梁清昨夜一夜未眠,这一路上七拐八绕的,导致她的脸色有些不好,下车后便上楼休息去了,而我却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等着黄毛几人的信息。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电话终于响了起来,我慢悠悠的接起,随即就听胖子的声音传了出来:“爷爷,钱到手了,你在哪呢,我给您送过去。”
我闻言一脸玩味的笑了,然后冷冷的说:“想知道我在哪,然后带宇文忠来报复我么?”
“爷爷,我,我哪敢啊,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出卖您,如果我说的有一句谎言,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胖子在电话那头信誓旦旦的说,而我却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在哪,我叫人去取,不过我警告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不然的话,下一次我的拳头可就不会停的那么及时了。”
“呵呵,不敢不敢。”胖子谄笑着说道,随后,他报了一个地址,是一家名叫午夜邂逅的酒吧。
我并没有亲自去,而是让梁清帮我叫来了徐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后,徐伯便点了点头:“放心,一个小时后我就回来。”
说完后,徐伯便走进了车库,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开那辆奔驰,而是开出来一辆黑色的路虎向别墅小区外鸡翅而去。
“弟弟,可真有你的。”梁清穿着一件睡衣,抱着怀笑道:“人家是来报复你的,最后却被你敲了竹杠,招惹了你,这几个小混混也够倒霉的。”
我闻言笑了笑:“吃一堑长一智,如果我是个普通人,可能这一次就要吃大亏了,而我这么做,也会让他们长个教训,下次如果再做这种事就得掂量掂量了。”
“真没看出来,弟弟还挺你正义感的。”梁清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道:“不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直接去找宇文忠么?”
“既然宇文忠执意要与我撕破脸皮,那我也没必要继续给他留面子了。”
宇文忠这种小人,如果不能一次弄服他,那么后续可能会很麻烦,就算他无法给我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三番五次的来找我麻烦,恶心也把我恶心死了。
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打的跪地唱征服。
这时,梁清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梁清拿起一看,顿时就眼睛一亮,随即急忙接了起来。
几分钟后,梁清一脸喜色的挂断了电话,有些兴奋的说道:“搞定了,而且,价格低的超乎了我的想象,明天就可以走程序,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能把手续办下来。”
“嗯。”我点了点头,我并没有问具体要花多少钱,毕竟那与我无关,而且梁清可能也不方便说。
我沉吟了一番,然后说:“记住,在装修的时候,千万不要动那处池塘,还有院子里的杂草,只需要简单修理出一条路就可以了,其余的杂草不可以拔掉,如果你感觉不好看的话,可能找个园艺帮你打理一下。”
“好,我都听你的。”梁清显然很兴奋,说完后,竟然趁我不备侧过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随后便犹如一个小女孩一般,蹦蹦跳跳的就上楼了,只留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凌乱。
“我次奥,我这是被...强吻了?”我一脸的无语,心说么的,这大城市的男人呢,梁清明显春心泛滥了,这样的女人按理说应该是很好拿下的,怎么就没有人把这个妖精追到手呢?
“骚狐狸!”小七忽然探出了头,对着梁清的背影骂了一句,随即咬牙切齿的给了我一记粉拳,骂道:“渣男!”
说完后,小七便直接飞上了二楼,而我却瞪大着眼睛,一脸的懵逼。
“我怎么就成渣男了?老子可还是处男,被说成渣男也太冤了吧!而且小七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根女人走的近一些,她就气呼呼的?”
我心说这女人的心,果然是海底的针啊,猜不透,也摸不清。
我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路虎车缓缓驶到了别墅前,随即就见徐伯拎着一个手提袋从车上走了下来,进屋后,直接将手提袋放在了我的身前,说道:“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并没有去看那笔钱,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徐伯,随即问:“应该不顺利吧?”
徐伯闻言笑了:“一群没见过大钱的小混混,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把这笔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巨款的钱拱手交出?”
