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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挫经历过最不堪的那些后他在她心里还有多少分量?真像瑶瑶说的那样没带走实则是忘不掉像那吊坠和他刚刚看到从领口划出的小鱼她放不开或是不愿意放开?
这般重逢她势必会尽快离开尽管他刚刚说了不许辞职。
好在他有封青和她父亲肯虽然用的是最痛恨的身份但至少他确定会留住她。
太过贪婪自私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是那样“你希望是谁?”又问的时候口气强硬了几分似乎在逼她给他答案。
暗暗的光线里她在窗前无所遁形就低垂着头思考他的问题。下午和郭涛谈过了那个欺骗过自己的人想到只是索然。如果给她选择的话宁可“不知道”她抬眼迎视着他平和的等待拿起自己的笔记本抱在胸前捍卫仅剩的勇气和决心“也许是郭涛。”
总之不该是你不该见你她没说出口只在他的注视下快步打开门出了办公室。
能听到她一路跑远鞋跟轻轻敲在地板上步子有些错乱他没动就坐在办公桌前推开最后一摞没来及就位的画册。
她还是逃开了远远离开他只是没有她希望的那么远。因为他手里一直握着一根线牢牢拴住不管走多远走多久总能牵引回来。等待就是为了这个。
这是他相信的也是很多人相信的。
打开抽屉拿出那张照片相片无法展露所有的雅致微乱别住的丝眼里落寞的疏离或者专注时抿起的唇角刚刚的一幕会回味很久吧?
几天后她被骂了骂得很惨从编辑室出来躲着人跑到卫生间里掉了一阵眼泪。那是工作以来第一次哭为的就是那篇专访。
其实第二天一早就把辞呈放到了钱经理的办公桌上。上班不久被叫了进去不是质问或挽留只是把辞呈退给她不予过多回应。
她问了为什么钱伟林抬眼看了看她“试用期里辞职你想过自己的将来吗?好好把稿子写出来如果真的有能力冯震不会不用的!”
那些棱角的论调并没有重谈这句话让她冷静下来虽然去意依然坚决但是还是回到办公室着手写稿子。关于她的能力关于事业心她不希望受到任何的质疑。不管他们曾经是怎样的关系她还是提笔写了。
专访根本没有做仅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就着手边的资料再参考和郭涛谈话的感受她用了一天时间完成了稿子。
交之前给瑶瑶看隐去了那个名字瑶瑶回的邮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件说还不错虽然不如校刊时的文章有感觉也算称职的应景之作了。
她给了冯震不再多想也不期待什么答案。
那天回家她找父亲谈换工作的事情话到一半哥哥也回来了。在客厅里被左右夹击的询问理由出了什么事情。她突然给不出站得住脚的论据不能说因为他决不能说出那样的话。
“没告诉你城寺在那儿也是怕你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封青坐在身边一直拍着她的手安抚一次次“我要辞职一定要辞职”。
“你写的文章之前送过去给他们看过所以没有面试直接要了你他们很满意的是你多心了。”封青看不出她有什么理由现在垂着头一言不刚刚提出的细枝末节被父亲两句话就否定了。
“公司不是学校不可能有你要的单纯环境我是说过不工作家里也可以养你但是既然开始干了就要干好。你哥能手术做到一半因为太难而半道放弃吗?”父亲的慈爱不在只是严厉中有对她任性的不满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如果念书就念好如果工作就认认真真做我和妈妈一辈子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要念书接着念书爸我想接着念书!”像是突然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她挣开哥哥的手跑到父亲的沙边渴求的提出了这个最可行的方案。
“怎么又突然要念书?”封青不理解只是看着妹妹眼里的恳求不忍否决她小小的愿望其实女孩子念书他并不反对唯一很快也要出去读书。
“我不同意!”插入的声音硬硬的是母亲站在卧室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听了多少。“不是不同意你读书但是没有正当的理由不能辞职毕竟这里有城寺和他爸爸的人情虽说他是你姐夫但是还是欠人家一个人情。”
攀在父亲腿上的手又去摇了摇回头找哥的支持却只看到了他抱歉的妥协。他们本来宠她有时甚至溺爱但并非毫无原则。
从沙边站起来像是以往在母亲面前那样本分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母亲的否决也许就是最后的决定。很多年以来的共识她是被母亲管教的学着做一个本分的女子一个听话的孩子。
哥哥走后父母回房了她自己坐在客厅里关了灯靠着沙背说是不哭但心里难过。如果他们知道生的一切如果能够脱口而出她老早就摆脱了哥哥会是第一个把她护起来的人而不是现在这样每每和他一个立场。
她恨那两个字他和她从来不该是那样的关系!
再上班精神不好张迪好多次过来的话都没回直到被冯震的内线惊醒。
“跟我去会议室!”抬头能看到对面射过来的目光冯震板着脸黄敏然反而笑笑。
“这是你写的文章这就算学过中文!”在会议室没坐下冯震已经把一沓纸拍在桌面上响声吓得她没敢坐就站在桌边像个被审的学生。
“你到底怎么访的问过哪些问题你看没看过人物专访!”
“中文系就这样的水平你写的是什么东西!如果这样的水准当初不如不让你进来!”
一连串的粗吼句句带刺她僵在那儿不动不知道自己的文章为何让他如此气愤冯震到底要什么她完全不知道了。
“千篇一律的东西我不需要集团上层也不屑看如果你这样写法李城寺和郭涛除了名字不一样再没什么值得圈点的了。你不知道上面从他们之中选总监吗!这是人事部不是文学社团!”
冯震起身打开门重重说了一句“用用脑子走后门进来的本事用到文章上写出有意义的东西写不出来你自己找钱伟林!”说完摔门就离开了。
她出来时脑子里乱成一片冯震说过的话让人难堪。忍着泪从会议室穿出去迎面撞上和客户走进来的郭涛。
一面之缘她愣了一下低着头蹭过去郭涛也只是看了一眼继续和客户交谈。
奔到洗手间锁了隔间的门蹲在地上捂着眼睛本想忍住的却越伤心。听到外面女同事聊天轻松的口气又回想冯震刚刚砸在自己身上的一席话好像被彻底否决了她的人她的能力她的一切。
流泪也不自由怕肿着眼睛出去被看到不好只能隐忍再隐忍用凉水冲了好几次脸稳定情绪。
辞职的事抛在一边了只能用笔先捍卫自己的尊严不能让冯震那么认定更不许他看低她的人格和学识。
回到办公室眼睛有些红只是埋在角落里把稿子从头看过送进了碎纸机。再打开新文档一个个字重新来过。午饭没吃直到下班前才赶出来另一篇。
送到冯震面前的时候他只看了一眼扔回到她面前从桌上顺手抄了一本杂志翻到折页的一篇指了指。
“这是我要的”拿起她的稿子一把撕成两半“回去接着写。”
她一句话也没说甚至不想哭机械的走回位子。手里的杂志在他办公室也见过翻开那页是一篇对他的英文专访。
对着电脑把之前写的整个删掉并没有马上动笔只是在灯下仔细读那篇文章从头到尾每字每句的读。
编辑室走空了办公区关灯了她依然坐在那里忘了吃饭对着那本杂志读一个她从不认识的他。
直到有个人敲响了编辑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