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远的神情里有着明显的期待,但乔时念的冲劲已经消退,她没勇气再做出刚才的行为。
知道莫修远会失望,乔时念垂下了眼眸,“莫修远,抱歉。”
“道什么歉,都怪刚那两个碍眼的,早不来迟不来。”
莫修远说着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记着账,以后双倍还给我。”
微温的触感从额头传来,乔时念抬起了头,莫修远却不知什么原因快速地躲开了她的视线。
“突然有点饿了,我们去吃东西!”他还快她一步往电梯走去。
乔时念,“”
莫修远他,总不能是不好意思了吧?
他可是个时常左拥右抱,混迹于花丛中的花花公子啊。
包厢里,喝酒的氛围颇是热烈。
因为霍砚辞来者不拒,对于所有的敬酒都痛快喝下。
而宋清川虽不像霍砚辞那样海量,也会端着酒杯应付一二。
两位商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这样平易近人了,气氛自然就调动了起来。
酒过好多轮后,在场好几人都有了醉态,霍砚辞还神色不变地喝着酒。
宋清川坐于他旁边,优雅地向他敬了酒,继而淡笑地问,“霍总,今天这个酒局,王老板是在你的示意下请的我吧?”
霍砚辞倒没否认,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端着透明的酒杯,将里边褐色的液体一口倒入了喉中。
“听闻王老板曾跟宋氏集团有过合作,眼下他既然想进军海城市场,宋总又正好在海城,难保不是另一个合作机会。”
宋清川笑得从容,“与宋氏有过合作的人数不胜数,即便王老板自报了家门,我对他也毫无印象。我会过来,是因为他说,霍总你也会过来。”
霍砚辞的俊脸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他又端了杯酒在喝。
宋清川继续道,“霍总,这个王老板想做的赛车俱乐部于霍氏或博舟而言,都不算什么大项目,竟能请动你亲自过来应酬?所以我有些好奇,这位王老板有什么过人之处,引得你霍总如此欣赏。”
霍砚辞的长指缓缓地把玩着酒杯,“他没什么过人之处,但数月前,他给湖省两位赛车手一笔丰厚的奖金。据我调查,他的钱是和宋氏集团合作赚到的。”
“哦?”宋清川像是不太理解,“是合作有什么问题还是钱的来源有问题?跟宋某有什么关系吗?”
霍砚辞没答,冷淡地提起另件事,“宋总,当初在医院,是令妹的保姆买通人骗乔时念吃的打胎药?”
宋清川道,“抱歉,这件事确实是因蔓蔓而起,但乔小姐她表示相信蔓蔓,而且保姆已接受了制裁,不知霍总现在提起,是何原因?”
“被害掉的孩子是我的。”霍砚辞轻轻晃起了手中的酒杯,神色不明地道。
宋清川明显有些意外,“可阿远告诉过我,孩子是他的,蔓蔓也误以为是他的,才会有后边一系列的事。”
“所以霍总以这种方式把我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宋某愚钝,还请霍总明示。”
霍砚辞将杯中酒喝掉了,“宋总的妹妹爱莫修远,大家都清楚,宋总为了给妹妹出气,便在湖省安排了人去对乔时念和她外公不利,又在医院让保姆买通人给乔时念下药,这桩桩件件,我想找宋总要个说法。”
宋清川无奈地笑了一笑,头疼道:“霍总,你和阿远商量好了吗,都这样来怀疑我?”
宋清川表示自己是整个家庭里,对宋蔓最为严厉的一人,绝不会为了维护宋蔓而做出冲动且违法的事。
“霍总,宋某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过来海城只是发展业务,可禁不住你和阿远三天两头的质疑啊。”
宋清川放下了酒杯,“以后若有想知道的事,或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霍总可以直接问我,宋某一定知无不言。但捕风捉影、无端质疑的情况,宋某希望没有下一次。”
“抱歉,霍总,我今天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完,宋清川神色从容地离开。
不久后,霍砚辞收到了周天成发来的消息。
【霍总,查过了,宋总没去国外留学,和你一样,大学没毕业就接手了公司的事务。宋总和白小姐也没有交集的点,经济往来和通话都没有发现。】
这些都在霍砚辞的意料之中。
怀疑宋清川,是因为王老板和宋氏有过合作。
另外,宋蔓的保姆买通人给乔时念下药的行为也让人生疑。
两者加一块,霍砚辞便打算试探一下宋清川,不是他,这就是一场普通的应酬。
若真和他有关,但今天便是对他的一种敲打——别再轻举妄动,也别想再对乔时念不利。
霍砚辞收起手机,也打算走,他接到了陆辰南的电话。
“辞哥,你在哪儿,快来陪兄弟喝酒!”
陆辰南悲愤地道,“兄弟好苦,因为告诉了田田莫修远的绯闻,现在田田生我的气,和我说话都爱答不理了!”
霍砚辞没出声。
陆辰南又哭丧地道,“我也没添油加醋啊,怎么听的就怎么告诉的她。可田田说我是幸灾乐祸,还说我落井下石!”
“我承认看到莫修远倒霉是挺开心的,那也是因为他真的很讨人厌啊!这怎么就成了落井下石了?”
陆辰南简直满腹委屈,“我向田田认了错,田田还是觉得我态度有问题,我有什么问题,莫修远本身就花名在外,他的艳事也不是我编造的!他追乔时念我当然反对,难道要我背叛兄弟去支持他莫修远才”
“哪喝,地址。”
霍砚辞用简单的几字中断了陆辰南的诉苦。
“”
乔时念被莫修远带到了家有名的老字号粥店。
“我妈以前最爱来这家吃,味道超正宗。”
莫修远给乔时念盛了碗海鲜粥,“你尝尝,一般人我可不会带着过来。”
乔时念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香甜软糯,鲜而不腥。
“你那些朋友不用管了?”
乔时念故意问,“还有舞娘跳舞呢,也不再去欣赏一下了?”
“乔时念,你这算是在介意么?”莫修远邪肆反问。
乔时念认真点头,“对啊,介意到我觉得应该为上次的事补你一巴掌才行,你看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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