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星在女仆薇尔娜的引路下姗姗来迟时——
排练室里的景象,让小东西瞬间觉得,自己是否错过了一个亿的情报线索?
怎么好像
天都变了啊。
——
陆清在唱歌。
慕夏一脸的惊奇和深陷神色。
高坂未花表情凝重,一边打鼓一边瞅向某人背影。
zazaki则是含蓄轻摇,沉默配合。
白星发现,整个房间里的氛围超级奇怪,已经完全不对劲了,
只有糖花还坐在一旁傻乐。
【不是,学长怎么把我的位置给取代了?!还有这个老糖糖,怎么真把自己当观众了啊??】
小东西只觉得天塌了。
【这样看来这个乐团似乎不需要我也完全能运转啊】
【而且平心而论,学长唱得也还不错…】
【糖花都听得目光发直了,怕不是再多待会儿就会被勾起原始兽欲,唉。】
此刻陆清正在演唱慕夏给出的第二大终极难题——《盛装游行》。
这是夜鹿神专《所以我放弃了音乐》当中最为有品的一首,配器用到了跳跃式的小提琴,高雅轻快且悲伤,歌曲讲的是男主在跳河自杀前的最后一次游街以及为女主写下的一封告别信。
那么乐团里没有小提琴怎么办呢?
很简单,慕夏身为顶级键盘,直接双手操作,左手在nord上演奏钢琴音色,右手则在另一架键盘中弹奏预先调制好的弦乐音色,丝滑无阻,完美实现了双琴双操。
这样的选手,一个人可以当做好几个人使用,配器音色方面的事情根本难不倒她。
“好完整啊”
这是白星在认真听完他们的段落后发出的唯一感慨。
她看着陆清那完全沉浸在音声当中全力以赴的模样,心情复杂的坐到了观众席位——也就是糖花的左手边。
旋即问道:
“你觉得,这个队伍怎么样?”
她想听听糖花的意见。
“很好阿。我不懂音乐,但我觉得很完美,尤其是emm很养眼。”
糖花实话实说。
“养眼?”
“是的,养耳又养眼。”
糖花伸出小手指向陆清,“你看,老板他很少这样沉浸。这说明他在这个环境里可以忘却其它一切不开心的,他会短暂的、变相的治疗自己。”
“!”
她又往左指去:
“你看那个女人,她弹琴时候的样子像是精灵一样诶,仅仅是每一次晃动都已经能让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
而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是看在和老板之间的关系比较危险的份上没有完全放开自我,不然的话,可能会更加魅惑。”
“确实。”
白星也观察着zazaki,表示赞同。
事实上,她早就察觉到,左左是那种男女通吃的类型。
要想达到这种程度,往往需要具备几个条件——
一是无差别的美艳,
在异性眼里的美自不必提,主要是,让同性也得认可这种美艳。
换位思考一下,就像让男生承认男性朋友是帅哥一样,
这个难度系数比之异性的门槛是要高很多的,毕竟同性都带有嫉妒心理,不是真的心服口服,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比不过对方,此乃人性。
除此之外,第二点,就是气场了。
外表只是外在,而气场是由内向外散发出去的压迫感,落到左雨晴身上,就是那种无可挑剔的让人一眼就会爱上的惊艳之感。
这种感觉在她演奏之时更甚。
“糖花,你有没有发现,她弹起琴来时,像是长大成熟过后的小睦?”
“?!”
糖花闻言一愣,然后眨了眨眼睛又仔细观察了片刻,微微沉吟:
“你别说你还真别”
她嘶了一声。
因与小睦玩的时候最多,也在「暮光咖啡」现场观赏过林睦的演奏,所以糖花对于林睦的了解可谓是相当之多的。
此刻白星这么一说,她确实感受到了,左雨晴的弹奏风格,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体的小睦了。
她们都在演奏之时闭着眼。
嘴角会带着享受般的微笑。
会随着律动若有若无的摇摆。
长发会随着微小的动作于灯光下唯美晃动。
每一个音都是实打实的砸击在心灵深处。
每一下弹奏的力度都恰到好处,甚至给人一种温柔之感。
——
唯一的区别是,左雨晴更美、更魅,林睦则更青涩,更有含苞待放的青春之感。
前者是后者的模子,后者沿着前者开辟出的道路模仿、成长。
在「他」的愿景下成长。
“。”
糖花皱了皱眉。
忽然摇头。
说道:
“这样不好。”
“嗯?”
白星诧异。
“不好?”
“嗯。这样对小睦不好。”
糖花表情更为郑重了。
“怎么说?”
“如果zazaki赢了小睦,小睦在发现自己是她的替代品的基础之上,会难受到怎么哄都哄不好的。我不想看到小睦被欺负。所以我不想让zazaki赢。”
糖花有什么说什么,面对白星也不藏私。
白星一听,倒也发现,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了。
奈何自己的立场不能轻易改变,自己是慕夏阵营的成员,哪怕这个队伍里的大伙儿都不太正向——
女王般的压力怪学姐、阴恻恻的高坂女仆长、露头就秒的zazaki大魔王、以及病入膏肓的勇者学长。
这样的团队凑在一起,技术上固然是无懈可击,但是初衷上
学姐要和学长生孩子;
左左要和学长破镜重圆;
自己要拿下赌约,得到婚姻的主动权;
女仆长则是目的未知,但似乎又在学姐和左左中间摇摆很难分辨她具体有什么心思。
真要赢了的话,受伤的人会是谁呢?
一个是苏灵,一个是林睦。
琉衣不清楚,易沉就更是未知了。
自从之前和学长谈完心后,白星自己也对自己做的这一系列行为产生了某种疑惑。
她甚至给回到乡下静养的奶奶打了电话谈心咨询,询问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奶奶听罢以后,只是笑了笑,说:
“人只有一辈子,生老病死一辈子,追逐爱人也或许就这么一次。
一次以后,遇到的都是不爱的人,可能最终凑活在一起过日子的,也并不是那么那么爱着的人。”
“所以呢,在关键时刻的自私并不是自私,而是一种对自己人生未来的负责。
实在想不清楚,那就试着放下一段时间,看着他跟别人走近,跟你自己走远,然后体会这种切身之痛。”
“痛了,悔了。或许就能想清楚了。当然,这种时候,往往也意味着来不及了。”
——
白星回忆着奶奶的告诫,目带困色的看向不远处的「她」。
感慨摇头:
“就像zazaki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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