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静姝下意识后退一步,把手里拿着的信封递给叶东升。
“我不能要你的钱。学费我现在没办法还你,我给你写了借条。”
叶东升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听出她声音里的紧张,以及坚决的态度。
叶东升伸手接过信封,把里面的借条拿了出来,根本不看内容,毫不犹豫撕碎,随手扬了!
他把装着钱的信封递回给梅静姝,并平静道:“我说过不要你的借条,不许有下次了!这是你的钱,你拿回去。”
梅静姝摇头道:“我不能要你的钱。”
叶东升有点不耐烦,直接抓住她的手,把信封拍在她手里。
梅静姝被叶东升抓住手,又紧张又害羞,情急之下猛地把手抽了回来。
信封掉在了地上。
叶东升转身就走!
梅静姝急道:“钱我还给你了,你快捡起来呀。”
叶东升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捡,反正我没拿到钱,你现在还是欠我六千块。”
“我走了,钱丢了别怪我。”梅静姝一咬牙,也转身离开。
可走了几步后,她还是停下来,慢慢转过身,看到叶东升已经走进了男生宿舍大门。
梅静姝又流泪了!
她走回阴影里,蹲下身把信封和被撕碎的纸捡起来,看了男生宿舍大门口一眼,默默离开。
回到宿舍后没多久,梅静姝宿舍的固定电话响了。
没有一个舍友去接电话,已躺在床上的梅静姝只好下床去接。
“你好,请问找谁?”
“是静姝吗?我是苏老师。”
“苏老师你好!请等等,我去阳台……好了苏老师。”
“你把借条给叶东升了吗?”
“给了,但是,他撕掉了。”
“撕了?为什么?”
“他说相信我的人品,不需要借条。”
“这家伙!他还说什么了吗?”
“他说,想让我给他做兼职模特来还钱。”
“你想做吗?”
“我不知道。”
“他有逼你吗?”
“他……没有。”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叶东升做事应该会有分寸的。明天开始军训,你早点睡吧。”
“谢谢苏老师。再见。”
和苏月晴通完电话后,梅静姝躺在床上,想着叶东升对她的所作所为。
十多年来得不到多少关心和爱护的她,感到受宠若惊!
她也不知道叶东升那些霸道的关心是否不怀好意。
满怀心事的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
叶东升正在qq上和姚阳谈网站的事,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是苏月晴打来的,他接了电话。
“苏老师,晚上好!”
“嗯。东升,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要梅静姝的借条?拜托你告诉我实话,你想干什么?唉,我就不应该让你参与到这件事里!”
叶东升走到阳台,把门关上。
“苏老师,你这样不信任我,很伤我的心啊!”
“别打岔,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逼梅静姝给你当模特?”
“我冤啊!真没有!是她告诉你我逼她的?”
“那倒没有。”
“那就是了!当事人都没说,苏老师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再说,如果我真对她有什么目的,我脑子进水了才不要她的借条呢!”
“也对哦。就是你的行为太古怪,我有点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真的只是想帮同学!”
“好吧。主要是我害怕梅静姝会出什么事。可能真是我多疑了,我向你道歉!”
“不需要道歉。有你这么负责任的老师,我特别高兴!”
“嗯,明天开始军训了,你早点休息吧。goodnight.”
叶东升想到,梅静姝没有对苏老师说他逼她,不由得开心笑了!
……
为期两周的军训开始了。
操场上到处都是方阵,喊声此起彼伏,尘土飞扬!
叶东升顶着烈日,站着标准的军姿,汗流浃背!
他已经站了两轮军姿,第一轮5分钟,第二轮10分钟,现在这一轮要站15分钟。
一些人的腿开始颤抖,可叶东升仍然站得稳稳的。
他感慨着年轻真好!
如果是重生前挺着啤酒肚的他被这样折腾,他觉得自己第二轮就得躺下。
这一轮站军姿快要结束时,叶东升看到前面的梅静姝身体摇晃,眼看就要站不稳。
他刚想喊报告时,看到梅静姝双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他的教官正和另一个教官在远处的树荫底下吹牛逼。
叶东升也顾不上喊什么报告了,快速下蹲,伸手扶住梅静姝的肩膀,不让她的头碰到地面。
当教官发现情况跑过来时,关心则乱的叶东升救人心切,已经在一位女同学的帮助下,把梅静姝背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医务室方向跑去。
“梅静姝,听到我说话吱一声!”叶东升边跑边大声喊着。
可趴在他背后的梅静姝一点反应都没有。
“梅静姝,我记得上次你没这样啊,你他妈的你别吓唬我!赶紧给我吱一声!”
梅静姝还是没反应。
叶东升跑得更快!
跑出操场没多远就有一个临时医疗点,叶东升把梅静姝背向那里,大叫:“快来救人!”
在这里做义工的学生和校医早就看到叶东升背着人跑过来,根本不需要他喊,他们就围了上来。
叶东升没让人帮忙,独自把梅静姝放在担架床上。
校医开始接手。
校医对梅静姝做了简单检查,叶东升紧张问道:“医生,她怎样了?”
校医:“中暑。”
叶东升:“最好的药给她用上,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校医:“不用紧张,她的心跳、脉搏、血压都没什么问题。打打吊针,在空调环境里休息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叶东升:“那她怎么还不醒?”
校医:“同学,你别妨碍我工作!你们马上把她送到医务室。”
这时,班助舒飘和梅静姝同宿舍的孙树兰过来了,和叶东升一起跟着去医护室。
舒飘看到叶东升的表情有点吓人,便柔声安慰道:“叶学弟,不用紧张,不会有事的。”
叶东升点了点头,看向舒飘旁边的孙树兰,问道:“梅静姝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身体素质不会这么差,她是不是生病了?”
孙树兰:“我也不清楚。但是,昨晚半夜三四点的时候,我起来上厕所时,听到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可能是失眠导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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