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虹紧咬着嘴唇,慢慢的点头,“我知道,这件事我没有及时告诉王妃,是阿虹的错,请王妃责罚.”
洛蓝紧咬着牙齿闭了下双眼,沉吟半晌,她面露不忍的摆手缓口道:“你们走吧!我不能再留你们了,这件事谁敢说出去,我便要了她的命.”
听到这句话,阿彩和阿虹顿时慌乱的开始求情,“王妃,我们错了,您不要撵我们走.”
“王妃,这件事是我犯的错,与阿彩无关,你要罚就罚我吧,你打我骂我,哪怕杀了我都行,求您不要轰我们走,我们无处可去啊.”
“王妃,我们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自打来到您身边开始,我们便决定誓死守在您身边,现在阿彩犯了错,我知而不报,与她同罪,求王妃责罚,怎么罚都行,就是不要轰我们走,我们真的无处可去.”
“王妃……”“王妃……”阿彩和阿虹不停的向她求着情,也在不停的磕头认错。
可是洛蓝这心里总觉得阿彩这样做,对不起父亲对母亲的那份深情,也恐会对父亲的一世贞洁有影响,这是她断断不能原谅的。
她叹了口气,握紧双拳,再次恨恨道:“明天回钰王府,各自支取一百两银子,自谋生路去吧!”丢下这句话,她甩袖离开,只留下阿彩和阿虹跪在原地哭泣。
这两个丫头,从来没有让她这么失望过。
她悄声来到父亲的房门前,守门的家丁躬身行了礼,“王妃,大人睡下了.”
洛蓝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点头,“我知道了.”
留下这句话,她落寞的转身,慢步离开。
这个时候,她多希望她的娘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那样,她一定带着她去见父亲,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他的夫人真的回来了。
可是,这终归是幻想,无法实现的幻想。
清晨,小凌子来报,阿彩和阿虹走了,没回钰王府,只带了简单的几件衣物。
洛蓝突然感觉心里一沉,这两个丫头,在她最难的时候陪她一路走来,不是她不想留她们,是她们这次做的事,让她没有办法留下她们。
想到这,她无力的摆手,“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和王爷提及,回头在府里给我找个机灵点的丫头.”
小凌子并不知道阿虹和阿彩为什么会离开,除了洛蓝,也没有人知道她们为什么会离开。
吃过早饭后,冷钰便带着洛蓝和刘德昌告别。
国公府正堂内,刘德昌面色凝重的对冷钰抱拳道:“钰儿,蓝儿,此去一定多多保重.”
“岳仗大人放心,钰儿一定会照顾好蓝儿的.”
留下这句话,他牵起洛蓝的手,与刘德昌点头后,送她上了马车。
京城距离权城大概有两天的路程,所以,他们只够回钰王府收拾一些随行物品,便急急的出门了。
这次出门,除了阿雨和阿后留在钰王府,其余的人都跟着一起上路了。
钰王爷在成亲四天后便带着钰王妃出门了,这绝对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太子府吴元章端坐在太子府的正堂中,他微眯双眼,对坐在右侧的吴鸿道:“冷钰出门,绝对不会是出游这么简单.”
吴鸿咬了下嘴唇,不停的点头,面色凝重的回道:“父亲的话在理,而且他们是一路向南,据我猜测,他们有可能直接去了权城.”
听见这父子俩的对话,冷允挑眉追问,“权城武林大会那一定很有意思,若不是我被禁足了,也想去瞧瞧.”
吴元章颇显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蹙眉问道:“那个女人的孩子什么时候生”冷允有些得意的扬头,挥动着手臂回道:"大概还要三个月,不过御医来看过了,她怀的是男孩。
"听见这话,吴元章很是满意的点头,“这样最好,她若真生出个男孩来,皇上一时高兴,没准就解了你的禁足,这段时间,你安份点.”
冷允甩着双臂,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那个死女人,等孩子生下来,本太子先杀了她,若不是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定要她死上百回了.”
吴元章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凌厉的点头,“嗯,让你做的事都了吗”“外公放心.”
冷允得意的扬头,又道:“我早已经让下人对外宣称,太子妃怀有身孕,不日将会生产,到时孩子一降生,这孩子就是琳琳的儿子.”
说这话时,冷允的眼里闪过一丝邪恶又阴险的目光来,那个叫小玉的女人,只不过是个生育工具罢了。
吴元章很是满意的点头,“嗯,这件事,万不可弄出纰漏了,怎么做,到时我会告诉你.”
言落,他又看向吴鸿,面色凶恨的问道:“都准备好了吗”吴鸿挑着嘴角,得意的扬头,“万无一失.”
“这样最好,将他除掉,京城只剩下刘德昌一人,到时,咱们逼宫都没问题了.”
听见这话,冷允突然有些兴奋的如坐针毡,他忙不迭的追问,“外公,舅舅,你们要做什么”吴元章蹙眉瞪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回道:“有些事你不必知道,让你做什么你只管去做便是.”
冷允虽然对于外公的话有些不满,却也不敢再多问,他知道,他想坐上皇位,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的外公和舅舅。
吴元章又看向吴鸿,严肃的说道:“我早已经在权城那边打点好了,到地方后,你直接去找龙武山庄的二庄主龙常生,他会介绍你认识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谁可用谁不可用,他都能知晓一二.”
吴鸿一边听一边点头,“好,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明天一早就带人出发,父亲在京城这边听我的信即可.”
吴元章面色幽冷的眯眼又道:“只要将冷钰除掉,一切就万事大吉,这次,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宫中另外两人,不足为惧.”
这父子俩的对话让冷允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这另外两人,他大概猜得到应该是冷溪和冷铭。
想到这,他紧了紧嘴角,低声求情道:“外公,溪儿与我关系甚好,而且他对皇位也不感兴趣,能不能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