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岔路和其余的岔路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倾斜向上的角度更大了一些,每走一步,都仿佛是在爬坡一般,极其吃力。
而且,随着我越往上走,我忽然就感应到了一股尸气。
“怎么会有一股尸气?难道,在岔路的尽头处,有僵尸么?”我暗暗皱眉。
不过,从尸气的淡薄程度来判断,这具僵尸顶多也就是千年僵尸而已,不足为惧。
就这样继续向上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原本还可以容纳两人并肩而行的岔路,忽然就变窄了起来,只能容纳我一个人前行,而随着我越走越深,岔路也变的越来越窄,到最后,我甚至只能趴在地上,蠕动着向前爬行。
这时我想要退出去已经不太可能了,因为这条岔路太窄了,我想要调头爬出去几乎不可能,所以无论前方有什么,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爬了。
好在这里距离地面已经不远了,在我爬行了约十多分钟后,在前方不远处忽然就传了一抹淡淡的光亮,我心头一喜,当即加快了速度。
而待我来到出口处就发现,这竟然是一个差不多只有脸盆一般大小的地洞,而透过地洞我看到,外面竟不是地面,而是一处类似于密室之类的地方。
“我不会是...直接爬到了鬼母的行宫了吧?”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
但无论前方是哪,我都已经无法返回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念至此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将背包先扔了出去,然后伸出手扒住了洞口,双手猛的发力,我的上半身便从洞口钻了出去。
不过这洞口太小了,我的上半身还能勉强钻过来,但屁股却被卡住了,我忍不住一声暗骂,猛的提起一口气,用力的一收臀,才勉强从里面爬出来。
“大爷的!”我拿起背包,看着脚下犹如狗洞一般的洞口忍不住一声暗骂。
这洞口应该是鬼面蝙蝠打出来的,蹲在洞口处往下看,就见下面黑漆漆的,犹如怪兽的大口一般,竟是深不见底,一股股阴风,还不时的从洞穴内呼啸而出。
很难想象,我刚才竟然就是从这样的洞穴内爬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起身打量起了四周来。
而当我看清周围的景象之后,却顿时瞳孔一缩,一颗心,都瞬间被提溜到了嗓子眼。
“我这是进入了一座古墓么?”我一脸的惊愕。
就看到,此刻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座墓室,这间墓室不大,只有几十平米左右,在周围的石壁上,还挂着几盏铜灯,而那微弱的光亮,正是铜灯内燃烧着的火焰散发而出的。
“是蛟鱼油么?”传说,蛟鱼油可以燃烧千年而不熄,不过这东西极其珍贵,也只有王公贵族才能用的起。
蛟鱼油虽然可以燃烧千年而不熄,但这东西也有一个缺点,那便是燃烧起来的火焰不够明亮。
此时我所在的这间墓室只挂了一盏铜灯,那昏黄的火光将墓室映照的一片昏暗,而透过昏暗的火光,一口大红色的棺材随着飘忽不定的火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看起来极其瘆人。
不过,这间墓室未免也太寒酸了一些。
在古代,能用得起蛟鱼油的,在古代绝对是非富即贵,可是,这间墓室内却极其寒酸,除了一口棺材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
由此可见,这里绝对不是墓主人的墓室,应该是陪葬之人的墓室之类的。
我不再理会那口棺材,而是转身,开始寻找起出口来。
就看到,在我左侧的墙壁上,有一座石门,那石门虚掩着,不时的还有尸气伴随着阴气一起弥漫进来。
我不想节外生枝,在找到石门后,便转身迅速向外走去。
只是,就在我刚刚来到石门前之际,忽然,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传出。
这声音响起的突然,我当即心头一震,整个人也瞬间僵在了原地。
“什么声音?”我慢慢回头,随即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口棺材上。
“难道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我皱了皱眉头。
下一刻,又是‘咚’的一声闷响传出,这一次声音传出的更加清晰,我瞬间就听出,这声音正是从那口棺材内传出的。
“难道,棺材里躺着一具僵尸么?只是,我并没有从棺材内感应到尸气,按理说,里面的尸体应该没有尸变才对!”我一脸的狐疑,但紧接着,我忽然就心头一跳,因为在刚才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人的呼救声!
“棺材里有人?”我瞪大着眼睛,一脸的惊愕。
这里可是孵阴地内的一座墓穴啊,而在墓穴内的一口棺材中,竟然躺着一个人,且还在呼救?
这他妈的哪冒出来的一个人?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随即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的苗刀上,迈开步子,慢慢向棺材走去。
而随着我距离棺材越来越近,棺材内传出的拍打声和呼救声,也越来越清晰。
就听棺材里的大叫道:“有人吗?这里是哪?救命,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瞪大着眼睛,一脸愕然的愣在了棺材旁,因为这个声音我他妈认识,这似乎是...南宫夏语的声音!
“南宫?”我凑近了棺材,低声询问了一句。
棺材内的人显然楞了一下,随即就听南宫夏语大叫:“张队?是我,我是南宫夏语啊,这是哪啊,快放我出去!”
“真的是南宫夏语,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我眼底的惊愕之色更浓。
“张队,快点,我要被憋死了!”
棺材内再次传出了南宫夏语的叫喊声,我没时间多想,双手抓住了棺材盖子,深吸一口气后,便用力的一推。
伴随着‘吱呀’一声,棺材盖子慢慢被我推开了一道缝隙,我凑近了缝隙往棺材内看了一眼,就见棺材里的,不是南宫夏语还是谁?
此时,他正蜷缩在一起,瞪着一双眼睛,一脸惊恐的四下张望呢,在顺着缝隙看到我的眼睛后,当即被吓的一声大叫。
“卧槽,什么鬼东西!”
“……”我见状嘴角一抽,然后说:“别叫,是我!”
“张队?”南宫夏语哭丧着脸:“张队,你别吓我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暗暗运力,一把将棺材盖子给推开。
当棺材盖子被推开后,南宫夏语立马从棺材内窜了出来,他对自己躺在棺材里这件事显然是不知情的,此刻窜出来后,当即一声大叫。
一脸惊恐的瞪大着眼睛,哆哆嗦嗦的说:“我,我刚才...竟然睡在了一口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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