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活该!!”
果敢,老街。
白所成站在自家别墅客厅,看着电视机兴奋的已经站起来骂了!
他刚刚从新闻里看见了邦康的丑闻,说是南北掸邦因为资源配给问题,在入境口岸发生了激烈冲突,在磨擦中,北掸邦突袭了南掸邦运输车辆,造成一死十三伤后……南掸邦并没有反击,很神奇的开始向佤邦提交了申诉……
白所成还在那儿骂着:“这回老魏算是自讨除吃了,一旦佤邦没办法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结果,到时候,这个联盟就会不攻自破……”
白应香在别墅内摇了摇头,冲着阳光看着手上刚做完的美甲说了句:“这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她在白所成回头时分析道:“南掸邦向佤邦申诉,就说明他们已经将佤邦当成缅北的摆事大哥了,以前这个位置可都是只能通过战争获得的,可佤邦除了和东掸邦开打,还冲其他人动过手了么?他们并没有!”
“这相当于变相提高了佤邦的地位。”
白所成不服的说道:“他们有什么地位?一个从勐能爬出来的狗推能有什么地位?”
“你信不信我一通电话打出去,就能联合闵将军突破勐冒,一刀扎进他许锐锋的心脏!”
白应香终于转过了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你打啊?”
“电话只要打过去了,闵将军将缅军调过来,你敢不出兵么?”
“但凡出兵,就一定会造成老街空虚,到时候姓魏就会带人直接杀过来,让整个老街政权易手。那时,前线得知白家倒了,立即会树倒猢狲散,缅军失去了和咱们的联盟,也会在佤邦强硬抵抗之下撤退,毕竟炸毁勐冒的伤疤会让他们知道佤邦是一个宁死不降的民族。”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所成一下反应了过来,有些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他勾搭魏蓉那个女人,还轰炸果敢,是为了让我老老实实蹲在老街……”
“许锐锋认下了老魏这个老丈人,就是专门在看着我!”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白应香摇了摇头:“我也是刚想明白的。”
“在佤邦为了轰炸的事情道歉之后。”
白所成紧皱眉头说道:“克钦邦成了佤邦的狗腿子,双方哪怕没有深交,可克钦邦对佤邦的经济依赖太多了,只能言听计从;如今老街成为了我和老魏对立的死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南北掸邦在相互瞪眼睛,双方都指望佤邦调停……”
白所成无力的向沙发背上一靠说道:“东掸邦完了!”
“整个缅东能腾出手来的势力只剩下了佤邦和东掸邦,东掸邦的阿德还被困在了孟波……”
“这许锐锋用他的脑子困死了所有人,盘活了自己的牌面。”
白所成好像看见了一个瞧不清楚脸的人,拎着绳子,将南北掸邦、果敢老街全都捆了起来,然后笑呵呵的冲着东掸邦那个大美人走了过去。他不光要玩人家,还他妈得让这群人看着!
他好像看见了一个比大包总还阴险的人物,大包总最多也就是用一些阴谋诡计,这小子不是,他是摆明了车马等你自己入局。
这时候哪怕所有人都知道白所成和佤邦有‘杀子之仇’还有什么用?是,从道义上你赢了,可自从口岸开放以后,南北掸邦因为佤邦的布局,饭碗里都有了肉,看在这块肉的份上,真发生什么冲突,他们都得为了自己的生计站起来打你!
更何况你内部四大家族之一还有一个是人家老丈人……
白所成脑门上开始出汗了,扭过头来冲着白应香大喊:“都他妈是因为你!”
白应香一下就急了:“我怎么了?”
“当初是我要去佤邦,你非拦着不让!”
“放屁!”白所成骂道:“他杀了我儿子,我能让我女儿再去给他生孩子么!”
“你……蛮不讲理!”白应香转头就走。
白所成心里这股火实在发不出去了,愤恨的表情将脸颊憋的通红,那样子,像是要吃人。
……
佤邦,邦康。
已经有了大城市雏形的邦康,街头巷尾都是人,还都是壮年,今天是军区征兵的日子,佤邦征兵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他们就直接搭了一个台子,在台面上直接摆满现金后,让人拎着大喇叭冲着所有适龄应征者高喊佤邦军的待遇……
“不限民族、不限身份……”
“所有适龄应征者只要愿意将家搬到佤邦,在佤邦任意一处落户,所有手续军方会帮着办理……”
“入伍后,你将领取到整个缅东最高待遇!”
佤邦军的薪资待遇是整个缅东最高的,至今仍然是,这也是佤邦最大开支。
而这项开支之下,吸引来的全是那些心高气傲想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年轻人,他们不愿意一个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的去赚钱,他们也想凭借双手在这片土地上打出一份专属于自己的传说。
于是,在南北掸邦相互对峙、果敢老街被彻底困死、克钦邦只能依靠佤邦生存时,周遭所有年轻人都开始往邦康汇聚,形成了周遭一潭死水,唯有邦康欣欣向荣的局面。
我此刻站在街角望着已经入冬的天气里,不断前来应征入伍的年轻人不为所动,刚刚从黑狱回来的张文禾一点没变,站在我身旁还是那副书生模样,可他在东掸邦时脸上的愁容完全消失了,像是彻底没了压力一样的开始面露微笑。
“爷,有了这些人,咱们就能彻底刺激起佤邦军的战斗力了,加上之前布热阿结婚时老赵对咱们的羞辱,我觉着一鼓作气拿下东掸邦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可我们依然面临着双民族之下的严峻问题,一个哈伊卡……似乎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
我在街头看向了张文禾,骂了一句:“你他妈怎么又卖关子?”
“这回可真没有!”张文禾被冤枉了一样说道:“我是真的在发愁。”
“发什么愁?啊?”我呵斥一句后,陈述道:“东边都把作业给咱写的明明白白了,还发什么愁?”
“东边?”
张文禾愣了一下,突然间昂起了胸膛:“爷,您说的是……”
“一国两制!”(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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