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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肝皆是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看了那神色淡漠的帝王一眼,皇上没有生气呢,众人皆是放下心来,可是仔细想想,又有不对的地方,皇上不是对皇后娘娘一往情深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这女子也是有能耐啊,竟然还能将太子殿下哄的团团转
“不,不可能”司南玉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若是他守着那个死人,她也认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爱上别人,虽然这个女人长的漂亮,可是她的出身比得上她吗?
容浅看了司南玉一眼,她自然能从这女人眼中看出不甘心,她忽的走上前,笑着说道:“我记得陈雪莹那个时候好像也是跟你这样不甘心的,不过她活的终究是比你长一些的。道友阁 www.daoyouge.com”
司南玉一愣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怎么会知道陈雪莹的事情,刚刚太子说,皇上非她不娶,非她的孩子不要,难道她是
怎么可能,她不是
容浅却是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起身,走到林子尘身旁,看着他怀中的轩辕初,无奈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别告诉我,刚刚那些话都是你胡诌的。”他还没有这个胆子在他父皇面前说他父皇非除他母后之外的某个人不娶,这小家伙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
轩辕初见容浅来问罪,哇的一声哭了,“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你一生下我就不要我,回来了还不认我,呜呜,是不是阿初就活该没人要,没人疼,呜呜”那眼泪鼻涕瞬间蹭了一脸。
容浅看着这一秒就哭的娃儿,突然头疼了起来,她怎么觉得她生了一个小哭孩,一天到晚只知道掉金豆子,她小时候应该没有这般爱哭吧,说着她不自觉将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轩辕天越身上,难道是随他?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轩辕天越很快就将目光移开了,看了后面站着的文丞相等人一眼,“回御书房去。”说着就往前走。
容浅见轩辕天越二话不说就准备离开,她知道,不是因为政事多么紧急,只是他现在不想理会她,或者说他生气了。他定然已经猜到她来这皇宫好些天了,可是如今才出现,而且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文仲听了刚刚他们的话,哪里还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啊,眼下皇上这意思倒像是有些闹别扭的感觉,忙说道:“皇上,那些事情臣等先去再商议下,刚刚太子殿下落了水,您还是先安抚下太子殿下再过来吧,臣等先告退了。”说着他冲着容浅行了一礼,就带着人离开。
跟着他离开的官员心有不解,边走边问,“文丞相,刚刚那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还要您朝她行礼,没听说皇上纳了哪位娘娘啊。”而且那女子倒是大方的受了,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文仲看了他们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什么时候看到皇上这般有怒不能发的样子,那位娘娘大概是唯一能让皇上不冷静的人。”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那位是”几个人脸上都带着惊讶,很快就是了然,难怪了
轩辕天越回过头看了林子尘跟陈公公等人一眼,“送太子回东宫,召太医看看。”说着他压根不看容浅,直接往前走。
可是还没走几步,腰上一双手便缠了上来,后背被人紧紧贴着,半分都不放松,那只能在梦中听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子离,对不起,我错了。”
“父皇羞羞,被女人抱,哈哈”某太子一旁看大戏,瞬间被一双愠怒的双眼瞬间给瞪了回去。
林子尘知道主上现在与皇上肯定有很多话要说,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要将小主子这个惹祸精带走,至于陈公公等人则是傻了眼了,这世上竟然有女子如此胆大妄为,敢抱皇上,直到多年后,他将这事讲给下面的小徒弟听,不过版本却是换成了,皇上被皇后娘娘一抱就追到手了,让无数人对皇后娘娘艳羡不已,搞定皇上这样美男子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皇后娘娘手腕真高。
又是这般可怜兮兮的声音,那个时候她怀孕,每次犯了错,都是这样的声音,他每每听到心底就软的不行,再大的错处也都容忍了下来。可是现在
“我还有政事要处理。”轩辕天越试图去掰开她的手,可是摸到那粗糙的双手时,他神色一滞,蓦地低下头看着那手,上面布满了疤痕,那些疤痕似是在渐渐的脱落。
