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城把吴秋月带到一处避风又安全的低矮土坡后头,“我不来找你,你别冒头,听见了没有?
如果我半个小时还没出来,你就赶紧跑,离开村后骑车进镇子喊人。”
“城哥放心吧,我都知道。”
谭城又嘱咐了两句,转身快速地进了村里。
至于要她离开的话,吴秋月全当没听见。
生怕身边的鸡会叫出声,吴秋月干脆把鸡跟鸡蛋都丢进空间里。
她自己也没再出空间,毕竟还是空间里待着安全。
离开的谭城,则开始迅速地往自己身上涂抹一番,衣服的扣子也故意弄掉好几颗,皱皱巴巴,看起来狼狈了一些。
谭城都没用问村里人,就在五六十口人中精准地摸到老秦家。
此时的秦家屋里,程英正狼狈地倒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绑住,胸前的相机也已经不翼而飞。
身上的衣服虽然脏乱,却没有换过的样子,应该没遭受过什么迫害。
“怎么样程大小姐,我给你找的这个夫家还算满意吗?
看看,秦老哥有打猎的手艺,还能保证你这辈子都吃上肉,不比回城里强!”
“呜呜!”程英嘴巴被堵,眼中闪着痛恨跟恐惧。
今天她原本去北城的村子采风,也已经跟那边的村长打过招呼,在路边吃个混沌的功夫,没想到就被眼前的男人给绑架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跟这个男人有什么仇。
路上她想逃跑,呼救,被这男人给迷晕了,再醒过来就在这个破落的房子里,眼前还有一个四十好几络腮胡子的老男人。
“呜呜……”
这个男人是谁?筚趣阁
他为什么要抓她?
还要把她卖给这个老男人!
男人当然就是徐娇的弟弟徐狗剩,他逗弄着程英跟逗弄小猫小狗似的。
要不是徐狗剩想把程英卖个高价,怕是抓住她的瞬间,就先把程英占了。
想想眼前男人给的四百块钱,徐狗剩咬咬牙,认了。
他有四百块钱想睡什么样的天仙女人没有。
“你先在这边守着,不许对我婆娘动歪心思,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大胡子男人背上他的猎木仓,徐狗剩看到黑洞洞的木仓筒,吓了一哆嗦。
屋里就剩程英跟徐狗剩两个,徐狗剩蹲在程英面前,露出疯魔又恶毒的狞笑,“想不想知道我是谁啊?”
他看着程家高贵的大小姐落得被贱卖的下场,心里憋屈像找到了发泄口,恶劣的他想看看程英无助又痛苦的绝望。
那样就能满足他像烂泥一样生活的变态心理。
“嘘!我帮你拿开嘴巴里的布,你别出声啊,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下毒手噢!”
徐狗剩将程英嘴里的布刚移开,程英就惊恐地求救,“救命,救命啊!来人……呜呜……”
“啧啧!真不可爱。”徐狗剩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程英脖子上,“你叫吧,尽管叫,这个村子大部分的女人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你觉得他们挣扎了半辈子都没逃走出村,他们还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
程英像被扼住了脖子,到嘴的呼救硬是咽回去。
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放我走,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真的!我爸是……”
徐狗剩接过她的话,语气里难掩兴奋,“你爸是纺织厂的副厂长,你妈是职员,你姐在医院上班,你大伯在银行上班,总之,你们全家都在上班赚钱,你们家当然不缺钱。”
“你,你怎么会知道?”
程英将跟她有仇的人在心里过滤一遍,能如此熟悉他们家情况的肯定是特别熟,最后的最后程英惊呼,“是徐娇!是她对不对?是她花钱雇你来抓我的对吧?
她给你多少钱,我可以比她多给你一倍,一倍不够三倍,五倍,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程英又恨又怕。
当初秋月还提醒过她,一定要提防下徐娇,可她却没放在心上,总觉得那女人除了会讨好她妈,一无是处。
看来是她轻敌了。
“程小姐还挺聪明的,不过你说对了一半,对了……”徐狗剩突然凑近,那张脸在程英面前放大。
“你看看我这张脸,有没有觉得有熟悉感?”
程英刚才光顾着害怕呼救,现在被徐狗剩一问,还真仔细端详起来,越看越惊恐,越看越诧异,“你……你跟徐娇……”
不对啊!
徐娇爸爸不是为救她哥已经死了吗?
那眼前这个男人……
像,眼前的男人跟徐娇至少有五六分相似。
同样的五官长在徐娇脸上显得女气娇弱,长在男人看上却多了些男人的棱角。
都有一张大饼脸,塌鼻梁,厚嘴唇,一样的丑。
“我呀是徐娇那贱人的弟弟啊!怎么样?惊不惊喜啊!”
或许是徐狗剩觉得程英回不去了,所以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将他的身世都秃噜出来,听得程英直恶心。
心里更恶心徐娇。
明明她有亲妈,有弟弟,也有家,当年她爸开始并不打算留徐娇住程家,想给一笔钱还了人情。
可徐娇五六岁的年龄,硬是在他们家院子外面瑟缩了两天。
问她的亲妈她就哭,最后秦霞怕外头的人说他们家忘恩负义,铁石心肠,救命恩人的女儿都能看着活活饿死,这才将徐娇领回家。
徐娇这一住,就住到现在。
想到徐娇,程英恨不得生撕了那贱人。
“行了,我说的也够多了,你往后就乖乖留在这里过活吧,至于你们程家的富贵……嘿嘿!”
徐娇可是答应,她分到程家家产要给他一半。
想想以后他能睡宽敞明亮小洋楼,吃好喝好还能指使人干活,那日子想想都乐呵。
“徐狗剩,你跟你姐都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啊……呜呜……”程英被捆绑得跟粽子一样,嘴巴又被堵住,只余那双眼睛,愤恨得通红。
如果眼神能化成刀,恐怕徐狗剩已经被千刀万剐。
“哈哈,看着你程大小姐像狗一样卑微地求我,我特高兴,来,求我,再求求我,没准我还良心发现呢。”
徐狗剩将程英嘴里的破布再移开,狰狞的冷笑,手指都在发抖,眼底更燃烧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