“然后呢?”我淡淡的问。
“卸了两条腿,三条胳膊,还打断了两人的肋骨,这一下,他们应该消停了。”徐伯说的极其云淡风轻,说完后,便转身径直离开了。
而我却皱起了眉头,紧紧的盯着徐伯的背影。
那个所谓的午夜邂逅酒吧,肯定是这群小混混的据点,而徐伯也说,他卸了两条腿,三条胳膊,再加上还打断了两个人的肋骨,这么算起来,对方至少是七个人以上,可能还更多,并且还是拿个家伙的。
可是这个徐伯竟然毫发无伤,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完好无损的从酒吧走了出来,且还把钱拿到手了?
这个徐伯,确实不简单。
我收回了目光,随即打开了手提袋看了一眼,十捆百元大钞整整齐齐的躺在手提袋内,正好拾万元整。
“这来钱可比我师父主持白事快多了,要是每天都有小混混来惹我,那我岂不是要发财了?”我咧嘴一笑,随即急忙将钱装进了我的背包里,然后再次拿出了手机给胖子打了过去。
不过这次却没人接通,再打,对方却直接关机了。
“这是被打怕了啊!”我笑着摇了摇头,想了想,便给梁清发了一个短信,询问了梁淡的电话。
梁清显然没睡,短信几乎是秒回的,我打开短信,直接按了一下电话号码给梁淡拨了过去。
此刻已经是七点多了,虽然昆明四季如春,号称春城,但天也短了不少,此刻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
这个时间段,以梁淡的性子,想必不是混迹在各大酒局,就是跟哪个男人滚床单呢。
我连续打了好几次,就在我有些不耐烦准备放弃之际,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弟弟,这个时间段给姐姐打电话有事么?啊,你别先动,啊!”
梁淡虽然接起了电话,但她却气喘吁吁的,且不时的还会发出古怪的声音,我心说次奥,这女人不会是在...办事吧?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刚要说话,但听筒内却又再次传出了梁淡的低吟声。
“我一会再打给你。”我说完后就准备挂断电话,但梁淡却忽然叫住了我:“别,别挂,弟弟你说,什么事。”
“你跟宇文忠在一起?”我问。
“没有。”梁淡说:“你找宇文忠?”
“对,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说完这句话后,我险些就直接爆粗口,因为听筒内竟然再次传出了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声音。
这声音以前我只在电影里听到,说实话,现实里还是头一次听到,再加上还是在电话里,尤其是一想到此刻电话的另一头可能正上演着极其香艳的画面,我浑身就有些燥热了起来。
“你找他干什么?不会是...他已经找过你麻烦了吧?”梁淡气喘吁吁的说。
“你先忙吧,一会你把他的地址告诉我就行了。”这一次,我说完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毕竟是个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要是再不挂的话,我怕我真的忍不住暴走。
过了几分钟后,梁淡便将电话打了过来,我接了起来,随即就听梁淡说:“弟弟,宇文忠可是玄门的人,你真的想要报复他?你可千万想好了,为了一个宇文忠得罪整个玄门可不值得。”
这一次梁淡的语气正常了不少,显然已经办完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说:“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告诉我宇文忠在哪就可以,以你们的关系,想知道这个应该不难吧。”
我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绝对不会因为别人的劝阻而随意改变。
而且,如果今天我选择了逃避,那么明天这件事可能就会在江湖上传开了,到时候被冠上一个软蛋的名头是免不了的。
然后,可能就会跳出来千千万个宇文忠挑衅我,难道我要一直忍么?
这不符合我的人生观,更不符合我走阴人一脉的教条。
梁淡沉吟了一番,随即说:“弟弟,给你地址没问题,但你可千万想好了。”
“呵,我们这一脉一直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你想不想听听?”我笑吟吟的说,梁清闻言就问:“什么规矩?”
“吃肉可以,但吃亏,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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