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泽舒夜落下最后一子,输赢已定,帝央惨败。
北泽舒夜站起,“我心知请帝央姑娘帮忙很是唐突,而且我没有能力给帝央姑娘太多承诺,毕竟我现在还是别人手上一枚碍眼的棋子。我也不为难帝央姑娘,倘若有一天帝央姑娘愿意为青国效力,我必高官厚禄相待。”
帝央垂首道谢。帝央依旧不会留下,只是北泽舒夜这番话让帝央下定决心,如果北泽舒夜需要帮助,只要她能做到,便帮忙一二。不管北泽舒夜这番话是攻心计还是肺腑之言,帝央都已决定了。
“夜醒。”北泽舒喊了声,夜醒闻声疾步走进屋内,恭敬行礼。
“夜醒,等久了吧。”北泽舒夜温和地开口道,又对帝央说:“夜醒想与帝央姑娘讨教炼丹术,帝央姑娘可否赏脸比试一二。”
“比试?”帝央看了眼夜醒。
夜醒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不是比试,就是我很仰慕帝央姑娘的炼丹术,帝央姑娘炼丹术出神入化……”
“如果帝央姑娘不愿意……也没关系,毕竟炼丹师都不喜在外人面前炼丹。”夜醒看帝央像是不愿意的样子,赶紧说道,有些局促。
看着眼前身穿官服却有些像单纯大男孩的夜醒,帝央还真很难把当初杀伐果决一剑刺死夜笙的联想是同一人。
“没事,要比什么?”帝央随意地说道。既然已经拒绝北泽舒夜一个请求了,再拒绝这小要求似乎不太好。帝央向来不介意在别人面前炼丹,若仅仅是通过炼丹手法就能暴露炼丹的秘密,那只能说看破的人观察力惊人,毒辣。
……
次日,清晨,青都北门。夜醒送帝央离开青都,一路上夜醒对帝央的赞叹可谓是滔滔不绝。
经过一次比试,夜醒直接表明拜帝央为师的念头,然而帝央肯定是拒绝的,知道帝央要离开青国,夜醒也没多做纠缠。
看到伊夕兮等人已在北门等候,帝央就让夜醒留步。
伊夕兮看到帝央骑马走出城门就立刻小跑过来,“师父师父,你是一夜没睡吗?怎么看起来有些憔悴,是不是北泽五哥欺负你了?”
“呃……没有的事,你不用担心,只是朋友间的普通闲聊,北泽舒夜他……是个很和善的人。”帝央寥寥几语便不再多说,也就是下下棋,聊聊天,炼炼丹而已,更何况,帝央走的时候北泽舒夜硬是送了帝央两箱医书,帝央推辞不了,还是收下了。怎么说呢,现在帝央总觉得欠了别人什么。
帝央下马牵着马走到伊夕兮的车队旁,就像第一次遇到伊夕兮那样,这是个小车队,运着几箱货物,那些侍卫都穿得很朴素。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车队后一辆白色马车分外扎眼。
身穿白衣,面戴白纱巾的女子面无表情站在马车两侧,四匹雪白的马低头食草。马车车身也出奇地大,而且设计也与普通的马车不同,圆顶车盖散下白纱,层层遮挡,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名红衣美人正坐中央,红裙散开,乖巧地伏在地上。
帝央心想,离忧宫的人果然是不管在哪都不忘摆那么风骚地阵仗啊,我突然觉得这一路会很不平静。
伊夕兮也看了过去,不满地吸了吸鼻子,本来还想低调点,有那群人在怎么低调的起来。
总的来说,伊夕兮对离忧宫的人喜欢不起来,整天穿着奔丧的衣服还当自己是仙女,一个个的高傲得不得了。虽然不喜,也没有太大的恶感,所以在知道离忧宫的人也要一起去邬国,伊夕兮也不阻止,毕竟她师父还要给离忧宫的宫主殷绯治病。此次去邬国,也是伊夕兮跟帝央说可以在邬国找些典籍,说不定有利于给殷绯和温良治病,他们才终于动身离开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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