容浅怎么会让他这般轻易的离开,他死死的抱住他的腰,怎么都不松手,她委屈说道:“难道那些政事有我重要吗?轩辕天越,难道你不爱我了吗?”她就是要撒娇,就是要黏着他,四年的时间不见,她每次清醒过来想到的都是他,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好不容易来了皇宫,可是她不敢让他知道她的存在,又不敢远远看着,怕被他发现。
不爱,怎能不爱,若是不爱她,他又怎会对她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四年了,他不知道这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午夜梦回的时候,时常回想到的都是她在他怀中咽气的情景,每每心痛到醒。刚刚看到她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甚至怕这是梦,梦醒了,她又不见了。可一想到她明明好了,回来了却一直不见他,他心里就忍不住生气。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起来呢,若不是今日阿初有危险,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躲下去?”轩辕天越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女子沉声说道。
容浅愣了愣,看着他疾言厉色的模样,不觉低下了头,是啊,如果不是今日阿初有危险,她的确还会继续躲着。
“你让阿初知道你的存在,却不让我知道。”某个男人皱眉,控诉着。
容浅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这个
“在你心里阿初总是比我重要的,对不对?”轩辕天越的眉皱的更深了,想当初她怀孕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孩子,现在好了,回来了,第一个见的人还是阿初,他不得不想想,她心里到底谁才是最重要的。
容浅忽然嗤笑一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哪有,谁都比不上你重要。”
唇上温热的触感还在,怀中的女子还在,轩辕天越面色渐柔,直接含了她的唇角,品尝着这四年都未品尝过的芬芳。
容浅紧紧搂着他的腰,随着他唇角的动作起舞,眼中泪水忍不住落下,四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是昏睡的还好,作为清醒的人,心底该是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不远处的陈公公等人立刻带着人离开,这看到皇上跟女子亲热一个不小心会被皇上灭口的,不过皇上他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吗?
至于那正被人拖着走的司南玉则是跟见了鬼一般,面色惨白的看着那相拥的两人,原来他也是有柔情的,所有柔情都只给了那一个人。
一吻作罢,容浅靠在轩辕天越怀中,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轩辕天越此刻心情好极了,也就任由她抱着,况且,她若是不抱着,他也不会放开她。
“现在浅浅该与我说说为何回来了却不来见我了吧。”轩辕天越直接问道,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容浅心底安稳了不少,直接回答说道:“我身上的伤跟毒虽然解了,可是溃烂的部分太多,虽然最后结了痂,可是一直没有好,所以前段时间,这张脸还非常的可怕,所以我”
“你是打算恢复好了再来找我对吗?可是容浅,你觉得我是在乎你容貌的人吗?”轩辕天越松开怀中的人儿,狠狠瞪了她一眼。看到她手上的疤痕,他就猜到了。
被他一瞪,容浅不觉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可是阿初那么小,若是让他看到的话怎么办,我怕吓着他了。”
“那你之前为何又出现在他面前了,不怕吓着他了?”轩辕天越尽量压制胸口中的怒火,看着面前的头顶说道。
“那天我就在御花园附近,突然听到了阿初的声音,听到有人要给阿初找后娘,当时我怕阿初难过,所以就忍不住出来了。”容浅回答说道,那个时候,她那张脸上比现在正是差远了,也亏得她儿子不怕呢。
“然后你就跟他回了东宫呆了好几天,不过阿初肚子痛的那天之后你怎么又不见了。”轩辕天越咬牙切齿的说道。
奈何容浅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只回答说道:“我不是不管阿初,我知道他没事,但是那个时候,我脸上掉痂掉的厉害,所以我”容浅连忙说道,抬起头看着轩辕天越,准备说,我没有不管儿子。可是蓦地却看到某人那已经气的快七窍生烟的脸,心中戚戚然。
“果然,阿初,阿初,你心里只有那个臭小子!”轩辕天越一把将自己的女人抱紧,霸道宣誓,“你都陪了他好几天,接下来你的时间都是我的,我不准你再离开我,也不准你想他。”
容浅被他勒的腰都快断了,她好笑的将头埋在他怀里,闷声说道:“真是的,自己儿子的醋都吃。”可是心里却是觉得甜蜜,她也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呢。
“当初为了生他你吃了多少苦,他要不是你千辛万苦生下的,我早就把他丢出去了。”轩辕天越此刻就像是个孩子一般,霸道蛮横。
听着这话,容浅微微挑眉,“刚刚说到给阿初找后娘,这是怎么回事?咱们皇帝陛下是打算选秀充盈后宫了吗?”
