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药喂给喜鹊服下之后,苍若颜又将自己的偏院里里外外用开水擦洗了一遍,然后用专治时疫的草药每隔两个时辰就熏上一遍,末了还不放心又用醋浇在碳炉里,利用炉火将醋酸挥发出来消毒,如是再三苍若颜才停了下来稍作休息,没办法,幕后黑手太过阴毒,竟然用染有瘟疫的衣服来陷害她,容不得她有片刻的懈怠。
喜鹊喝了药便沉沉睡去了,知道了有人要对付自己,苍若颜一改往昔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时时留意着宫中的一举一动,然就算苍若颜心中警觉,但她终归只不过是一个人,况且以她现在的状态实不宜在宫中走动。
思索再三,苍若颜将这次危机能引起的所有可能的后果都想了一遍,趁着喜鹊睡着,苍若颜将喜鹊这两天接触过的东西全都收集了起来,有些不能销毁的小件东西引不起人注意的苍基颜于是将它们该扔的扔,该埋的埋,只是连带着自己的几件衣服却是不好就地处理,想了想苍若颜将有可能沾上治瘟疫的衣服用包裹包了,悄悄的出了承德宫。
来到宫中一处无人之处,那里有一棵大树,四周长满了荒草,苍若颜小心的将那些东西埋在了树下。然后小心的往四周打量了一番便迅速离去了,就在苍若颜离去不久,就有一个身着太监服的公公小心的往苍若颜方才埋衣服的树下潜去,不正是那锦延公公是谁?看到那些才动过的新土,锦延公公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阴笑,然后出离去了。
看着锦延公公离去的背影,苍若颜面无表情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这个锦延公公果然有问题!
在听完喜鹊的叙说之后,苍若颜心中已然便有了初步的计较,所以她故意大摇大摆的去太医院拿治疗瘟疫的药,其一来是她根本无法隐瞒喜鹊的病情,有心人只要留心都能查到。其二是苍若颜她想引蛇出洞,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设计她。
到目前为止幕后黑手还在隐而不发无非是看到她这里还没有动静,苍若颜相信只要她稍微露出一点染上瘟疫的可能,设这个局的人就一定会伺机而动。
再度走到刚才埋衣服的地方,苍若颜将方才埋下的可能沾染了瘟疫的衣服又挖了出来,连同衣服一起挖出来的还有几件小孩的衣服,只是看那衣服腐烂的程度怕是有几个月了。
“孩子,娘为了脱身此番却不得不利用你,娘实在是没用,你作不了娘的孩子也许倒是件好事。”苍若颜神情哀伤的抚摸了那些已然烂掉的小孩衣物,再度将小孩衣物埋好,将一切做好之手,苍若颜看了看一旁自己和喜鹊的衣服,从事先备好的竹篮中拿出了一摞冥钱来,将冥钱洒衣服上一起烧了,苍若颜并没有将冥钱都烧了,而是故意留了几张洒在了四周,看上去就好像是不小心被风吹散的一样。
直到看着那些衣服和着冥钱化为了灰烬,苍若颜这次才真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