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花以为林睦邀请自己夜袭是真心实意,是念在自己辛辛苦苦劳作却吃不上饭的份上想要报答自己;
林睦却认为邀请糖姐姐一起是一种分享和补偿,以此来表达自己不该向苏灵透露秘密,并且在分享的同时还能学到东西。
二人谁都没错,
分歧就只是出在:
「糖花想吃独食,林睦想叨一口」。
谁有问题呢?
于是…
夜半三更。
陆清觉得自己身体很难受。
就好像梦里掉进了什么深水潭,洗了个超级漫长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液体来清洗的澡。
更怪的是,洗完澡之后,好像又没洗干净,黏黏糊糊的,说泥不是泥,说水又不像水
身上好像得再重新洗一次。
因此,他被难受得惊醒了。
是那种硬生生的酒醒。
想要起夜,去厕所照照镜子,看看到底怎么个事。
然睁眼翻身之时,身边仅剩下窸窣之音,
起来一看,见是从苏灵屋子里传出的细碎动静,旁边无人。
陆清心中松了口气,爬起来去到浴室。
用冷水洗了把脸,
在灯光下看向镜子。
发现除了脖子上有几个小草莓以外,倒是没别的异常。
“等等。”
“嗯??”
他眯起双眼,身体前倾。
仔细的观察着脖颈处的印子。
乍一看还以为是拔罐或者刮痧之后的印子,
但陆清明白,自打齐大夫离开以后,自己可没再看过中医,也没有平地摔在地上,留下淤青什么的。
退一万步说,谁摔了碰了能碰到脖颈…?
因此,他立刻推断出——
自家有“饥饿小猫”。
“”
【肯定不是苏灵吧,苏灵来这么久了,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举动,必然不是她。】
陆清摇头。
【那是谁?】
【小睦?】
有可能。
虽然嫌疑甚大,但若认真分析,从那印痕的尺寸大小可以发现,林睦的樱桃小口与自己脖颈上这个印子的直径周长完全不太匹配
“好像也不是小睦。”
陆清微微皱眉。
【那是谁?】
坏了。
他突然回忆起,自己似乎是在暗夜猫KTV喝多了。
当时琉衣已走,不能是琉衣。
那么嫌疑人便只剩下了一位——
【非常容易动手动脚的白星】!
“真是的,陪你练歌,你居然明目张胆的搞这样的事情,被苏灵见到,又要引发一场恶战了。”
陆清颇有先见之明,预判到了苏灵可能会呈现出来的不良反应。
但他并未预料到,苏灵早就已经自闭过了,并且还和白星立下了「最终赌约」,直接规划了“生死局”。
“这样的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明天去学姐那里的时候我得好好说说她了。”
陆清这样想着,心下定意。
…
…
翌日。
与学姐约好见面会谈的日子。
陆清睡到大约早上8点,然后开始“晨练”。
也就是和妹妹及小睦一起练琴。
今日不同以往,要带着设备去学姐那边谈判+现技。
情况大抵分为四种:
1.学姐很满意,同意了所有的建议。
2.学姐不满意,进一步惩罚自己。
3.学姐对自己很满意,但对白星不满意,拒绝了白星入队的请求,甚至还要在白星面前冷言相对,用技术层面的论据降维打击。
4.学姐对自己不满意,对白星很满意,但这种可能性出现的概率有点小,因此可以忽略不计。
见他在那儿如此用心的走基本功、音阶音程、雕指法、找细节,苏灵眯起猫瞳,疑惑的看向哥哥,问道:
“今天要出门吗?”
“…嗯。是要出去。”
“阿海要去哪里呀?”
林睦也停下手上的活儿,在意问道。
“…去面个试。”
陆清简要概括之,尽可能不引起二女的过多关注。
可惜,苏灵几乎是闭着眼睛就能猜到,他要去找“新队友”了。
林睦呢,昨晚刚借着糖花的力学习了海量少儿不宜的知识,
此时此刻虽然人是睁着眼睛的,但是大脑并不清醒,尚且停留在半夜里被糖姐姐手把手教学的阶段,每每一想到那些画面就会面红耳赤,小脸似要滴出鲜血。
所以,她也没多琢磨,只是点了点头,打气道:
“好叭,那阿海要加油喔。”
“嗯。”
陆清松了口气。
很快,
收起设备,整装待发。
手机里收到了高坂未花发来的信息——
【车已到楼下,请于15分钟内下楼出发。】
“”
与郑司机那般客气随性的感觉不同,高坂给人一种非常严肃的气场压迫感。
就好像如果迟到个一两秒就容易被她反手摁在车里狠狠拷打一样。
这种印象来源于上次见面那天,她的身法如残影,格斗术和擒拿术已经不能说是专业了,只能说是“从业”的原因…
陆清心里留下了些许阴影,同时也十分清楚,高坂代表的,就是学姐的意思。
学姐是慕家的大小姐,是林睦的姐姐,与林睦过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日子。
前者衣食无忧,尊荣高贵;
后者可怜兮兮,需要抱着才能入睡。
“唉。”
陆清微微一叹,回头看了眼小睦,道别二女:“我走了,可能会晚些回来,晚饭记得自己解决。”
“嗯,”
苏灵早已习惯,“我给她做吧。”
“辛苦了。”
咔哒。
门关。
陆清往左一看,
果不其然,白星已经盛装打扮,站在C1902的门前等候多时。
“嘿嘿,学长,今天我怎么样?美吗?”
少女换了一身全新的打歌服,回到了初次见面时的地雷系装扮,惊艳至极——
黑粉色的小裙子,上半身是露肩款,黑蕾丝边儿,修身束腰带裙撑的设计;
下半身则是高质量的过膝袜配哥特风黑松糕公主鞋,包包是恶魔小爱心外形,里面必然藏着她的专属麦克风,几千块钱的电容麦,是她的个人武器。
陆清被吸引了,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认真欣赏过后连连称赞:
“非常漂亮的,无可挑剔。”
“!嘿嘿,那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有「女友感」?”
“女友感?”
“对呀,意思就是挽着走在一起会被当成情侣的既视感。”
少女不知从哪学来的新词,听得陆清一愣一愣,疑惑不已:
“就算不挽着走,别人不也还是会把我们当做情侣吗?”
他自然而然的反问着,
全然忘记了今天本该对她进行的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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