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孤也乏了,就在这里歇息片刻,你先去忙吧,至于吴郡的官职调动,或是……其他的都改日回京再议!”周万里转过身子看向湖面,冷风婆娑,周万里摆了摆手,示意虞翻退下!
虞翻一躬身,先行离去,萧成麒护着周万里说道:“君上,此处风寒,不如到前面亭歇息!”
周万里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顺着萧成麒指的方向便大步迈去!亭子颇只有两三个歇息的石凳,周万里便坐了上来,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萧成麒在一旁悄声问道:“君上可有什么烦心之事?”
周万里摆了摆手说道:“烦心事?烦心事太多,讲都讲不完!”
“君上可是担忧这江东的世家?”萧成麒问道!
“唉!说实在的江东世家有什么好担忧的呢?我大越虽然草创,民心不附,但是孤有十万带甲之士,与江东的世家可以说是鼎足而立!孤是觉得呀,这的吴郡倒是八方云集啊!”周万里又是一声叹息!
萧成麒倒是有些糊涂了,不由得问道:“大人所说的是?”
“化麟何必装糊涂呢!许贡野心勃勃,顾陆两家各有打算,虞家想要借我们长久立命,这也罢了,可是朱治呢?化麟,你知道朱治是谁的人吗?”提到这里周万里突然问向萧成麒!
萧成麒略一思考回到:“朱治原来是孙坚的旧部,可以说是孙策的人!”
“可孙策现在还依附着袁术,而许贡能当上吴郡太守,朱治能当上吴郡都尉乃是汉家的老臣马日磾钦命!”周万里徐徐道来!
萧成麒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他瞥了一眼周万里,说道:“如此混乱,君上不是正能够……”
周万里摇了摇头说道:“所谓帝王心术,平衡之道,在于两方皆为臣子,可是江东都是面服心不服之人,恐怕背地里还不都认为孤是阴阳皇帝!”
阴阳皇帝说得不是别人,而是二十多年前同样在会稽起兵的许昌父子,许昌初号为大将军,后来称为阴阳皇帝,尊称其父为越王!最后却是被孙坚给剿灭了!经此一战,孙坚的名声也传遍了四海!
这一点萧成麒也有耳闻,只是萧成麒也不知如何去宽慰,这是帝王之道,不是他曾经一个的锦衣卫千户能够明白的!
周万里起身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了,婉儿呢?”
“君上这边请!”萧成麒一伸手示意这边走!
周万里大步迈了出去,对着萧成麒吩咐道:“传令陈少明,将董袭和白瑜暂且留在吴郡,后天一早,我们便启程回京,吴郡这地方浑身上下都让人透着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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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郡城陆家
陆儁正坐在大堂之内,面前的火盆中正烧得旺,暖意洋洋!一旁的厮正在火炉上细细地看着茶,不让着茶煮得太过!
自从茶叶从虞家流出之后,便变得颇为火热,炒茶的工坊在会稽也渐渐兴起!厮看着白气氤氲,茶香滚滚,便取过一旁的泥丸盏,提过茶壶给泥丸盏中倒上茶水,又毕恭毕敬地递给了陆儁!
陆儁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捧着茶盏,使劲的吹了吹,细细地品味了一口!将这茶盏放在面前的几案之上,悄声问道:“父亲在庐江郡还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吗?”
“回少家主的话,派往庐江郡的斥候没有一个回来的,听北方逃难过来的难民说,庐江郡已经被围了有一年多了!”厮心翼翼地回答道,最近陆儁少家主因为父亲迟迟没有消息已经迁怒多个下人了,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
但是不遂人愿,果然,听到父亲仍然不能联系甚至更加危险的消息后,陆儁将面年的泥丸盏狠狠地扔了下去,精美的泥丸盏被摔成了碎末!
厮连忙跪下道:“老爷吉人自有天相,请少家主息怒!”
“袁术当我陆家好欺负不成,信不信我这就整兵把袁术给灭了!”陆儁胸口喘息不停,怒声道!
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只有十一二岁那么大,后面还跟真一个二十来岁的下人,这子虽然长得,却很爱读书,手中还拿着一本《论语》。一笔阁 www.yibige.com见到陆儁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上前说道:“叔父,无须担心,爷爷他身经百战,且来庐江郡的士卒都心向爷爷,一时半会袁术奈何不了爷爷的!”
陆儁看了一眼一旁的鬼,这个鬼叫陆议是陆康的从孙,也就是后来的陆逊,庐江之战开战没有多久,陆康便把自己的幼子陆绩与从孙陆逊送回了老家吴郡交给陆儁照理!
