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秋水怀疑杨军还有什么事瞒着她,要不然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和杨老四一直在打哑谜呢。
经过孙招娣这么一提醒,她越想越不对劲。
“姓杨的,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杨军正躲在书房抽烟喝茶,猛地被伊秋水闯进来问罪。
杨军单手扶额,揉了揉眉心。
“我说秋水,这事没完了是不?”
伊秋水见杨军这个样子,立马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刚才竟然冲昏了头脑,竟然没仔细深入细想,就跑过来兴师问罪。
此刻,见杨军眉头皱的很深,似乎处于爆发的边缘,她这才意识道,过犹不及。
杨军是有错不假,但是他犯错后也跟自己承认了,要是再这么逼她的话,恐怕就把杨军推向别的女人怀抱。
“老公,对不起,我不该疑心疑鬼的。”
说完,委屈眼泪簌簌往下落。
接着,搂着杨军的脖子,扑倒在他的怀里。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杨军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我肯定会知无不言的。”
“在女人这件事上,我是对不起你,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对我多点信任。”
关于在外面包养女人的事都告诉你了,已经没什么隐瞒的了,只希望彼此之间能多点信任,这样彼此双方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老公,我没有不信任你,也没什么要问的,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就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伊秋水小鸟依人的躺在他的怀里,一只手在他胸膛上画着心性的图案,以此来表达她的爱意。
“哎,上火没问题,我可以帮您灭火,但是不要就动不动就生气,最起码伱得让我知道你在为什么生气吧”
“老公,你刚才跟四妹打什么哑谜?”
伊秋水问道。
最终,她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哎,你呀你”
杨军叹息一声,还是把杨榆男朋友的事说了出来。
他现在只想弥补自己的过错,他本来就对不起伊秋水了,不想彼此关系越来越生疏。
只要不是原则的问题,他对伊秋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伊秋水听了,一双美眸眨巴几下,然后好奇道:“老公,你们杨家的人都好奇怪啊,找对象都喜欢找比自己地位低的人,二妹是这样,五弟也是这样,现在连四妹也是这样。”
杨军怔松,愕然的看了伊秋水一眼。
“谁说不是呢,我们老杨家的人太善良了,看不得别人受苦,总是想伸手帮一把。”
说完,娇宠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伊秋水娇羞的笑了一下,然后仔细一想,突然明白过来了。
“好啊,姓杨的,你是在内涵我呢,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你可怜我才娶我的?”
按照杨军现在的地位,可以说伊秋水是高攀了。
但是当初的情况可不能那么算,当初是杨军高攀了才对。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讨厌,你是没这么说,可是你却说这么想的。”
“没有,绝对没有。”
打死他,他都不敢承认啊。
“你有,你就有,呜呜”
伊秋水的樱桃小口突然被堵着,紧接着两条身影慢慢重合在一起。
这天,杨军在河边姜太公钓鱼。
警卫告诉他,有个叫刘爱云的女人找他。
杨军愣了一下,很快把人请了进来。
他让陆洁把茶水重新换了一遍,然后坐在那儿等着。
远远地看去,只见刘爱云在警卫员的带领下向这边走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杨先生,您好。”
刘爱云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
“刘女士,请坐。”杨军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道。
“天爱,快叫人。”
身边那个男孩见到杨军,吓得躲在刘爱云身后。
刘爱云哄了几次,小男孩还是怕的要命。
“杨先生,不好意思,可能上次孩子受到了惊吓,现在一见到陌生人就怕的要命。”
杨军看了那男孩一眼,发现这孩子从外貌上有七分神似郭草地,不用做dNA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郭草地的种,不过,他看了男孩右手小拇指一眼,发现少了一截,顿时感到一阵愧疚。
他觉得没有照顾好她们母子,辜负了郭草地对他的信任。
郭草地才过世没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他觉得很是对不起他的信任。
杨军蹲下身来,指着矮桌上的点心道:“郭天爱,别害怕,叔叔哥哥不是坏人,过来吃点东西。”
杨军说完,脸蛋一阵发烫。
这个老郭真混蛋,给他留下一堆的弟弟妹妹,还有一堆的准岳母。
刘爱云见状,知道杨军的尴尬,于是道,
“杨先生,要不咱们各论各的吧,还是让孩子叫你叔叔吧?”
