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基地,也被称为崇明坊市。
这里实际上是云州搭在边缘处的一座巨大岛屿,也是云州风水地仪的一处重要出水口,从这个出水口向东而望,能够看到滚滚长江奔涌而来的壮观场景,也因此有关于诸多水神河伯的传说,在云州可以说是层出不穷。
往往一条河道,可能就牵扯到众多的水神河伯。
直接导致了神系信仰上的混乱。
而且在诸夏文化复杂多样性的今天,神系上的混乱可谓是一言难尽。
不过好在你信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灵,但要说最灵验的东西,那自然是诸夏王师这尊巨大的菩萨神佛了。
诸夏七十二州省。
管你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神信仰,你都得听庙堂之上的号令,如果不从那么很快就会有各路武人来斩妖除魔了。这些武人中,理所当然是军中的武者最为凶悍,可谓是有求必应,别说本土鬼神了,就算是蛮夷信奉的邪神淫祭之类的玩意,管你什么克苏鲁耶稣,都统统归我们管。
我们想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
表现良好可以酌情给柱香火,表现不好立刻抄家!
这非常直观的体现出了诸夏人求神拜佛的真实性,那就是你得听话灵验,要是这都办不到,那就是死路一条。
而能够在寰宇内维持这种王道教化。
那不用想了,肯定是拳头大。
只有拳头足够大,才能够让那些不服王化的东西,能够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你好好聊一聊什么是灿烂的诸夏文明。
军中的强者到底有多少?
武悼其实是一直不知情的,他唯一知道的是,军中的武道强者,大多低调隐晦,从来不主动暴露自己的实力,而且更多愿意活跃在边境,因为他们中非常多的老兵,已经是那种和社会格格不入,除了杀人之外什么都不会的存在。
云州是核心区域,不算边境,所以军中常驻的高手并不多。
即便如此,在飞到崇明基地上空,进入这个巨大的海岛时,武悼依然是本能的感受到了不下于十道法相的踪影在大白天骤然闪烁,明显是习惯性的探查一下飞进基地范围的直升飞机是不是自家人。
而那些没有显露出来的法相,恐怕不在少数。
“这么多法相?”
直升机内的武悼微微一愣。
“多么,我觉得还好吧,浦海这里法相怎么说也有将近一百五十号。”李坏觉得武悼有点大惊小怪。
“我怎么平时都没见过?”
“他们又不都像军中武者,固定驻扎轮换,有的去探索洞天,有的都不在云州,还有的就算是有动作,也都是进了阴司或者道场,免得影响太大。等你有法相了,法相出游的时候,自然会明白我们这个圈子真正交流的地方在哪。”
李坏倒是为武悼科普了一下。
同时他眼中火色浮现,照得双眸宛若是琉璃太阳,法相之力瞬间喷涌而出,将徘徊不去的法相狠狠的震了一下,免得他们继续骚扰人。
被李坏这么一威慑。
颇有点看热闹围观意思的法相们纷纷是晃动着自己的光影,消失在了下方充满了整洁肃杀之意的建筑群中。
崇明基地的建筑风格和浦海大部分区域都不太一样。
虽然依旧是保留了诸夏式的庭园阁楼,但建筑的主体是灰黑色,并且更加的扁平方正,一看就是拥有着良好的抵挡进攻轰炸的要塞建筑。这一切都是因为,在很久以前,神州南北面临着分裂的时候,这块地方是一处非常重要的军事要塞。
即便时至今日,为了保持应对各类危机的能力。
像是崇明基地这样巨大的永固要塞,在诸夏各州省依然是有迹可循,随时待命准备迎接来自江湖或者妖魔鬼怪的动乱。
在这基地内不仅是生活着诸夏海师的士兵和家属,许多愿意和军方做生意,有交集,或者干脆只是想来这里谋生的人,依然是在核心敏感区域之外,和军伍们一同生活着,这也给了诸夏海师的士兵很大的归属感。
因为他们的亲属所享受的优良待遇,他们子女所接受的教育,他们本人的各项福利,都可以在这一个自己说了算的海岛上非常完美的实现。
而不用去忍受世家控制地盘上的各种可能存在的刁难甚至是压迫。
武悼他们没有降落在东边的港口群附近。
而是落在了一处中部园林之中。
这个地方据说是炽落凤私宅。
占地面积不算大,也就是一个中型村庄的大小。但这里却弥漫着一种武悼很熟悉的味道,叫做高科技的味道,军方科技在这里最显眼的是一座线圈型铁塔,这铁塔上不时有雷电闪烁,俨然一幅磁暴线圈的模样。
据说炽落凤私宅的供电和格物所,都依赖这高耸的线圈供电。
这他妈是什么黑科技?
武悼有些发麻。
但这地方给他的震惊不止于此,除了这座被命名为阴阳冕的线圈铁塔外,像是堪比火车的陆上巨型载具,更加梦幻感的圆盘飞行器,正在接受格物司成员检测修订锻炼真功的武者,甚至是酷似外骨骼搭载武具,都无不在炫耀着诸夏的武,并不是单纯的武道的武,而是试图更简单更智慧也更致命的武!
如果只是单纯的依赖武者。
诸夏也很能在这漫长的远征岁月中,将块又一块的领土吞下消化,并且永不反复。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也很惊讶,这里简直是时代的最前沿。格物司那群疯子,恨不得把武人解剖了,变成他们的傀儡操控,然后去厮杀作战,种田养殖,我们私底下都叫那是练尸。”
李坏显然和格物司非常的不对付。
一察觉到那些穿着白袍,身佩阴阳鱼令牌的人,他就很不自然的拐开避免碰面。
“军方的启藏武者,难怪比外面的强那么多。他们练的武,已经有一种格式化的味道,不是武去适应人,而是人在适应武。”
武悼路过了不少露天场地,驻足观察了一阵后,他想起了自己的练身真功。
那门真功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