轩辕天越眉心跳了跳,连忙笑着解释,“那是父皇想找几个人陪,我有浅浅就够了,哪里还要充盈后宫。”
“不过这样,会不会委屈了皇上呢?”容浅挑眉,看着面前的男子。
看着她一脸戏谑的样子,轩辕天越心里恨的紧,撅住她的唇又是一记深吻,看着气喘吁吁的她方暧|昧说道:“既知道委屈了我四年了,不,加上怀那臭小子的时间,将近五年,你可得好好还。”
容浅白了他一眼,面上却是有些红。
某些守候在皇宫周围的安危这天算是听到了帝后两人有史以来最为私密的情话。
然后,接下来的几日,帝王罢朝了。群臣皆是惊疑,可是随着一纸诏书下达,众人皆是恍然,原来是皇后娘娘回来了。
然后有人将容浅那天救轩辕初的版本给改了改,就是皇后娘娘之所以一直没回来那是跟着仙人修炼去了,学成归来之日更是救下了太子殿下,不少人说亲眼看到了皇后娘娘的仙法。
对于这些,容浅听了只是觉得好笑,不过这几天她真是累极了,这男人似乎真的是要同他先前所说那般将这欠下的五年全部索取回去。
某位太子殿下天天去皇上寝宫外找母后,可是都被皇上身边的人给请了回去,怎么都不让他见皇后。
于是,在五天之后,他父皇重新开始上朝之后,他终于见到了他的母后,一进屋就朝着母后控诉父皇的暴行。
容浅看着这小哭包无奈极了,待他父皇回宫之后,直接问他,他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这掉眼泪怎就跟下雨一眼,她真怕他这眼泪把屋子给淹了。
轩辕天越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也觉得他不像我们的儿子,可能是投错了胎 吧,不如,我们再生一个?”不过这话,他也只是随口说说,那天的事情他现在回想都有些心有余悸。
这话一出,某太子瞬间瘪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母后,那样子别提多可怜。
容浅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是啊,阿初一个人总是太孤单了些,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陪着总是好的。”
“母后,你又不要阿初了对吗?阿初就知道阿初是没人疼,没人要的孩子,父皇心里只有母后,母后眼里只有弟弟妹妹,呜呜”某位太子的金豆子又开始往下掉,可是他不光是哭,还把爪子伸向了某位皇后娘娘,八爪鱼似的扒在她身上,“阿初不要离开母后,呜呜”
“臭小子,快从你母后身上下来。”看着儿子这般黏着媳妇,轩辕天越瞬间怒了,直接上前想将小家伙抓下来,可是小家伙也不是在哪里来的力气,他恁是拽不下来。
“不要,不要,母后是我的。”轩辕初朝着轩辕天越撇了撇嘴,又朝着母后哭诉,“母后,父皇坏坏,他就知道欺负我,你瞧他现在这样就知道,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一直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轩辕天越额头上青筋暴跳,这臭小子,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忽的看向容浅,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让浅浅误会了怎么好,毕竟当初她怀他的时候,他的态度并不大好。
可是容浅压根就不看他一眼,而是看着怀中的轩辕初,笑着说道:“阿初不哭,母后是跟你开玩笑的,以后就是有了弟弟妹妹,母后也疼阿初,阿初是承载着父皇跟母后所有的希望降临到这世上的,父皇跟母后怎么可能会不疼你。”
“真的吗?”轩辕初仰起头,睫毛闪闪,回过头看了自家父皇一眼。
轩辕天越见容浅这样说话,神色也柔和了许多,自然就不会再去跟轩辕初闹了。
容浅点了点头,认真说道:“自然,阿初永远都是父皇跟母后心头的宝贝。”她生下他的时候,都来不及看他一眼,因为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不行了。多看一眼,心底的遗憾只会更多一分。
轩辕天越看着容浅黯然的神色,自然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那是他这一辈子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怀中,若是浅浅那个时候安然无恙,这个孩子自然是承载着他所有希望所生,可是那个时候,他心里所想的都是她的安危,怎么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好啊,那我今天晚上要跟母后睡。”轩辕初瞬间喜笑颜开。
“不行!”轩辕天越瞪着轩辕初,这鬼头是故意来跟他作对的不成?!