杨军翻了翻白眼,摆手道:“一个称呼而已,用不着较真。”
改了称呼又如何,可事实上,郭草地的这些孩子还是他的弟弟妹妹,只要伊秋水一天是他的老婆,这个事实就改变不了。
“叔叔!”
这时,郭天爱弱弱的叫了一声。
叫完后,立马把头缩在刘爱云身后。
“哎。”
杨军大声且尴尬的应了一声。
刘爱云闻言,笑道:“孩子别怕,就是这位叔叔把你救出来的,这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要记住他的长相,长大后一定要报答恩人。”
“知道了,妈妈。”
小孩子大眼睛竟恐般的望着杨军,怯怯的应了一声。
他睁大眼睛的模样,似乎要把这个人的印象刻在心底。
“好了,别为难孩子了,孩子刚受到惊吓,别逼他了。”
杨军单手示意,让她们坐下。
“有没有带孩子去看过医生?”
刘爱云一听,脸色顿时一暗。
“已经看过了,医生也没什么办法,只是说,让孩子以后尽量不要受到刺激,还说国内条件有限,让我们去国外看心理医生。”
“杨先生,可您知道的,我们孤儿寡母的,别说去国外了,就是四九城都没出过,哪里知道什么心理医生啊。”
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在目前来说很稀缺,国内甚至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医生,小孩受到了惊吓,最多让你领回家多照顾,免得再受到什么刺激,也没别的办法。
杨军:“给孩子找心理医生的事交给我吧,正好我也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回头我让人带着医生给孩子看看。”
国内不是没有心理医生,只是这种稀缺资源哪能轮到普通的老百姓,当然,杨军这种级别的大领导除外。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因为他没有照顾好受到的伤害,他有责任替孩子医好他的心里创伤。
“那实在是太谢谢杨先生了。”
要不是杨军拦着,刘爱云早就跪下给他磕头了。
几人重新坐好后,刘爱云从兜里掏出一张定期存折。
“杨先生,我也没什么能好报答你的,这点钱不成敬意,请您收下。”
说完,不敢直接递给杨军,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在边上的矮桌上。
杨军瞟了一眼存折,好像是一百万的样子。
一百万不少了,在这个年人均收入不足千元的年代,这一百万不亚于后世的一个亿。
杨军心里戚戚,暗想着,这恐怕是刘爱云能拿得出来最大的诚意了。
可是,这个钱杨军又怎能去收呢。
孤儿寡母的,本就没有男人依靠,要是他收下这笔钱,那还是人吗。
再说了,他压根就不缺钱。
“收起来吧。”
杨军点上一根烟,幽幽道:“你也知道,我能帮你,不是图你的钱,换句话说,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帮你的忙。”
杨军之所以帮刘爱云,完全受郭草地临终所托,否则,你就是给他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帮这个忙的。
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就会变得更加谨慎,能不出手就尽量不出手,而且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还的时候要以几倍的代价去偿还。
“杨先生,我知道您不差钱,但是这也是我能想到报道您的最好方式了。”刘爱云道。
杨军摆摆手:“我不需要你什么报道,你只要把孩子抚养成人就行了。”
停顿了一下,杨军接着道:“老郭说了,要是有合适的,你们可以改嫁,但是”
说到这儿,杨军停顿了一下,两眼直盯着她的眼睛。
“但是,孩子绝对不能改姓。”
这是底线,也是红线。
要是孩子都改姓的话,老郭托杨军照顾他的子女就失去了意义。
“严重的话我就不说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刘爱云一听,就急道:“杨先生,您别说了,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改嫁的,我生是老郭的人,死是老郭家的鬼,这辈子就带着两个孩子过了,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把他们姐弟俩抚养成人。”
说完,泪水簌簌的落下。
杨军狠狠地抽了两口烟,然后道,
“只要你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我不会对你们不管不顾的,只要有我在,这辈子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
“谢谢杨先生,老郭说你是个可靠的人,让我们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来找你,我们也是信你的,以后就拜托你了。”
说完,起身领着孩子给杨军鞠了一躬。
杨军没有躲,而是坦然的受了这一礼。
只要受了这一礼,以后他肩上就多了胆子,有些担当必须负责起来。
“嗯,有件事不知道怎能和你说。”
杨军沉思了一下,抬头道:“你知不知道老郭不止你一个女人?”
