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精神病患者 第七十六章：难道自己无意间开发出了某种让少女钟情于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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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园都市的某些基建仿佛还停留在上个世纪，街边路灯的光芒昏黄且微弱，根本无法驱散这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

    宇宙很辽阔，无边无际，所以黑暗也无边无际。

    整体来看，这个宇宙的主题就是黑暗，会让人感到窒息的黑暗。

    冰冷、沉寂、永恒。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但人间未必是个好去处。

    宇宙的黑暗，人心的黑暗，两者相比，到底谁更黑暗？

    宇宙里还有难以计数的恒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人心里面……

    有光吗？

    黑暗的巷子里泛起微弱的光芒，有轻轻的脚步声，还有低沉男声哼唱着童谣。

    “迷路迷路小猫咪，你的家在哪里呀？问你住处也不答，问你名字也不答……”

    把妹妹们带到公寓里安置好，正走在回家路上的真理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哼唱童谣的男人。

    他从巷子里出来，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真理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

    但这似乎无关紧要。

    看看对方的身影，收回视线继续朝自己的家走回去。

    抬起头看向夜空。

    很可惜，看不到月亮和星星。

    黑暗的夜晚没有自然光，只有各种人造的光芒。

    人造光也算是光吗？

    明亮的人造光从远处快速接近，很快就在他前方几米处的道路旁停下来。

    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备员迅速下车并朝他接近，隐约间形成包围的态势。

    光芒不够明亮，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停下脚步的真理盯着某个快速接近的身影。

    这是黄泉川爱穗。

    “……停！”

    突然发现自己不管如何冲刺都无法靠近目标的黄泉川爱穗立刻下令停止行动。

    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很快就辨认出目标的身份：真理。

    “怎么是你呀。”

    看到真理的黄泉川爱穗似乎觉得头疼。

    首先表达疑问：“都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闲逛？”

    说完不等少年给出回应就继续询问道：“你有没有在这附近看到形迹可疑的成年男性？”

    “……有啊。”

    “在哪里？”

    “朝相反的方向去了。”

    真理用手指向自己的身后。

    没有多问、没有多说，黄泉川爱穗直接下令。

    “快上车，追！”

    几个警备员又迅速跑回车上。

    虽然知道用不着担心，但黄泉川爱穗还是喊了一句：“晚上外面不安全，赶紧回家去吧！”

    载着警备员的出勤车辆沿着宽敞的道路快速前行。

    真理看着逐渐远去的光芒。

    这是怎么个情况？

    ……

    没有理会警备员的事情，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只是往前走。

    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活着有意义吗？

    可能有。

    但死亡终究会让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

    胡思乱想中不紧不慢地前行，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到半夜十二点。

    时间不是关键。

    问题在于这个站在自己家门前昏昏欲睡的黑长直发少女。

    姬神秋沙。

    ……

    你相信命运吗？

    姬神秋沙相信。

    那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的那个少年就是她的命运。

    少年说她可以找魔法师帮忙，也可以在学园都市里等着。

    她选择来到学园都市。

    她很有耐心，一直在等着，等待命运的重逢。

    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茶发茶眸的少女，便不愿意再继续等待，转而主动出击去追寻自己的命运。

    当然，她追寻的“命运”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封印”，能够让她失去能力的封印。

    “……我不是说了嘛，迟早会有人帮忙把你的能力封印起来的，但那个人不是我。”

    “可我觉得就是你。”

    “我觉得不是。”

    “我觉得就是。”

    “……”

    这样的对话简直让人梦回初次见面的那个时候。

    真理看着坐在旁边这个面无表情的、眼里充满认真坚定的少女，想不通她为何非得要执着于自己。

    不仅是姬神秋沙，很多少女都是莫名其妙的就对他非常亲近。

    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够吸引到她们的东西吗？

    容貌、身高等，这些看得见的都很正常。

    至于那些看不见的……

    魅力？

    不可能啊。

    倒不是说他没有魅力，这东西只要愿意表现就总会有的。

    问题在于他从来没有表现过。

    不是魅力的话，那就是能力？

    难道自己无意间开发出了某种让少女钟情于自己的能力？

    没道理啊。

    “那个……”

    “嗯？”

    “我肚子饿。”

    “肚子饿……”

    “早餐过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行吧。”

    面对少女那楚楚可怜般的眼神，真理还是败下阵来。

    在沙发上的零食堆里翻出根火腿肠剥开包装，然后直接塞进少女的嘴里。

    “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吧，我去给你煮点拉面。”

    “嗯唔～嗯～”

    嘴里塞着火腿肠的少女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真理懒得管，直接起身去了厨房，顺便摸摸自己的肚子。

    今天他也没怎么吃饭。

    忙活的时候突然想起今天的日期，又看向坐在沙发那里啃着零食的少女。

    “很快就会有人帮你把能力封印起来的，再等一个月左右吧。”

    “唔姆～”

    快速把嘴里的零食吞下去的姬神秋沙转头跟少年对视着。

    “我只相信你。”

    “……我有什么值得你相信的吗？”

    “反正我只相信你，你就是我的命运。”

    “命运……”

    这种东西，真理说不上信不信，因为不知道它到底存不存在。

    收回自己的视线，边处理食材边说道：“很可惜，我没有封印能力，帮不了你。”

    他就没有研究过这方面的能力，因为用不上。

    古语有云：有备无患。

    说不定哪天就用得上了呢。

    但需要他研究的东西有很多，暂时无法分心去研究“封印术”。

    他把话说得如此明白，姬神秋沙却还是要固执己见。

    “我觉得你有这种能力。”

    “我觉得我没有。”

    “你觉得自己没有，但事实上，很可能你就是有。”

    “有没有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真理感觉很无语，还略有点不耐烦：“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不会变成没有，没有不会变……”

    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连处理食材的动作都停止了。

    有变没有、没有变有……

    阴阳、正反、有无……

    阴极生阳、阳极生阴……

    阴阳互相转化……

    有无……

    太极图、阴阳鱼……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对立统一……

    “你怎么了？”

    “没事，别吵，不要说话。”

    真理的语气有些强硬，少女只能老老实实地闭嘴不言。

    只是感到疑惑：到底怎么了？

    ……

    虽然在思考，但拉面还是顺利做好了。

    让少女吃完就去主卧室休息，真理躲进妹妹的房间里继续思考。

    沉迷于思考无法自拔。

    阴阳、正反、有无、生死……

    精神恍恍惚惚。

    是虚幻？是真实？

    只是似乎看到生活在数千年前的那个超厉害的少女。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