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到钱,狮子口开再大其实都是没用的。
但把这个家伙扣在不周山庄,则有了不一样的筹码。
他站在不周山庄这个露天大厅中,仰头看着盖顶的乌云,冷汗淋漓。
杀别人的时候,自然很简单,出招就是。一旦自己感受到强烈的死亡威胁,则不一样了,手抖了,腿麻了,身上压着巨山一样动弹不得。
之前被三朵花夺走寿命压根感觉不到死亡的威胁,还那么的美轮美奂。
如今····
宋家几位长者凑头紧急商议商量,说:“周庄主,此事太大,我等实在无法做主,还请容后再谈,不如先把这些后辈赎回再说其他,如何?”
打了好几天人,整天鬼叫鬼叫的地狱一样,也不算个事。
周某人扫了他们一眼,点了头:“可以啊,本庄主说过了,赎回俘虏的费用一共两百万块上品灵石,只要钱到位,直接可以把人领走。”
“太贵了,这些人其实都不是重要的人物,其实是可以不管他们死活的,只是不管不顾脸面上不好看而已。
周庄主心里应该明白的很,你也不会随便弄死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抓在手里还很麻烦。
我等也不婆妈了,一百万领走。”
原本想在一百万以内好好讨价还价,如今价码跑到两百万去了,真是无语。
“不行,打人的开销不小,回头还得给打手们喝酒吃肉庆祝一下,都是钱····”
“开价太高,我等真的没有办法,无限期拖延下去,彼此都难看,应该各退一步才对。”
“要不,一百八十万?”
“太贵太贵····”
互相扯淡,其实也是有得商量的意思,互相退一步,一百五十万也就算了,把人都放了。
无本万利的买卖,本身就有很大的讨价还价空间。
谈下了一笔,接着会更容易一些。
赔屋顶嘛,一百万砍到五十万,只要钱到位,也算了。
抚恤金的赔偿,下降空间不大,谢家和金家确实都赔付了三百六十万,要他们家四百万不算多····
这种来钱的机会,就算多费唇舌,也得好好争论不休,最终三百八十万成交。
可能是因为扣押了鼠辈的关系,宋家真的如数把钱送过来了。
这个鼠辈呢,他爹多半是圣人,还是宋家顶梁柱那样的圣人,地位真是不低。因为他的自作聪明,倒是让周某人出奇顺利的拿到了大笔的钱。
他一个人比那几百人值钱多了。
有些人一文不值,爱死死去,有些人则是资源管够,在他身上花多少钱都不会皱一下眉毛。
而他呢,一直站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喊了一声:“悟了,悟了!”
也不知道悟了什么,惊天发现一样,手舞足蹈的飞掠而走。
他若是真悟出什么大不了的事,宋家在他身上花些钱也是值得的。换而言之,其实也不算在他身上花了钱,而是解开了宋家和不周谷的恩怨,也算是喜事。
算是一个契机吧,宋家也有下台阶的借口,从此跟不周山庄和睦相处,其实也是宋家很多人所想,就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和周某人纠缠下去,实在没什么好处可言,宋家如今的名声已经尽毁,以后只会更糟心。
因为已经谈完了,周某人也没有拦着他,以后不要再在自己面前出现就好了嘛。
宋家长者们也懒得理他,笑说:“还望以后彼此和睦相处,解开彼此的误会,从此不再有芥蒂,也算一桩喜事。”
破财消灾很多时候本是不得不有的选择。
“只要你们家不再招惹本庄主,自然能和睦相处,若有下次,你们要准备更多的钱。”
“我们宋家多年的积蓄都被周庄主掏空了,哪里还有心思再纠缠下去。
对了,不瞒周庄主,其实我们家也是被别人裹挟才参与那事,周庄主可不要放过主谋。”
临走前,宋家长者又放出一些风声,自家赔了这么多,不想别人家好过。
周某人疑问:“哪家是主谋?”
“许家。”
长者悄声说,“是他们鼓动把你扼杀掉的,各家才会同时派出无脸圣人。”
周某人猛皱眉,和这个许家没什么恩怨可言,怎么就跳出来鼓动别人扼杀他呢?
这个许家就是中圣地许大管事背后的家族,许大管事还说欣赏他的呢,背地里就开刀?
当然,扼杀他是不是许大管事的意思也得另说,不定他也不清楚。
总之,他之前没有跟许姓子弟有过任何私人恩怨,人家反而带头扼杀他····属于公益活动?
他则是被定义为圣洲祸害了。
圣洲十大家族里,接连有三个赔偿了不周山庄的损失,这个圈子已经算是出现了裂痕,无法再共同进退了。
剩下那些家族怎么想,还不得而知。
不主动赔偿,周某人得催债,下一个目标该是哪家呢?
楚家倒是主动上门来了,也来了支五六人的队伍,大多都是须发皆白的长者,外加一个楚天阔。
楚天阔因为是楚家圣子,被保护的极好,但凡有大的危险,就会被雪藏起来。
之前独脚鬼族一直打到他的楚囚山庄,楚天阔并没有出现,而是闭关了。
他的闭关····成功了。
合道成功了!
这样的闭关,则有说的过去的理由,确实有了感悟,紧急闭关,天大的事都管不了。
这样的闭关在某个层次是值得原谅的,错过了契机可能一辈子就错过了,人鬼战争又不是非他不可。
楚天阔这次闭关有两三年,有些迫不及待的出关,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找周某人聊聊····或者说炫耀一下,把自己的信心找回来,结果听说这个家伙也合道成功了。
颇有些不甘,就跟着这群老年人过来确认一下。
周某人对楚家是颇为不爽的,正寻思着下一个目标应该是楚家了,懒洋洋的从后院出来,边走边掐手诀,掐出一朵道韵之花,顶在自己头上。
楚天阔盯着他头上这朵含苞待放的花,疑问:“这就是你的神通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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