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
什么,大姨妈?
大姨妈
“哎我的乖孙,你怎么了?”爷爷笑声忽地止住,他心急的问道:“激动的抽了吗?这承受能力比起爷爷来未免太差了吧,乖孙,乖孙。你回一句啊!”
此刻。我已然厥倒于地,就差没口吐白沫了,妈的,爷爷啊,您哪怕送我一只三十六之末的裁肤鬼,孙子也会满脸大笑的,这直接搞一只大姨妈鬼,郁闷死了啊!盼什么别来非要来什么,以前虽然让陈俊和大鼻涕出去找来,但没有抱希望,甚至觉得他们不可能找到自然就放弃鬼中三贱客聚首的念头,可天算不如人算
“爷爷,我能不能不要啊!”半晌,我幽幽的挤出了句。
“那可不行。”爷爷一手否决的说:“如果你不要,就表示对爷爷的礼物不满意,不满意就是不认我这爷爷。没有我。哪来的你爸,哪来的你?乖孙儿,我知道你是嫌礼物太重不好意思收,怕啥。咱是自己家人,不要见外啦。”
说的太有道理了,我竟然无言以对忽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爷爷,鬼道夫收鬼得要招鬼棋,我手上没有备用的,而天鬼棋还要特殊的木头,这个大姨妈鬼,不如以后再说?”
“爷爷办事,妥妥的。”爷爷拍着胸口朗笑道:“黄沉木早给你准备好了。”
“”我心中一只接一只草泥马的爬动,意思是没法拒绝了!呜呜。我聂初的命,真悲催,我触景生情的哼着:“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
“看我乖孙,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爷爷揽住我肩膀,“初儿,咱俩相见,你不觉得也得送爷爷点儿啥吗?”
我:“”
“爷爷我很好喝酒,你懂的。”爷爷嘴皮子抿来抿去,竟然流下了口水,“之前你没醒来,我和小孔就没有动,嗯寻思等你早点儿醒了”
“孙儿疏忽了。”
我恍然大悟,他是查探过须弥芥子的,里边还有我在护鸾村得到的秘境果酒,起初我没往这上边,立刻意念渗入须弥芥子,取出来一桶,“爷爷,喝吧,全是您的。”
“这东西人间难得,看来你是有了大际遇。其实我前天还是忍不住偷偷蘸了一点儿帮你尝尝有没有过期的,我这一品啊,啧啧,发现它还有增加实力和有助于突破境界。”爷爷很有态度的说道:“爷爷不多要,我和小孔分半桶即可,不然就是暴殄天物了。”
我翻了个白眼,想喝就直接灌嘛,还美其名曰检测有无过期。不过爷爷的品行没得说,即使我是他孙子,不在场时也没有乱动,只拿筷子蘸了下舔完。
爷爷拿出了一个须弥芥子,挺新的,一瞅就知道血之狂镰出品,他取出一个自制的仿护鸾村木桶,倒了小半桶之后跟一个老小孩似得开心极了。
我心中一动,“爷爷,我这里还有特质的酱料,效果不比这酒差,孙儿给您烤肉如何?”
“好好!”爷爷伸出舌头抿着嘴,旋即他正色道:“先把招鬼棋刻了,将大姨妈收入麾下再说。”役杂欢技。
敢情您还没忘这档子事!
我无奈,只好一刀一刀的刻着他拿出来的一块黄沉木,“手里捧着一块窝窝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过了半小时,我削好了。
爷爷在床铺下方翻出一只储鬼袋,解开绳子,“莹莹,出来吧!”
下一刻,一只虚无的鬼影在我眼前渐渐凝实,随之而来的强大鬼息充斥着洞内,接着就自主性的敛住了,确实是巅峰天鬼没错,我上打量着这只天鬼。
通体暗红色,有点类似于血污那种,她身高只有一米六,披着一件白色的纱衣。瀑布般的长发披垂到腰部,一张惨白如月的脸庞半遮半掩,露出的一只血色眸子时而往下滴血,仔细一看,并没有,只着她眼睛下方的面部皮肤上有一些血滴印记。
“聂老聂老”大姨妈鬼发出了渗人的呼唤。
我打了个激灵,这这大姨妈鬼怎么看着这般恐怖,完全没有鬼中三贱客前二位那样啊。
“这是初儿,现在叫牛二,我的孙子。”爷爷指着我介绍的说:“王莹莹,你在我手底下发挥不出来什么作用,以前收你只是出于见不得你受到欺负而同情,我打算把你送初儿,绝对会发光发热的。”
“呵呵好啊。”大姨妈鬼阴滋滋的说着,血色眸子凝向我,“初儿,是你吗?”
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完全和预想的不一样,“那个啥,莹莹,你如果不喜欢我的话,就不要勉强了好吗?”
“呼不、好。”大姨妈鬼抬手摸向自己遮住一只眼睛的刘海,“我美吗?想看看我另外半张脸吗?”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点动脑袋。
大姨妈鬼撩开刘海,我吓得心脏炸了,那块贴了一只不知什么牌子的卫生巾,微微有点泛黄了,“呵呵呵,挡住了,想看自己过来揭下来吧。”
我喉咙干热,艰难的挤了几个字,“不不了。”
大姨妈鬼微微失望的放下刘海,半边脸只有血色眸子和血滴印记孤零零的缀在那儿,她慢悠悠的转身,我莫名其妙,不知这鬼想干毛,狐疑的看向爷爷,他只神秘的笑了笑。
大姨妈鬼背过身时,竟然又是刘海试想一下,反正面都有脸,这得何其恐怖!
我腿当时就软了。
她的一对手臂“咯吱、咯吱”的拧动,进而剥开这一侧的刘海,竟然露出了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她龇牙笑道:“聂牛牛小上师,刚刚没吓到你吧。”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大姨妈鬼,这切换的也太快了,不过这个样子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她伸出了稍微有点病态白的手,“初次见面,以后就在你手下混了,我比较重礼仪,来握个手。”
我没多想,走上前探手与之握住,看到她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时,我心脏一凉,有蹊跷!等她收回手时,我掌心貌似多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擦好悬恶心坏了,一只染了血的卫生巾被贴在指肚和手腕,覆盖了手掌!
上边的血液早已凝干。
此时我也终于知道大姨妈鬼为何会与“贱客”挂上勾了,够贱,先吓唬人再露出清纯可爱的样子,做什么都让人无法斥责,有啥不满全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
我惊慌的把卫生巾摘掉,跑到洞壁旁的水池洗了半天手,快洗脱皮了,这一上来就塞个姨妈巾当见面礼,以后还能行?不行,一定要找一个理由拒绝掉这只大姨妈鬼,我一边洗一边思考,哪知道没多久我察觉到后方鬼息蹿动,扭头观望,我眼珠子险些弹到地上,她她已经吃下了那枚新刻好的招鬼棋,鬼体正一点点的消失!
这回全完犊子了,我又被摆了一道,幽怨的看向爷爷,专业坑孙二十年
爷爷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他笑哈哈的道:“终于把莹莹这个烫手山芋送走了,哈哈,以后就让她和大粪无双、大鼻涕一块闹腾初儿去吧!”
现在大姨妈鬼已进入了棋内空间。
我欲哭无泪,捡起了她的招鬼棋,暗暗的血光一闪而逝,棋子变得有那么一点儿血红色,但并不明显,和大粪无双鬼的淡黄、大鼻涕鬼的泛白大同小异。
“初儿,我去猎一只野兽来烤肉。”爷爷身形消失在了洞内,他的声音回荡在我耳畔,“你自己先把鬼中三贱客叫出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