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坐在去阮家的飞舟上,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她的左边坐着一袭白衣,淡然如雪的师父,是化神。
右边坐着红衣若妖,眉眼张扬的师叔,也是化神!
甚至对面还坐着新晋的金丹修士,被外界誉为前途无量,下一个云景的祈随玉。
默默的喝了一杯茶水,姜汾满脸疑惑。
“阮家和咱们关系这么好?”
按道理来说,一个化神大典,师父和师叔只需要去一个就好了。
特别是师父,作为掌握着山门大印的峰主,他的出场总是要比云景更慎重一些的。
如今这般总有一种变异峰全体出动的感觉。
虽然阮家是超二品家族,他家老祖化神多年,修为高深,阮辞化神之后铁板钉钉的能够晋升到一品。
可
“难道是因为我?”
不是姜汾普信,而是去一个阮家,师叔去已经很给面子,如今这般也只能容她自恋一回了。
“当然是因为你,咱们小锦鲤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师叔我是一刻都离不得,要特地来保护你的安全啊!”
姜汾接过了云景递过来的茶水,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师叔!”
“怎么,小锦鲤”
“云景。”
闾丘阳云警告地看了一眼,淡淡的两个字瞬间让奔腾永无止境的云景刹了车,不理会对方委屈巴巴的模样,只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水。
连声音也是平淡的,却遮挡不住话语中的寒意。
“去打架,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姜汾:“打架?”
她目瞪口呆。
云景用手撑着脑袋,眼中波光敛影,美的出众。
“小汾儿别听你师父的,他打架可厉害了,用不着我出手。”
把他叫过来,只不过是做个以防万一保护小崽子们撤离的工具人罢了。
按理说云景和阮辞多年的相识,他应该是担忧劝阻才对,可当知道师兄要去阮家讲道理的时候,他却是第一个投赞成票,而且竭尽全力怂恿的。
至于原因小气吧啦的云景真尊至今仍然记得,在第一次看到阮辞的时候,一向清冷的师兄竟然上手摸了那绿茶的头。
而转而看向他的眼神,是嫌弃的!
云景:<(`^??)>
在师叔幸灾乐祸的普及之下,姜汾才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师父是去为她讨回公道的!
上次受义父邀请去了阮家,在那里遇到了带着阮九小姐皮子的娘亲,结果两人却被全娘那个疯婆子给追杀了。
连白回如今都不知所踪。
姜汾当初一回山就和师父说了这件事情,还说了全娘是阮家老祖的身边人,可闾丘阳云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虽然有些失望,却不至于不能理解。
阮家如日中天,更有一个化神高阶的阮老祖,为一个弟子就和一个庞大的家族为敌,确实十分得不偿失。
姜汾默默的将这笔仇记在心里,只希望全娘能活得久一些,也好让她亲自报仇。
可没想到
眼睛闪了闪,抬头看向自家师父,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师父?”
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闾丘阳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言语却霸气极了。
“有委屈了要说,本尊还没老呢。”
他尚且健在,就没有道理让徒弟受欺负而不还手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故事,他向来有仇当场就报。
话音刚落,飞舟已经停在了阮家的门口,闾丘阳云拍了拍袖子,沉默地站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已经大不相同。
一股强大的灵气凝聚,剑已出鞘。
阮家内部,坐在轮椅上的人猛的张开了眼睛。
众人只看到变异峰的船只落了下来,一些人正准备上去攀附,却突然看到飞舟上一个强大的身影。
他身穿素衣,气质凛冽若雪,右手的宝剑已经出鞘,那把名为眠冬的剑身上布起了阵阵花朵似的寒冰,美得让人晃了眼,却又危险的让人不敢靠近。
众人对视了一眼,心中惶恐揣测,却看到闾丘阳云望向了一个方向,声音依旧是平淡的。
“闾丘阳云,请教阮老祖。”
“什么?”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在场的大佬们都面色沉沉,暗自揣测变异峰是否要与阮家开战。
一股强大的力量出现在阮家大门口,阮老祖推着轮椅走出,也慢慢的浮现在了空中。
他鹤发鹤颜,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今日晚辈大喜,不如去喝杯薄酒,再行挑战?”
闾丘阳云只给了云景一个眼神,确认拖油瓶师弟把小辈都带到了一边,这才以剑指他,淡淡的道。
“打完了,正好能喝阮辞的酒。”
“哈哈哈哈好!今日我这老骨头便陪你打一回!”
手上用力一撑,整个人已经飞在了空中,攻击的迅猛而突然,闾丘阳云也丝毫不慌,手上的眠冬出鞘,瞬间空中响起了一阵强烈的巨响。
两人同时往下面看了看,闾丘阳云左手一抓,撕破天空,主动的钻了进去。
阮老祖紧跟其后。
众人议论纷纷。
姜汾目瞪口呆。
“这”
化神修士都是这么打架的?
高级高级!
云景还以为小丫头担心了,“你放心,虽然说那老头等级高一些,但你家师父可变态了,和他打架,需要担心的只有对方。”
他耸了耸肩,觉得今天的太阳太大了晒久了会损伤他光滑白嫩的皮肤,也当机立断道。
“走吧!”
姜汾:“干嘛?”
不等师父回来了?
顺便帮个忙,二打一之类的
云景回过头来一脸嫌弃,“喝酒哇,大喜的日子,咱们去恭喜阮辞。”
一出现就约人家老祖宗打架,确定这是来恭喜的而不是来砸场子的吗
姜汾心中诽谤,却也只能乖巧的跟上去。
周围的那些打量的目光都快把她给穿透了,要是离开了师叔,姜汾都不敢相信这群八卦的大佬会怎么对她这个祖国的花朵。
闾丘阳云果然不需要人担心。
姜汾才在里面坐了半个多时辰呢,一袭白衣的熟悉身影便出现在了大厅之中。
她眼睛一亮,连忙迎接。
“师父!”
上下看了看,衣服上没露出什么血色,终于松了口气。
“师父打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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