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睛里对他的厌恶那么明显。
以前的沈念恨他,失忆的沈念讨厌他,密密匝匝的疼,像绳子一样勒住了他,让傅寒夜感觉快要窒息。
“趁热吃,凉了伤胃。”
傅寒夜从衣架上取下大衣,穿衣时,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三年来的点滴,每次他离开家,都是沈念为他系领带,伺候他穿衣。
那时的他,根本不懂,即便是穿衣这种事,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傅寒夜出去了。
白软坐了会,放下艾丽斯,她打开了食盒,分了一半放到干净盒子里,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地形,揣测着海水的深度。
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冬天里的夜,寒冷又孤寂。
傅寒夜没有回房间,而是站在甲板上与王朝讨论着一些公司里的事。
扑通
落水声,在寂静的寒夜,犹为响亮。
傅寒夜脸色一怔,下一秒,他健步如飞冲进房间,目光扫了眼床,床上没了一抹人影,他冲向窗口,坏掉的窗口证明人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王朝冲进来,傅寒夜把脱下的大衣扔给了他,不由分说,直接爬上窗跳了下去。
一大一小都跳下去了,王朝知道,仅凭傅总一人力量,可能是找不回人的。
所以,他脱了大衣,伸手敏捷地就着傅寒夜刚刚跳下去的位置跳下去。
邮轮慢下来。
白软瞅准了宽阔的海面,也知道海水没有前面的深,她抱着艾丽斯跳下去,准备游到邮轮后方,贴着床底,好让艾丽斯呼吸。
没想脚下被人凶猛一扯,脚像抽筋一样,她使劲了全身力气,也无法游到海面上来,回头,她对上的是傅寒夜赤红的眼,下一秒,她手里一空,艾丽斯落入傅寒夜手中,王朝来了,傅寒夜把艾丽斯交给了王朝,王朝接过艾丽斯,傅寒夜做了个手势,“让他上去。”
王朝带着艾丽斯走了。
白软挣扎着要去抢艾丽斯,傅寒夜手臂挡在她面前,白软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脚趾不能动了,接着,她的左腿使不上力气,抽筋了。
白软愤怒都不得了,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抽筋呢?
见她身体不断往下沉,意识到不妙,傅寒夜伸手托住了她的腰,准备把她往海面上带。
可是,她不想上去,她努力划拨着手臂,想游向岸边,想回岸后,再通知哥哥他们,让他们找寻艾丽斯。
意识到她的心思,傅寒夜薄唇扯了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故意松了手。
白软见得到自由,心头一喜,努力地向岸那边游去,可她的身体太争气了,刚游了一段,脚上的那根筋头拉扯着她腿上肌肉,由于使不上力,她身体不断往下沉,一不小心,就灌了一口海水,白软快要呼吸不过来的了,意识混沌时,她感觉眼前有一抹光影划过,接着,一口温热的气息,覆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温热的气流,渡入她口中,肺部因为有了新鲜的空气注入,她似乎又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她张开眼,男人放大了n倍的脸,五官组合,没有一丝瑕疵,不知道会迷晕多少的少女少妇。
她想挣扎,男人不再给她机会。
舌尖手撬开了牙齿,在她口腔里,来来回回地穿梭,似条灵活的蛇。
半惩罚地咬着她,带着致命的折磨。
白软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她想不起任何东西,脑子里,都是男人温热的唇舌。
两人都快呼吸不过来时,傅寒夜的唇终于离开了她,托着她的腰,拼命往上游。
哗啦。
两颗头颅钻出海面。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傅寒夜抓着她手臂,向邮轮的方向游去。
找了几圈,海风怒吼的海面,早已不风子邮轮影子,依附在他身体上,终于乖巧的女人,傅寒夜发现了她的异样。
“哪里疼?”他沙哑着声音问。
“脚脚抽筋了。”
如果不是抽筋,她根本不可能被他抓住。
傅寒夜看了看四周,他托着白软,将白软带向了岸边。
海面上,海风仍旧在怒吼着。
远处,不时有渔火闪烁,是附近外出打鱼的船回归。
白软坐在石块上,傅寒夜半跪在她面前,大手握住她白嫩的足踝,温热的指腹,轻轻揉捏着她的雪白的脚趾头,尤其是脚上那根贲起的青筋,他按得特别认真,也仔细,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异样的感觉,一直萦绕在白软心田上。
疼痛终于缓解,白软剥开了他的手,表示不用再按了,傅寒夜站起身,他抹开额上的湿发,露出了宽阔的额头,抬头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
这一带,属荒山野林,恐怕方圆百里,都不会有人家。
傅寒夜去海里捞了点小鱼,用树枝叉起,再用石头生了火,搭了架子,树枝放到架子上,熊熊篝火烤着小鱼。
白软坐在篝火旁,脸贴着膝盖,火焰映在她瞳仁里,那明亮的眸,似水晶一般漂亮。
傅寒夜脱下身上衬衫,放到石头上,想借火光烘干再穿。
他正要解皮带时,白软叫了声。
傅寒夜抬眸,邪邪的眼神看向捂了眼的女人,“怎么了?”
“你你转地身去脱。”
傅寒夜没有理睬。
空气里落入‘叮’的一声响,皮带扣已解开,接着,他不慌不忙地脱下裤子,只穿了条内裤的身体,宽肩乍腰,大长腿,身上每块肌肉分布得那么均匀,性张力满满。
白软隙开的指缝,目光在触到男人强健而又迷人的身体时,她喉头缩了缩,耳根发烫时,赶紧转开脸。
女人偷看自己的动作,落入傅寒夜眼睛,喉结滚了滚,“又不是没看过。”
白软没有应声,压根儿不想理他。
以为自己不理他,男人的拳头就会打在棉团上,余光瞥到那抹黑影靠过来,她吓得一哆嗦,正要起身,一双男人的手,迅速按压在她肩头,阻止她起身的动作。
白软心里慌得不行,这附近一带,根本没人烟,如果男人要对她强来,她是没有办法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声音放柔,“孤男寡女的,你别靠近我。”
我怕。
“放心,我不会胡来。”
话虽这样说,但是,不胡来不代表不可以撩,撩得你心动,你自己向我扑过来,就不怪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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