被人这样一吼,轩辕初的脸瞬间苦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容浅。
容浅看了轩辕天越一眼,冲着怀中的儿子笑着说道:“好啊,阿初今天跟母后睡。”她知道阿初就等着后面的来气子离,这孩子聪明的紧,她刚刚问过他是怎么认出她的,他说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这就是他的母后,她当然知道这不可能,想到轩辕天越画了那么多她的画像,她瞬间知道他应该是看多了轩辕天越的画,所以能认出她来,但是她始终相信她们母子之间还是有一种灵犀牵动着。
“那我睡哪里?”轩辕天越瞪了容浅一眼。
容浅淡淡说道:“这宫里到处都是地方,陛下还怕找不到地方睡吗?”
“”轩辕天越脸色瞬间黑的可以滴水,就说他不想去别的地方睡,就是他想,他敢么,这女人晚上睡觉那么不踏实,冷了病了怎么是好。
当晚,趁着夹在两人中间的小家伙睡着的时候,轩辕天越拉着容浅的手,郑重说道:“白日我都是骗阿初的,浅浅,咱们有阿初一个孩子就好了。”
容浅微微一笑,点头,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担忧,不过现在她的确是不可能生孩子,她之所以能活过来,也不过是靠着那个人用心头之血解了她身上的毒,可是这身体的底子到底是亏损的厉害了。只是这些,她不会告诉他。等过个几年应该就可以要孩子了吧。
元乾八年,皇后于未央宫中难产诞下皇次子、皇长女,帝王拉着皇后的手,于众人面前落泪,发誓不让皇后再诞育子嗣。之后,皇后的确再未有子嗣,而帝王终其一生,都只有皇后一人,哪怕是在她仙逝之后。
史书记载,天容朝开国昭懿皇后容氏乃前北楚侯府庶女,因仗义相助当时还是太子的元乾帝,帝一见倾心,求为太子妃,之后位主中宫。
还有史书称,天容朝开国昭懿皇后乃五国时代,浩天七城城主无言公子,与帝齐名于王侯榜,曾助帝夺东梁、西月、征南乾,伐北楚,与帝患难真情,帝建皇朝,以二人名定为天容,昭示着昭懿皇后无上功绩,也表帝对后敬重爱深。
元乾四年,后回宫,往后十五年,后抚养太子,诞育皇子皇女,却再不理前朝旧事,隐于后宫之中,偶有出现也仅仅是在宫宴之上。
元乾十九年,后昔年旧疾复发,缠绵病榻十日后,药石无灵,薨于未央宫,享年三十八岁,第二日,帝退位于皇太子也就是后来的孝昭帝,独自带着皇后灵柩离开皇宫,后世再不知所踪。有人说曾经在东海处看到一男一女携手出游,男子俊朗,女子美丽,有人将那两人画下来,后世人认出这两人是元乾帝与昭懿皇后。
可是还有人说,曾在北海之滨看到一个男子抱着一个骨灰盒,独自一人眺望大海,有人说那是丧妻之后的元乾帝。
元乾帝一生之中功绩无数,统一五国,修运河,开水渠,统一货币,轻赋税,安抚周边部落,是天容皇朝史上最优秀的帝王,后来的孝昭帝曾称自己不及先皇万一。然帝一生唯一一个褒贬不一的话题便是帝终其一生只有皇后一个女人,为她甚至甘愿放弃皇位,实非帝王所能为之。
雪域,天峰山顶,一身白衣的男子单手背负眺望着远方,白色的衣袂翻飞,满头的银发随风飞扬,那俊美的容颜依旧,日复一日,时间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他不知从何时起,每日都会到这里来。
“她不会回来了。”身后一个叹息声传来,“那一年她离开的时候就说过,那个人等了她四年,她要用余下的一生呆在他身边,不论生死。”
“是啊,她不会回来了,那个人等了她四年,她怎么还会回来呢。”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等了多久。男子微微闭眼,近来与她有关的消息似乎再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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