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起来了!”
姜汾有些激动,“怎么会被抓起来?”
四师兄不是说了,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难道用儿子刺激大魔王的方法不管用?
她看到丫鬟的表情有些变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原本粉嫩的脸色变得苍白。
好像是被吓到一般,极致隐忍着。
“尊主的命令,我等怎敢反驳。”
姜汾自然是不会接受这种回答,接二连三的追问着。
丫鬟受不了她的追问,只能磨磨蹭蹭的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对于当天所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
血流成河!
祈随玉想要祈乌彻底发疯,这一点他确实快做到了。
当天祈乌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儿子一脸虚弱的躺在血泊之中,罪魁祸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匕首,当即就怒了。
“尊主本来是想杀了她的,后来为了少主您的安危才把人关进地牢里,日,日夜折磨那位姑娘是被尊主迁怒了。”
姜汾抿了抿唇,撑着手想从棺材里面坐起来,却没想到长久虚弱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少主!”
丫鬟们跪在了地上,泪眼婆娑,“请少主好好休息。”
为了把少主的命给救回来,尊主耗费巨大,还特地出去了一趟,拿回来这个对治伤有奇效的万年寒冰。
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尊主对少主无比的在意。
若是少主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们这群人全部都要陪葬。
姜汾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并没有任何的伤口,也不痛,可是就像缺了一块一样,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躺在棺材里出不去,只能无奈道。
“父君呢。”
“乖乖~我的乖乖呀!”
话音刚落,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卷了进来,透明的水晶棺材上面立刻就趴上了一个人。
祈乌满脸担心,眉目间隐藏着桀桀爱意。
“乖乖,还痛不痛?都怪父君,父君应该派人保护你的。”
他眼中浓烈的爱意让姜汾有那么一瞬间不太适应,眼睛闪了闪,才想起了主题。
虚弱的摇了摇头,“父君,我没事儿,和我在一起的那个”
“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流了那么多血,若不是父君从那小气鬼的手上抢了个万年寒冰,我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乖乖了~”
父母的爱意显然是难以拒绝的。
姜汾有些无奈的躺在棺材里,隔着一层水晶棺听着大魔王一句句的哭诉。
声声泣泪,句句关心。
即便是早就听说了四师兄说过的往事,心中却还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动容。
姜汾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伤口又痛了吗?”
一直注意着的祈乌自然敏锐的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姜汾摇了摇头,苍白着脸色道。
“没事,多谢父君。”
祈乌的表情却算不上多好。
也是奇了怪了,分明流了那么多血,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口,但人又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而且生机在渐渐地流失,一躺就是这么多天。
要不是有这个万年寒冰所铸的棺材,恐怕人早就已经去了。
往寒冰中输入了一段魔气,他的声音轻柔。
“乖乖放心,所有敢伤害你的人,父君都不会放过的。”
姜汾敏锐的注意到,跪在地上的丫鬟害怕的抖了抖,脑袋低得更低了。
她的心中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父君,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姐姐呢?”
“嗯?那个叫姜汾的?”
祈乌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抓起来了,骨头还挺硬的,那么多刑罚上身也不肯吐露一句。”
刑罚?
她表情不变,心却渐渐的沉了下去。
“哎呦喂我的乖乖,你要做什么和父君说啊,父君为你办到,可千万不能再随意的走动了!”
隔着一层水晶棺,祈乌很是焦急地看着撑着手要坐起来的人。
姜汾敲了敲棺材的盖子,“我要出去!”
“你担心她?我叫人把她给抬过来,好不好?”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姜汾挣扎的更严重了。
“我就要出去看!要亲自去!”
祈乌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巴巴的。
“好,父君带你去。”
姜汾心头一喜,也顾不上大魔王的表情变化,立刻撑着手准备坐起来。
却没想到大魔王根本没有把她从棺材里面放出去的意思,手轻轻地一抬,棺材就悬空的漂浮了起来。
姜汾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是坐飞船一样的飞了过去。
一刻钟后。
昏暗的地牢里。
一个透明的水晶棺材从空中漂浮了进来,遇过的众人皆跪地行礼。
祈乌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轻轻地往下面压了压。
咚的一声!
棺材轻轻地落在地上,姜汾生无可恋。
此时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小脑袋四处的转动着。
“父君,我可以出去了吧?”
祈乌声音温柔,“乖,这里血腥味太重了。”
这是一个很宽的地牢,各种工具齐全的挂在墙壁上,有些还沾着血液,看起来让人不寒而粟。
四周有很多刑架,大部分的刑驾架上面都摆满了人,一个个都披头散发让人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万年寒冰的威力太大,姜汾只觉得全身更冷了。
她一个个的看了过去,在看到一个裸露的小腿时,突然瞳孔一缩。
“师”
祈随玉被人绑在刑架上,全身上下血肉模糊,而十根手指上都**满了长长的银针,露出来长长的一块,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闪烁着光泽。
看的人心头发凉。
大概是她的面色变化的太快,祈乌也跟着看了过去,表情漠然。
“乖乖喜欢她?”
他从上而下的看着她,声音轻轻的。
“父君就是和她开个玩笑,知道你喜欢,哪能真杀了她。”
“不怕啊~”
就这短短的一个对视,祈乌眼中的漠然还没来得及完全的收拢。
姜汾僵硬的躺在棺材里,忽然觉得有些荒唐。
视人命如草贱是他,关怀宠溺也是他。
人性当真如此复杂。
“把人放了。”
祈乌:“啊?”
姜汾突然放大声音,“我说把人给放了!”
祈乌微微一顿。
在众人都以为他会生气的时候,却看到他眨了眨眼睛,委屈巴巴的哼了一声。
而眼睛里,满是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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