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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安菁有点走神。
回过神来,她很善良的提醒:“你的第二春一定要找个美人,知不知道?”
她又想到哪里去了?姚瑄华眉头紧皱,他怎么觉得这灾星的脑子似乎与常人有别。
“你想想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如果找个普通女子的话,她天天面对着你这张脸,很可能会心生自卑啊,说不准因爱生恨,索性一刀把你给毁容,你说是不是?”安菁挑挑眉,嫁给一个帅哥,鸭梨山大啊。
姚瑄华的脸色顿时冷硬下来。
“那你呢,你会不会自卑?”他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一手按住安菁双手,一手捏住了安菁的下巴,令她的脸朝向自己,“我似乎说过,不要跟我提容貌的话题。”
“我是美女我自卑什么?”安菁白了姚瑄华一眼,“脸都长在你身上了,还怕人说?又不丑又不残,就算是又丑又残也不丢人啊,有什么怕被人说的。”
所以说,男人的想法真是怪啊,生怕人家说自己长得漂亮像娘娘腔,知不知道娘娘腔是做出来的不是长出来的啊,你是没见过那种五大三粗跟屠夫似的偏偏要装腔作势的真娘娘腔吧。
又丑又残也不丢人?这灾星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不过,听懂了那话的意思,姚瑄华的眉头倒是略有些松动。
“所以,你就不必太在意外表的问题了,说到底,咱们两个又不是真正的夫妻,这是你未来妻子要操心的事情,跟我无关啊。”饶是这个姿势不太自在,安菁还是习惯性的耸了耸肩,补充一句,“你看,我都不担心我未来相公会不会在意我嫁过人——反正咱们什么都没有嘛。诶,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说要跟他解释你不行的缘故?你看你,一打岔害我都忘了”
“安菁,你可以不用解释!”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皱起来,姚瑄华铁青着一张脸,“哪怕你真的再婚,那也是我姚瑄华的弃妇,到那时,谁会在意你是不是处子?”看来真是他太纵容她了。
矮油,哥们你要玩真的啊。安菁眨巴眨巴眼,再次故技重施:“你这是要补上洞房之夜?好啊好啊,求之不得,反正这两三个月里不能和离,咱们可以多玩点花样,我也好多学一点积累下经验。不过要小心些,可别闹出个孩子来,我总不能带着你儿子嫁人去。”说完,她看看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嘿嘿一笑抬头吧唧了一口。
放着便宜不占,不是白痴就是傻蛋。
脸颊骤然传来柔软触感,还没感觉清楚就已经离开了,有一点甜香气息萦绕在鼻端。
过了片刻,姚瑄华终于回过神来,别过头去冷声呵斥道:“安菁,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不是你要让我无力解释的么?”安菁飞快的反问,但问完就发现,自己这次似乎是玩大了。
因为姚瑄华正危险的看着她,似乎在酝酿些什么情绪。
“喂喂,我开玩笑的!”大哥,咱有事说事,别想不开啊。
“我不喜欢玩笑。”
“你不是不待见我么?”
“说得没错,我极不待见你。”
“那你还不撒手?对着一个不待见的人,你硬得起来?”
“你可以试试!你不说你是美人么?”
这灾星真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么,正如她所言,横竖他们是已经成亲了,夫妻间的义务不论是他还是她都该履行。至于那见鬼的第二春——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姚瑄华当然知道安菁那露骨大胆的话语只不过是吓唬自己,但他要让她明白什么叫玩火自残。
见姚瑄华真有补上一个新婚之夜的打算,安菁慌了,虽说作为一个帅哥来讲,姚瑄华是很养眼的,可她没那么豪放,没办法是个帅哥就能上啊。挣扎了两下,她才反应过来,喵的她能打得过姚瑄华么?虽说姚瑄华不习武之人,可她也不是啊,光论个头,她比姚瑄华都矮了快一头了,能打得过才怪。
这大半夜的,总不能叫人进来救急吧。
还是说,别管丢人不丢人了,先喊美杏?
可她只是往门边瞄了一眼,还没来及开口,嘴就被姚瑄华堵上了。
“安菁,你嚣张太久了,忘了自己只是个弱女子了吧?”姚瑄华冷笑,一手捂着安菁的嘴,一手将安菁双手压在头顶,提醒道,“难道你忘了是怎么在唐海手上吃亏的么?”
当然是因为打不过唐海。
安菁丧气,眼巴巴的瞅着姚瑄华。
哥们,你不要忘了,再过四五天,就是我害死你的日子了,难道你要委身于一个要了你命的仇人么?