陆儁点了点头,对着这个堂兄陆骏家的孩子还是很喜爱的,特别是这鬼特别爱读书,年纪轻轻却总能说出一番大道理,这让陆儁非常喜欢,有让陆逊继承陆家的意愿!
陆逊将书本放在几案上对着陆儁若有其事的说道:“叔父欲起陆家之兵,恐怕是镜花水月,空发牢骚而已!”
这话引起了陆儁的关注不由得问道:“议儿何出此言呢?”
陆逊大人模样摇摇头,说道:“灵帝之时,黄巾乱生,朝廷自顾不暇,这才重新允许地方招募私兵,陆家自那时起陆续招募有十余万人马,如今慌慌十年过去了,恐怕十亭兵马只有三亭能够有一战之力了吧!更何况,江东地大,陆家深陷其中,各家各地都有兵马,若要调动难免引起诸位太守的猜疑!只怕叔父叫嚷出兵也不过是口头之快!”
这一段话说得陆儁目瞪口呆,若是平常之人,即便是一个读过两年书的年轻人说出这话,他都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可是陆逊多大呢,现在不过十一二岁!这让陆儁不由得刮目相看,他不由得问道:“议儿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呢?”
陆逊摇摇头:“年前爷爷送我归吴,路过我们陆家的庄园,看到里面的兵马已经毫无战力可言,懒懒散散甚至比普通的农夫都不及!再加上爷爷日夜忧心,顾及陆家的权势已大不如前!”
陆儁重重地点了点头,陆逊所说正是陆家的积弊!不由得陆儁便生出了考校之心,于是问道:“议儿,如今陆家的局面,该要如何决断呢?”
陆逊正要回答,突然看到一直跪在一旁的厮,陆儁也轻咳两声:“还跪在那里干什么?去,给议少爷和我端过来两杯茶水!”
这厮不敢怠慢,连忙取过两日泥丸盏,挑过茶壶倒上茶水给两人端了去,这时陆逊也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下人吩咐道:“我与叔父谈些事情,你去门外候着吧!”
陆儁不由得点了点头,这陆逊一言一行都颇具魄力,以后定然能当大任!
这时候陆逊才缓缓说道:“叔父,想让陆家恢复十年之前,几乎不可能了!”
陆儁端过茶盏轻轻饮了一口,如今陆家已经不必当年,而江东已经不是单纯的汉家天下了,各郡太守对于世家都有戒心,想要征兵已经不太可能,即便是派人整训士卒也会招到地方的非议!陆儁心中这些都明白,但是既然要考校,那就要装作不明白!
陆逊娓娓说来:“如今江东战乱再起,刘繇依托张家,樊家,于家屯兵曲阿,雄心大志,周万里又异军突起,连取会稽,吴郡,带甲之士十万之众又有虞家相衬,兵锋诸郡不可挡!豫章华歆,百姓信服,可以说江东虽大却没有一郡可供陆家肆意!而陆家想要立于不败之地,为有投身于周万里!”
说到这里陆儁一惊,这孩子的话让他吃惊不已,不由得更是觉得这陆逊乃是上天赐予陆家的一宝,与他儿子陆尚比起来简直是一在天来一在地!
不过,陆逊所说的周万里却是让陆儁颇为不屑,于是说道:“周万里不过是另一个许昌罢了,贪名好利,自取灭亡,不足为虑”
“这侄儿便不知了!既然叔父这般,定然有道理!”陆逊谦逊到!说到底陆逊也只是个十一二岁孩儿虽然粗董些知识只是现在还是依大人为尊!
提起周万里,陆儁不由得想起了上午的烦心之事,不由得挥了挥手说道:“好了,玩笑话就说到这里吧,门外那人送议少爷回去休息吧!”
目送着陆逊离开,陆儁也有些担忧起来父亲的安危,但是如今身在吴郡又有周万里的兵马在此,他也不敢妄动,他问向一旁看水的厮问道:“知道周…越王去了哪里吗?”
那厮想了半天,不由得问道:“少家主,越王是……”
陆儁一拍桌子怒道:“就是周万里!”
那厮恍然大悟连忙回道:“听说是去了虞家在城外的庄园!”
陆儁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什么人呢!”
“似乎还有虞翻!对了,的今个还看到顾家偷偷摸摸给虞家递了拜帖!”
“虞家!哼哼!这顾家恐怕是不在虞家而在这周万里身上吧!”陆儁冷冷一笑,陆家与顾家斗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吧,说句不好听的,顾家撅撅屁股,他都知道要拉什么屎!
陆儁脸色一寒对着厮说道:“你速速去城外虞家庄园,给越王递上拜帖,就说下午我会亲自拜访,记得要客气点明白吗?”
“的一定办妥,少家主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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