刘爱云闻言,满脸羞的通红。
点了点头,声如蚊蝇。
“知道。”
杨军见状,点了点头。
只要知道那就好办了,他就不怕人多分散照顾不过来。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准备在隔壁盖个别墅小区,把你们聚在一起,这样方便照顾,你看这样行吗?”
刘爱云闻言,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我没问题。”
“如今老郭不在了,没什么好在乎的,名声这东西我也看开了,也不那么看重了,只要能照顾好孩子和少给杨先生添麻烦,我怎么着都行。”
杨军闻言,点了点头。
他还以为刘爱云会反对呢。
试想一下,要是郭草地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住一个小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来想去也挺别扭的,没想到她们根本不在乎。
其实,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了。
能甘愿做别人女人的人,对名声这玩意肯定看得开,所以至于尴不尴尬,她们已经不在乎了,她们只想着怎么能让自己生活过得好一点,怎么能子女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就足够了。
再说了,这是杨军安排的。
杨军是谁啊?
她们可以不求别的,但愿能抱上杨军这个大腿就足够了。
所以,对于杨军的安排,她们非但不反对,还倒挺赞成的。
“行,既然你同意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等隔壁小区盖好后,我通知你们搬家。”
刘爱云这里商量好了,那还有其他的女人,杨军要一个个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那谢谢杨先生了。”
两人聊了一会,杨军让人把她们母子送走了,当然,那张存折也带了回去。
这天,是周末。
杨军雷打不动的来到河边钓鱼。
连鱼饵都不放,直接把钩子扔进河里,然后往藤椅上一躺。
“罗刹国向东二万六千里呀,”
“过七冲越焦海三村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啊,”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诨名啊,”
“”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
雄浑沙哑的声音再加上一点京剧的腔调把这首罗刹海市唱得韵味十足,哪怕当世专业歌手来唱都唱不出杨军这个味儿。
“噗嗤!”
正当杨军唱得屁滋滋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笑了出来。
“自古公公好威名”
杨军一边唱一边回头看去。
当看清来人时,一张老脸顿时耷拉下来。
“姓罗的,你啥时候来的?”
来人是罗艳红,是沐生的老婆,现在和伊秋水都在华清大学教书。
不过,罗艳红能干,又善于交际,现在都做到学校副校长了,而伊秋水还只是医学院的校长,两人相差一个级别。
“嗐,姓杨的,没事我就不能来找秋水玩吗?”
“我不反对你来玩,但是你能不躲后面偷听我唱歌吧,你好歹也是大学教授,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不符合你气质啊。”杨军道。
“呸,谁偷听了?”
罗艳红翻了翻白眼:“你唱得跟猪嚎的一样,我想听不见都难。”
“对了,老杨,你刚刚唱得什么歌,听着蛮好听的?”
自从政策放开后,各种新歌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但是从来没有一首像这首歌听的这么上头。
这首歌浑厚大气,以一种说唱的方式唱出来,给人一种不羁的印象,尤其立面的歌词包含着浓厚的文化底蕴,仔细一听,还颇有一番韵味。
“罗刹海市。”杨军没好气道。
“罗刹海市?”罗艳红歪着头,仔细想了一下,疑惑道:“这是哪个市,属于哪个省的?”
杨军闻言,无语的翻了翻眼。
罗刹海市到底是哪个市,属于哪个省,恐怕只有刀哥知道了,有人说指的是米国,还有的人说是小倭子,还有人说是三哥,总之猜来猜去的,只要对号入座,就没有不合适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杨军没好气道。
说完,直接转过身,双手抱着头,继续哼道,
“每一日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
“哈哈哈!”
罗艳红突然笑得花枝乱颤。
杨军不满地回头望着她。
“要听就听,不听别在这儿捣乱。”
罗艳红闻言,再次哈哈大笑。
“姓杨的,真的笑死我了,你不觉得歌词里写的就是你现在的真实的写照吗?”
“此话何意?”杨军气哼哼道。
“你看啊哈哈!”
罗艳红笑道:“每一日里,把蛋来卧,不就写你像一只不下蛋的公鸡整天卧在这儿钓鱼吗?”
