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炁在王慎的身体经络之中不断的往复循环,犹如江河水,滔滔不绝,连绵不断。
那金鳝的精华被吸收之中不转化为真炁被吸收,又沿着经络流转,翻过来温润脏腑、强壮筋骨。
雪从清晨开始变大,最后变成了鹅毛大雪,下了大概两个时辰,然后慢慢的变小,许是因为阴天的缘故,天色暗的也快,很快天就黑了。
一直到了夜里,还是坐在那里。
王慎身体里的炁已经不知道在他的身体之中的经络运转了多少遍,任督二脉,双臂,甚至是双腿。
此时,那炁在他的双臂之中运转已然十分的流畅,只是在双腿的经络之中运行的时候还有些生涩。
当王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呼,他长长的糊了一口气。
忽的抬手一掌拍出,体内真炁流转,经经络到了手掌之上,顺畅自然。
嘭的的一声,距离数步之外的窗户一下子碎掉,寒风猛的涌了进来,带着零星的雪花。
“呵,失策了!”
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练习了几遍易筋经,活动了了一下筋骨。
这金鳝的效果让他感到惊讶,这一条金鳝吸收之后的效果得顶的上数段碧藕。
这一天一夜的修行,他体内的真炁的量居然差点翻番。
“啧啧,真是......”王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候,王慎才拿过那一方石印,仔细端量起来。
这方印呈现青河一般的碧绿色,就如同是是水凝聚而成的一般。
石印上有雕刻着河流,围绕石印一圈,河中可见鱼虾水族,背面是一只玄龟,正面可见“青河”二字。
王慎拿着石印将自身的炁推动到手掌,那石印隐隐有些回应,就如当日他拿着巡江令一样。
“这莫不是还得和那巡江令一样,整日带在身旁温养,那巡江令也就罢了,不过是一枚小小的铁牌,体积小,这石印这么大个,带着也不方便啊?”
这要身上整天带着这么大一石头那也太显眼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王慎将那石印收藏了起来。
出去开门一看,外面站着陈正,手里提着好大一块牛肉。
“今天现宰的牛,给你尝尝鲜。”
进了院子,陈正瞥见了那破损的窗户。
“窗户怎么了,该不会又有哪個不开眼的家伙进屋偷东西了吧?”
“没有,是我不小心打破的。”
两个人进了屋,王慎沏了一壶茶。
“喝茶。”
他看到陈正的端茶的手,手背拳骨位置满是血痂,还有一股子药味。显然这是练拳造成的伤。
这么练功是会伤身体的。
“你先在这等着,我去炖肉。”
王慎去厨房处理牛肉,没一会功夫陈正也来到了厨房在一旁打下手。
没过多久,牛肉就处理好了,扔进了锅里,灶里的柴火燃烧的很旺。
“阿慎,你读书多,跟我说说,那命数到底是什么呀?”陈正看着灶膛里的火苗,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命数?”王慎听后稍稍思索了一会。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理论,说一个人从生下来开始,他这一生的轨迹就已经注定了。
寿数几何,从事什么行业,能赚多少银两,取什么样子的妻子或者嫁给什么样的男人,有几个子嗣......一句话,命由天定。”王慎说着话又往灶膛里添了一根柴。
“那命数能变吗?”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
“什么意思?”陈正闻言一怔。
“意思天道不全,凡事都有一线生机,能变,但是极难!”
“如何变?”陈正紧跟着问道。
“这方面我还这没有研究过。”王慎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呀?”
“就是突然有些好奇。”
王慎闻言笑了笑。
过了一会功夫,牛肉的香味从锅里飘了出来。
中午,外面天气很冷,屋子里热气腾腾。两个人吃了牛肉,喝着肉汤,品着小酒。
“过些日子我得回武阳一趟,处理一下帮里的事情。”
“你师父没怀疑你?”
“到目前为止来看没有,但是我心里始终不安。”陈正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现在不怀疑并不意味着永远不怀疑,或许只是时机不到而已。
因为不安,所以他才拼命练功。
之所以不安是因为自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他有一种紧迫感,就仿佛一把刀选在了自己的头顶,随时可能斩下来。
吃过饭,两个人在屋子里闲聊了一会。
“陪我练一会?”陈正抬手指了指外面。
“好。”
两个人去了屋子外面的林中。
“来吧。”王慎道。
陈正突然发力,两步就到了王慎的跟前,抬手一拳,直捣胸口,王慎闪身躲过,陈正立即变招,接着又是一拳,王慎抬手挡了一下。
“不错,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出拳的力道也更大。”
两个人在林中缠斗了一会,就是陈正打,王慎或闪或躲。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两个人停了下来。
“呼,你若是之全力躲的话,我只怕连伱的衣衫也碰不到吧?”陈正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没那么夸张,慢慢来。”
“这两年我若是像你一样全力练功也不至于和你相差这么大!”
两个人边说边聊回到了王慎的住处,陈正在王慎的家中住了一晚,次日清晨方才离开。
他离开之后,王慎继续拿出来那一方石印来研究。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王慎并没发现这方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难不成要到青河里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
此时,青河某处河段之中,静静流淌的河水之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头,脸色发青,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潜入了水下。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又从水下浮了上来,深吸了一口又潜入了水中,如此反复了数遍。
约么一个时辰之后,他从河水里出来上了岸,表情慌张而愤怒。
他咬着牙、攥着拳,四下张望,看那神情,似要吃人。
“是谁,出来,出来呀,啊!”他突然扬天长啸,状若疯癫。
远处山上,一个身穿斗篷的男子站在那里望着山下那个有些疯狂的男子。
“看他那样子该不会下面的东西丢了吧?王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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