“所以,不要再试图挑衅我,更不要以激怒我为乐。”说完,姚瑄华松开了手。
诚然,他并不是个正人君子,只是,他还没有低劣到去蹂躏一个弱女子,哪怕这个弱女子一再的激怒他。
安菁松了口气,好险,还真以为要失身了。喵的,婚内强暴算不算家庭暴力?好像在现代可以行得通,可在古代的话,根本没这一说啊。
不过,看来她是要收敛一点了,姚帅哥这几天是被她给气急眼了吧。
丢开安菁,姚瑄华翻身扯过被子睡下。
只是,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温热而光滑的柔软触感。
第二天一早,安菁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早啊,相公,诶,夫君?官人?算了,还是叫你瑄华吧。”换了几个称谓,可怎么念都不顺口,安菁叹了口气,继续酝酿情绪,“昨夜休息的可好?如今天气渐暖,但早上还是有些凉意的,可不要着凉。话说回来,我们该去母亲那里请安了,虽说母亲不介意晨昏定省这些小事,可咱们做儿女的决不能有半点疏忽啊。”
姚瑄华刚换好衣裳就听见这么柔和体贴的话,甜得简直能滴出糖来,不禁全身一僵,转过身直直的瞪着安菁,不知她又想搞什么鬼。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安菁奇怪的看着姚瑄华,很是不解的问,“若是哪里错了,还请提点我,也免得今后再犯。啊瑄华,你衣带没系好,我帮你。”
“你又想怎样。”面对一个温柔体贴的安菁,姚瑄华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没怎样啊,一个贤妻良母不是该这样么?”安菁冲姚瑄华挑挑眉,“你不让我像往常那样说话办事,我只好换一个样子了。”说着,她给姚瑄华整了整衣领。
姚瑄华猛地退后一步,沉下脸道:“我只是要你不要再故意激怒我而已,你没必要刻意做出现在这副模样。”她这根本就是又换了个花样与他对着干吧。
安菁无奈的叹气:“可我没有故意激怒你啊,是你自己想不开爱生气,我有什么办法?先前的我,就是平常的我你还没习惯,等习惯了就好了。”
他会信才怪!冷哼了一声,姚瑄华拂了拂衣领转过身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这是在效仿圣人之道,对你进行全方位的磨练。”安菁长叹一声,“你不懂我的苦心啊。”
“你可以不必费心。”姚瑄华抬脚就走,这个灾星最大的本事就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他可没那闲心陪她胡扯。
到了敬一院里给陈氏请了安,两人却从陈氏口中听来一个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的消息。
陈氏说:“你们父亲要回来了。”
荣景侯府的大老爷,西南节度使姚晋姚大人,不日就要抵京了。
这在一些人眼中,似乎是个讯号。
因为节度使势力坐大,早在先皇时,就已经动了遏制乃至彻底取消节度使的念头,只是其中涉及的利益太过复杂,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时机。而如今,似乎时机已经成熟了。
欠缺的,只是一点助力。
姚晋心里也明白,从这些年来朝廷的动向,以及朝中朋友的提醒,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取消节度使一职,已经是大势所趋了。
既然官是做不下去了,那他何不干脆一点,在圣上未动手之前先行决断,也好向圣上表明心迹。至少,这样一来,总不至于被圣上厌弃,更不至于背上恋栈权位的罪名而一无所有。
所以,眼看朝中风声越来越紧,姚晋做了一个足以影响自己一生的决定,向皇上递折子,言明自己近年来病体每况愈下,故而请辞西南节度使一职,顺便将西南府诸同僚的政绩夸赞一番。
似乎在那么有能力的官员治理下,节度使一职是可有可无的。
所以,皇帝很惋惜而欣慰的命姚晋回京休养,却没有提该由谁继任西南节度使。
“果然”出了敬一院,姚瑄华才吐出这两个字。
母亲身居内宅不常出门,又向来对朝中的事情不关心,自然是不清楚的。但他心里明白,父亲是越早回来越好,当今圣上比先皇果决的多,一旦做下了决定,那是绝不会因为外人三言两语而改了心意的。
那些苦苦支撑不肯放手的,只怕到头来没有一个能光鲜回家的。
“果然什么?”安菁纳闷的问了一声,“果然要回来了么?”她对这位公公没什么印象,因为路途遥远,所以她与姚瑄华成亲的时候并没有回来,她还从未见过真人呢。
“没什么,你无需多问。”姚瑄华摇了摇头,这些事情没必要与她讲。
况且,就算是讲了,她也根本不懂。
“是不是因为要取消节度使一职的事情?我就说么,官员机构臃肿,职责重叠过多,最容易产生互相推诿扯皮的现象,早晚要清理那些可有可无的官职的。”安菁耸了耸肩,不就是那点儿事么,有什么要藏着掖着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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