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了聊天群内的“噪音”,纪清昼对风止星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我虽无法使用灵力,可修士的洞察力还在,也会些凡人武功,真遇到危险,也有些自保之力。”
“好、好的”
风止星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些,问道:“那我们继续深入?”
“嗯。”纪清昼点头。
风止星拿出照明工具,递给纪清昼,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屋内。
然而,刚踏入屋内,两人就看见内室中有淡淡的光芒。
风止星示意纪清昼等一等,他去探路。
小心走过去,风止星朝深处一看,立刻对纪清昼招手,“纪道友,你看,这里有个传送门。”
“传送门?”
纪清昼走了过去。
她来到风止星身边,就看到几步之外,一扇传送门与地面融为一体,散发幽幽白光。
风止星道:“这里不见我师姐与柳道友,两人莫非是进去了?”
“或许吧。”
纪清昼道:“可她们也不是擅自行动的人,我们在附近找找线索吧。”
“好。”
风止星点头。
纪清昼转身要去搜寻柳扶弱与萧惹意的踪迹。
“唰!”
可在这时,她腰间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无法抑制地倒向地上的传送门!
纪清昼抬眼看去,就见先前对她满脸关心,小心翼翼的风止星,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纪清昼的身影没入光芒之中。
风止星却忽然旋身,他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笛格挡。
然而,破败的长剑却如切豆腐一般,切断了玉笛,没入他的腹部!
焦黑的剑身,仿佛也带着烧灼的气息,似有岩浆从刺穿的伤口,蔓延至他四肢百骸!
风止星惨叫一声,想要后撤将剑拔出身体。
“撕拉。”
他听见了什么被撕开的声音。
紧接着,屋内气温骤降。
风止星的伤口瞬间凝冰,白霜转眼覆盖他的全身。
他一动也不能动。
挂着白霜的睫毛微颤,风止星眼珠转动,看向刺伤自己的人,被冻伤的喉咙艰难挤出几个字:“不可能!”
本该没入传送门的纪清昼,此刻竟然站在他面前,手执一柄通体焦黑的破败长剑,将他捅了个对穿!
“什么不可能?”
纪清昼手腕一动,便将长剑从风止星腹部拔出。
剧痛又一次从腹部席卷全身,风止星疼得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喘着气:“你、你有传送符?不对,此处应当禁止传送了才是!”
“我知道。”
纪清昼道:“有人在此处布置了七品法阵,禁止传送,想必那人就是你吧。”
风止星瞪大眼睛:“那你为何能”
“因为我的传送符箓是八品。”
八品传送符的事,不归七品法阵管。
纪清昼一句话,让风止星瞬间噤声。
该死!
他就不该多嘴去问这无量宗的土财主!
纪清昼看着风止星,忽道:“我还以为你会狡辩几句。”
“狡辩?”
风止星嗤笑一声:“你出手那般果决,怕是心中早有猜测,我不傻,你也不傻,何必做无用功?今日败在你手中,是我技不如人!”
他盯着纪清昼:“可我仍不明白,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风止星自认他隐藏很好,即便纪清昼会怀疑到谢子夜头上,也不该怀疑他才是。
“这个啊。”
纪清昼道:“我身上有一件灵器,可以测探周围人对我是否怀有杀意。”
风止星瞳孔一缩,不敢置信:“你、你”
“嗯。”
纪清昼点头:“我第一次与你相见,便知你想杀我了。”
风止星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然是在这种地方露馅!
他从未听说,修仙界中竟有如此特殊的灵器,竟能刺探人心!
风止星抽了抽嘴角:“呵,倒是我自不量力了,竟然妄图杀害你这种宗门宠爱的天之骄子。”
难怪那日
纪清昼却摇头:“你露馅的地方也不止这一处。”
风止星皱眉:“哦?愿闻其详。”
他倒想听听,这位曾经修仙界第一天才
不,现在重回第一天才之位的家伙,到底何时看穿了他。
纪清昼道:“新婚那晚,我们聊起过去历练之事,谢子夜分享他的所见所闻,你是第一个开口询问他细节的人。”
修士不常与人说起历练细节,因这些很容易涉及到自己的战斗手段,细说下去,则会暴露自己的底牌。
那日,风止星听得入神,忍不住询问。
他年纪小,历练经验也少,不懂这些,倒不稀奇。
萧惹意本想制止风止星,可谢子夜却回答了风止星的问题,并未藏私。
接着,纪清昼也聊起了这些。
众人先前又经历了生死危机,情谊加深,见这两人不避讳,便也大方分享起来。
风止星听到这里,嘴角一抽:“谢子夜回答我的问题后,你接着聊起你的历练之行那时你便在试探我了?”
“你一直在提问。”
纪清昼道:“不单是对谢子夜,还有我,以及姬囚雨、柳扶弱,除了你师姐,你都问了个遍。”
即便风止星一直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可纪清昼却猜到,他是想打探自己这些人的底牌。
“难怪那日五更天后,柳扶弱想要喝水,你让她去喝秘境里的水,而非我的水囊。”
风止星这才反应过来,“你那时并非在为我解围,而是在帮柳扶弱!”
纪清昼干脆地承认:“我自然是不放心她喝一个心怀歹意之人的水。”
“我那时竟觉得你是受不了柳扶弱的胡搅蛮缠,信了我的为难,出面维护我”
风止星回想这几日,以及这一路的种种,“我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骗过了你,让你觉得我喜欢你,十分关心你,甚至在落单时,我都要挡在你的身前,做你的探路石”
可没想到,真正被骗的人,是他啊!
他觉得纪清昼相信他,关心他,维护他。
实际上,纪清昼一直在默默看着他的表演!
风止星盯着纪清昼,“我以为我足够高看你,对你足够谨慎,可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你。”
“你问了这么多,该轮到我问了吧?”
纪清昼道:“从第一次相见时,我就想问了,我们既素不相识,你为何对我心生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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