“哈哈!”
杨军闻言,瞬时恼羞成怒。
“姓罗的,你过分了,我什么时候空军过?”
“哈哈,你倒是钓一个给我看看啊。”
凡是认识杨军的人都知道,杨军钓鱼技术不怎样,但是瘾特别大,而且还有一句脍炙人口的顺口溜。
我钓的不是鱼,主打的是钓鱼人精神。
每次绝对以空军收场。
“看就看,我还怕你不成”
杨军一边说,一边起竿。
嘿,还挺沉的。
看起来有了。
杨军心头一喜,用力抬了一下竿子。
果然,鱼钩下挂着黑黢黢的一团。
杨军脸一黑,竟然是一头癞蛤蟆。
天气这么冷,你不冬眠,瞎转悠什么呢。
“哈哈,啊哈哈。”
罗艳红笑得花枝乱颤,差点笑闭过气去。
“姓杨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你就像这个癞蛤蟆一样,想得美呢。”
“姓罗的,你过分了啊。”
杨军梗着脖子道:“我就问问你,我有没有空军?”
罗艳红闻言,捂着嘴笑道:“额,是没有空军,不过比空军还打脸,哈哈我忍不住了,先让我笑一会。”
杨军气得乱跳。
这个癞蛤蟆不咬人,趴在脚面上膈应人。
鱼竿一甩,癞蛤蟆被拖上岸来。
他气得照着鼓囊囊的癞蛤蟆肚子上一踩。
“咕!”
癞蛤蟆一张嘴,嘴里喷出一股水柱,同时还蹦出两条小鱼苗。
“姓罗的,看见没有,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军指着地上那两条小拇指节长的鱼苗道。
今天不算是空军,不仅钓上来两条鱼,还钓上来一条癞蛤蟆。
“哈哈,姓杨的,你管这么小的鱼叫鱼?”
“哦,不然呢?”
杨军反问道:“你们家管这么小的鱼叫什么?”
鱼再小,那也是鱼啊。
“行,你说是鱼那就是鱼吧,不算你空军,啊哈哈。”
说着,说着,罗艳红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杨军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太过分了。
来主人家,不指望你说奉承话,但是你也不能夹枪带棒的讽刺啊。
“自己来的?老沐来了吗?”杨军问道。
“来了。”罗艳红手朝门卫方向一指:“他正和那个二愣子比试拳脚呢。”
“真是贱脾气,不是找虐的吗?”杨军翻了翻眼皮。
每次老沐过来,总是找孙招财比试拳脚。
而且,每次都被虐的爽歪歪才收场。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人了,四十多岁的人了,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能比吗,不是找虐的吗。
“谁说不是呢,每次回到家,都让我给他抹红花油。”
罗艳红摇摇头道:‘你们男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一天不找虐就难受。’
正说着,沐生就出现在他们跟前。
只见他一手捂着隔壁,龇牙咧嘴的样子,似乎受的伤不轻。
“呵呵,爽了吗?”杨军笑道。
沐生翻了翻白眼:“少说风凉话,胳膊错位了,帮我正正。”
说完,直接趴在杨军的藤椅上。
杨军见状,摇摇头苦笑。
“忍着点啊。”
杨军摸了摸错位的位置,一手标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在他错位的位置上。
“我数到三就开始,你配合着点。”
“一!”
“啊!”
沐生餐叫一声,嚎叫道:“狗日的老杨,你不是说数到三吗?”
杨军晃了晃他被接好的胳膊,翻了翻白眼:“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让你吃屎,你怎能不去吃屎?”
“狗日的老杨,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信不信我干你?”
“哟,你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只胳膊卸掉?”
沐生闻言,立马怂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干不过杨军。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跟杨军交手,不到两个回合,就一准被他摔个狗啃屎。
怎么说呢,就好像杨军会幻术一样,哪怕你死死地盯着他,也不知道他如何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就被直愣愣的放倒在地。
当然,他并不知道杨军有空间帮助。
即使不借住空间,他也不是杨军的对手。
杨军的体力永远停留在三十岁这个年纪,而他已经四十了,怎么可能是杨军的对手。
“罢了,罢了,今天先放过你。”
沐生摆摆手道:“今天找你有事,听说你又要盖别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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