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将手中的长棍一个横劈,叮叮当当,荡开了冲上前几人的兵器,然后他脚步不停,飞速地直接冲入人群,一根棍棒如长蛇出洞,戳在一名护院的胸膛上。
“哇!”
赵雄信、花骏达和邱让也跟着杀入了人群。
这三兄弟论力量,可能赶不上杨雄,可论招式还有速度,却超过了杨雄。
只见赵雄信双手各持跟短棍,双棍如蜻蜓点水,快的眼花缭乱,两个护院刚上前,还没看清楚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
花骏达则极其威猛,一棍子的力劈华山,当头就砸中对方,砸的那人不声不响地瘫倒地上。
而邱让声势惊人,口里叫喊如雷霆,手中的棒子挥舞呜呜作响,只要敢靠上来的,被棍棒沾下边儿就受不了,无不是哇哇地惨叫。
李辰负手平静地看着这些,心中却感到一阵惊喜。
这三人,比他想象中的还厉害,简直就是三只出笼的猛虎,面对将近二十来人,气势丝毫不落下风,打的对方招架不住。
叫他们只在暗中行走,实在有些可惜了,三人的功夫还在董平、薛霸、赵贵三人之上,就算是武艺高强的风燕,只怕也胜不过三人,算得上李辰身边战力最高的一批了。
这种人才,让他们在战场上施展身上,带兵打仗,才能发挥他们的真正潜力。
一行人杀到了牛家的厅堂,这时候,牛强手握把长矛,赶了过来。
“原来是你们几个?!还敢闯到老子这儿来,找死!”
牛强见了三人大怒,挺起长矛就刺向赵雄信。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坐牢这段日子积累的怒气就在这时候爆发,赵雄信顿时就目眦欲裂,要不是这个牛强故意地陷害,自己就不会入狱,母亲也不会因为忧心而过早地离世。
“老子非杀了你!”
赵雄信吼叫一声,拿两根短棍迎上牛强的长矛。
双方的武器交击,两人各自地退后。
赵雄信在狱中忍饥挨饿,身上还伤痕累累,就这样,牛强能和状态不好的赵雄信打个平手,可以说比普通的护院要强些。
“再来啊!”
牛强恶狠狠地道,挺起长矛又扑上来。
一寸长,一寸强,牛强仗着兵器的优势,有恃无恐,一连套的劈,刺,砍,恨不得立刻置赵雄信于死地。
赵雄信虽说愤怒,却动作沉稳,用两只短棍不住地格挡。
应该说,赵雄信擅长的武器并不是短棍,但好在他武艺确实高强,一通则百通,棍法娴熟无比,技巧招式远超过了牛强。
因此,虽说牛强有兵器的优势,赵雄信却能轻松地应付。
李辰、杨雄、花骏达和邱让,站在旁边观战,都是一个心思。
小小的牛强而已,赵雄信肯定能拿下的,如果众人一拥而上,反而还给牛强脸了。
只片刻,两人又占了七八个回合。
赵雄信身上本来就带伤,此时伤口崩裂,血水渗出,将他身上染的点点的猩红。
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只想着要报仇雪恨,身上这点伤痛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赵雄信终于得到了个机会!
他先用左手的短棍格住对方的长矛,乘对方气力有些不济,喘息的瞬间,抢先一步逼入牛强的圈儿内。
一寸短,一寸险。
短兵器,要的就是贴身肉搏,到了这个时候,长兵刃反而施展不开了。
果然,牛强顿时心慌了,赵雄信得势不饶人,双棍接连地拍打,打中牛强的脑袋,胳膊,胸口,打的他不住地踉跄,更加地心慌意乱。
时机已到!
赵雄信看准了机会,身子跃起,双棍同时地下劈。
此时的牛强已经被打头昏眼花,没了还手之力,根本没意识到对方的杀着来了。
砰,砰!
二棍齐发,正中强的脑门正中。
咔嚓。
一声脆响,两根短棍竟然齐齐的劈断,可见赵雄信使出的力道有多厉害。
而牛强可想而知,根本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
红的,白的都从脑壳里流了出来。
牛强到死还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自己是这么个死法。
赵雄信了结了心愿,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这时候也不大好受,气力用的一滴不剩,身上到处也感到疼痛的厉害。他身
子晃了晃,还好花骏达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扶住他。
“大哥,你还好吧。”花骏达,邱让都连忙地问道。
赵雄信摇摇头,却看向了李辰:“公子,咱们还是速速离开这里的好。”
“似乎来不及了!”李辰笑道。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批的兵丁闯了进来,让出中间的位置,很快,一名三角眼,身穿官服的人出现,正是山阳县的县令。
那山阳县县令一进来,就看到死透了的小舅子,气得咆哮道:“你们竟敢光天化日下,杀了牛强,是想谋反吗!”
县令眼光凶狠,打量起院子里的五人,就要为小舅子报仇!
但当他看到李辰的时候,瞳孔猛然地收缩,露出骇然的神情。
李辰来到巫郡不久,就召集过巫郡各县的县令,因此,山阳县的县令曾经见过李辰一面。
那容貌,气势,不是寿王是谁?
山阳县县令慌忙就想跪下,李辰却抢在前面,道:“陈县令,请借步说话。”
“是,是是!”陈县令不住地点头,巴结地跟着李辰身后,来到了角落。
看到这一幕,赵雄信三兄弟也是迷惑,心想这位公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让不可一世的狗县令变的跟哈巴狗一样。
那边,李辰盯着山阳县县令,冷冷地道:
“本王此次微服私访,不准备张扬,不想让人晓得本王的真正身份!”
“这牛强无恶不作,现在他被就地正法,是死有余辜。你作为本县的父母官,一直纵容妻弟鱼肉乡里,你知罪吗?”
“殿,殿下,下官该死,下官知罪!”陈县令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