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们在这里躲好了,别出去,别出声,别被发现,等我回来。”
卢佳彤:“薇姐,你小心点。”
车雯雯:“薇姐,我们等你回来。”
告别她们,井雨薇悄悄的走出了病房,为了不被察觉,她没有背包,只在随手可拿位置放了匕首和迷你电击棒。
但是这些东西不足以对付这么多的人。
她必须更加谨慎。
没了目标后,白长袍们如同无头苍蝇,要么在走廊闲逛,要么就在房间里坐着发呆,还有些嘴里碎碎念着什么,神情诡异。
这种状态下没人会觉得他们是正常人。
更不正常的是,这明明早已荒废多年,这些人又是怎么被关在这里了?
太多的疑问压在心口,虽然找不到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压根不是什么节目效果,没有演员能够这么活灵活现的展示出强烈的杀气。
忽然,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她吓得一哆嗦,缓缓转过头,对上一张扭曲笑容的脸。
“嘻嘻,你是几号?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她的后背一寒,“我是”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444号!对不对?”
她顺着应下,“对,我是444号。”
“嘻嘻嘻,444号,你陪我玩吧!我们玩牌牌!”
“我陪你玩,但是你告诉我一些事好不好?”
“嘻嘻,玩牌玩牌。”
他像是听不懂太复杂的话语,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要求。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只好暂时同意和他玩牌,并且瞄了一眼他别在白长袍上的一个金属号码牌,嗯,177号。
这么看来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号码牌,没有名字,只有一串数字。
177号拿出了一副破旧的扑克牌,边边都卷起来了,还缺少了很多牌,但对方却很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分牌。
玩的还是最简单的锄大地,但因为缺了很多牌,导致手上的牌乱七八糟的。
177号:“我出一个,3。”
“嗯,我出5。”
井雨薇一边陪着玩,一边观察周围,不动声色的打听:“你在这里多久了?”
177研究着牌犹豫出不出,一边说道:“不知道,护工说,我来这里有三个生日啦!”
三个生日,三年,以及还有护工。
“护工在哪里?”
“不在。我出,6!”
她顺手扯了一个牌,“嗯,我出10。”
177号瞬间眉头打结了,像是不知道出什么牌好。
她继续问:“护工不在这里吗?那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出现?”
“钟声响起时,护工就会出现啦,然后点名,然后大扫除,要,清除垃圾,垃圾要杀死!我出一个a!”
177号很得意,满心期待她出牌。
她手里的牌很烂,最大就一个k,就在她想说‘过’的时候,一阵凌厉的危机感涌上。
她抬头,对上了177号白森森的笑容,后背发毛。
“你没牌了,你要输了,嘻嘻嘻嘻嘻。”
直觉告诉她,一旦输了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她不动声色的合起了手中的牌,砌牌。
177号皱眉,“你在干什么。”
“没事。”
她缓缓打开了牌,抽出一张,“嗯,我出2。”
锄大地,2最大。
但刚刚她没有这个牌。
177号也纠结了,“我,我没有牌了”
她勾了勾唇角,又放出了一张3,“嗯,我出3。”
177号又高兴了,放了一个‘4’,又能继续愉快的打牌了。
她继续问:“什么是垃圾?”
“垃圾就是外来者,爸爸不喜欢外来者。”
“爸爸又是谁?”
“你果然是新来的,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爸爸就是爸爸呀,爸爸很凶的,但是爸爸对我们很好,给我们好多吃的!还保护我们!但是以前有不听话的孩子惹爸爸生气了,还把,把,这里给烧了,太可恶了!”
烧?
就在她想往下问的时候,177号又丢出了一个a.
“我有a!嘻嘻嘻,你输了!”
输?输是不可能输的,她又砌了一下手里的牌,然后丢出了一个‘2’。
177把眼睛都瞪圆了,“你,你你你!你怎么那么厉害!呜呜呜呜,我输了,我输了!”
眼看着他的哭声引来了不少白长袍过来,她知道不能继续了,立刻站起身:“好啦,我赢了,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求?”
“对!要求!你知道哪里可以出去吗?”
“你要,出去?”
“对,我想出去了,我出去给你买糖吃。”
177号瞬间不哭了,“嘻嘻嘻,你要给我买糖吗?”
“对。只给你买,不告诉别人,告诉别人你就没有糖了。”
177立刻捂住了嘴,小声说:“我不告诉别人,我要糖。”
“好,那乖乖的告诉我,怎么出去呀?”
177看了看牌,眉毛打结,但还是说道:“你赢了我,还要给我买糖吃,你是好孩子,我告诉好孩子,可以从护工的通道走,我们不准走,护工可以走。”
“那护工的通道在哪里呀?”
“在护工的办公室里哦!”
“办公室在哪里?”
“在走廊的尽头哦!”
得到了答案后,她心满意足,顺便摸了摸177的头,“乖,谢谢你告诉我,等我给你带糖吃。”
然后她站起身,一步步的往后退,而177号一直盯着她。
她有些不安,但强制镇定下来,慢慢后退。
忽然,177号伸手去翻开了她刚刚手中的牌,她心里咯噔一声,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而177号也终于看见了那些被重叠起来的牌,脸色僵硬,随即愤怒的大吼:“你作弊!!我要杀了你!!”
她一听,跑的更快了。
身后的那些白长袍听到了这声嘶吼,开始慢慢聚集起来,左顾右盼,嘴里嘀嘀咕咕的喊着:
“谁作弊了?”
“谁?”
“是谁呀?”
“在哪里?”
而此刻井雨薇的身影正悄悄的混在了一群白长袍中,顺便用墙上的灰抹了脸,把头发都给揉乱了,也跟着喊:“是谁呀!”
就在她快要蒙混过去时,一阵突兀的铃声响了。
“滴滴滴滴。”
从她口袋里的对讲机传来。
瞬间,所有白长袍齐刷刷的扭过头,动作一致,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她头皮发麻,慢慢的拿出对讲机,“我接个电话?”
本以为又是鬼来电,她准备把对讲机丢出去吸引白长袍的注意好趁机跑时,对讲机里传来了天籁之音。
“你在哪里?”
她激动的捏着对讲机下意识喊道:“爸爸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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