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严宽的心头肉啊,居然被人横插一杠了?
这怎么能忍?
严宽立即叫上来着护卫,杀气腾腾的过去。
李辰的包间。
笛声幽远涓细,如同直飞入渺渺青天的一只大雁,孤高而缥缈,让人忍不住的遐思。
楚雄虽说是个武将,可也见多识广,对音乐方面有些鉴赏,他陶醉的聆听着,觉得身心都得到了洗礼。
一曲结束,笛声缓缓的消失,柳如是盈盈的起身,对着李辰、楚雄笑道:“小女子献丑了。”
李辰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妙啊,多谢柳如是姑娘的奏乐。”
李辰也是有感而发,毕竟,现代的普及教育,让他忍不住的张口就来,但在这个世界,随口一说出来,那就是当世的名句。
“说的好啊!”楚雄听得眼前一亮,他惊异地看着李辰,没想到李辰对文学的造诣也这么深。
就连柳如是本来高冷的脸上也动了容,低声的重复几遍,露出了喜色:“真的是绝佳的好诗,谢公子大才。”
说到这儿,一双妙目深深的望住李辰。
她被告知,今晚的客人是红绡院的幕后老板,本来还以为是个粗俗色眯眯的商贾,没想到,老板居然年轻有为,俊朗潇洒,随口一吟就是好诗。
李辰摆摆手道:“也是美人佳曲甚好,才让人有感而发罢了。算不上什么。柳如是姑娘,你的笛子吹的极好,可否饮酒一杯?”
说完,李辰斟了杯酒。
柳如是走近,温柔地道:“谢公子,小女子不客气了。”
她伸出纤纤的玉指,端起了酒杯,长袖遮面,仰头一下的饮尽。
只见酒盏上,还留有个淡红的唇印,似乎还嗅得上面的幽香,柳若是俏脸嫣红,娇艳客人,再没了孤高冷傲的模样。
“该小女子伺候公子喝酒才是。”柳如是道。
李辰笑道:“那谢了。”
旁边的楚雄见状,不由感慨,难怪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倾心李辰,就寿王他这相貌,气质,还有那才气文艺范儿,拿住个年轻姑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他请自己到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让自己见识他的魅力吧。
带岳父来逛乐坊,说什么也不合适啊。
正当楚雄想不明白的时候,李辰道:“柳如是姑娘,这位是我的贵客,还请帮我招呼好些,我出去方便下。”
“公子放心。”柳如是回答,又摇曳身姿,走到楚雄旁边为他倒酒。
李辰站起来,对着楚雄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走出去。
楚雄感到莫名其妙,寿王他到底想怎么样?怎么就这么走了,他想给自己制造机会?
可这也太…
咱一把年纪的人了,向来不到这种地方的啊,怎么能把持不住呢?自己的品行,那可是有目共睹啊。
…
李辰出了包房,转头去了隔壁的房内,就这么等着。
很快,严宽带着人过来,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开了包间。
楚雄正在喝着小酒,想着寿王干什么去了?到底想做啥?见房门猛地被踹开,一个神色不善的青年闯进来。
“严…严公子?”柳如是姑娘见到严宽,立刻装出副慌张的样子,她早就得到吩咐,迅速躲在楚雄身后。
严宽一见更是火气冲天,特别是,看到楚雄年纪老大不小了,还敢把主意打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
“你个老东西,我看中的女人你也敢横插一脚?你什么人?”严宽死死盯住楚雄,虽说他是有名的纨绔,但也不傻,不会没头没脑的动手。
此时的楚雄,联想到李辰的突然跑路,他也是聪明人,立即明白,李辰在给自己下套啊。
楚雄一时间哭笑不得,寿王殿下看起来性子沉稳,但这次却用起了这种好笑的把戏?
他早就过了年轻气盛,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年纪了。
“你爹是谁?”楚雄淡定的喝了口酒,问道。
严宽听到对方一上来问自家老爹,顿时有些心虚,说道:“我爹是刑部尚书严松年,你又是谁?”
“是严尚书啊,当然见过的。”楚雄点点头道。
严宽拧紧了眉头,他也感觉楚雄有些眼熟,似乎哪里见过,可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一大把,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此时,隔壁的包间。
李辰通过墙壁上的小孔,把情况
看的一目了然,严宽进去后,没有鲁莽的动手,李辰对此并不奇怪。
楚雄早就过了为女人出头的年纪了,并且,以他的身手,严宽带来的那点人,也不可能是楚雄的对手。
到头来,楚雄受不到什么损伤,也不会深究严宽的。
想利用楚雄对付严松年,不可能。
这时,李辰对花骏达和邱让点了点头。
两人会意,悄然退下,立刻来到了隔壁。
…
严宽正打量楚雄,想再开口问出对方的身份,忽然,身后传来打雷般的怒吼:
“什么人!狗胆包天了啊,竟敢对我家老爷不利!”
这声音,震得严宽两耳嗡嗡的轰鸣,整个红绡院都听到了,安静了那么一瞬间。
下一秒,邱让就像一头巨大的黑熊,直接冲了过来,随意的把严宽的手下撞飞了出去,然后,严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抓住了一条胳膊。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眨眼间,严宽已经被邱让擒住。
邱让根本不废话,闷头就是个狠狠地往地上一贯,把严宽摔地上,摔得他头晕眼花,嘴里只能哼哼。
“快救下少爷!”
护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想要从邱让的手中救出严宽,不料,花骏达也跟着出现,蒲扇般的两只大手,随便的一推,就把那些护卫给放倒了。
楚雄脸色大变。
他算是意识到怎一回事了?!
寿王就是在算计自己,并且,是明目张胆的对自己说,这就是坑你!
“都给我住手!”楚雄大声喝道,想要阻拦。
但邱让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只见他狰狞的一笑,抬脚对准了严宽的裤裆,便是一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