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相对平静一些,我是步行回去的,而神算子和我们一起走,一边走,一边神算子说到:“算起来,我刚才出现也算是一场意外了,如果我不帮你们,你们之前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到后面虽然不一定死人,但也会造成一些你们不想看的影响。”
&么说,我还是要真心感谢一下神算子先生了。”我说到。
神算子看了我一眼,此时已经是大白天,相对于他的眼神我也看的清清楚楚,很深邃,根本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东西,神算子坦然叹了一声,随即也没说话。
我们回去的路正好经过伤害火葬场,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从火葬场方向晃晃悠悠过来两个黑影,也不知道是人是鬼,我吓得寒毛有些倒立。
慢慢地我听到了自行车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知道这一定是火葬场的人去上班的时候打这里经过,于是就继续和神算子他们一起走。
可是,还没等我张口说话,那两个骑自行车的人就吓得妈呀一声大叫,然后丢掉自行车,连滚带爬地跑了。看来他们俩不是把我当成了鬼就是当成了贼,仔细一看,此时多情也没有显形,他们这么害怕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神算子。
我觉得非常搞笑,想跟他们解释一下,可是喊了好几声,他们都不敢回来。
既然这样,我只好把他们的自行车推到路边先替他们看管起来,放在路边的草丛之中。
我刚干完了这件事,就听到从火葬场方向传来辆拖拉机的声音。不用问,这肯定是火葬场的人一听说半路上遇到了拦路的,马上来了大批的人马来追回他们的自行车。于是我就想着怎样才能把事情解释清楚。
然而,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来人居然是陈永信。
这下,我把自行车的事儿全抛在脑后了,心里只有一个打算,我要把普天之下所有难听的话全罗列起来,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
于是我骂道:“好啊陈永信,你这个老小子,”既然是在骂人,我自然不会再叫他信哥了,“你他妈都死那儿去了?给我找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啊,竟然还窝里反?……”我越骂越觉得心里不解气,简直成了骂街的婆娘。
陈永信呆呆的看着我,面对我连珠炮似的骂话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我骂得喘不过气来,他才像受了极大冤枉似的咆哮道:“王八蛋,你说什么东西啊!”
&说什么?难不成你不知道丧门神那件事情?”我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问。
&发现什么了?”他反而质问我道。
我知道陈永信也很正直,从来不说瞎话,此时却说出这番话来,便觉得事情蹊跷,于是我把声音做了最大幅度的调整,小得只有我们两人听见,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他看我情绪稳定下来,便道:“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情?你有证据不?”
&有,本来有录音,但是现在储存卡给拿走了,现在一个屁都没有。”
&话,什么都没有,你就朝我发那么大火?”陈永信不满道。
我看他又想动气,便不依不绕道:“我跑这一趟图的是什么呢?还不是想早点成为守门人,顺便帮助下你,你真不知道?”
他皱眉道:“我知道那丧门神本来就有问题,却不知道还有这茬子事情?不过这事情先放一边,你们可看到一个红衣女人?”
&么红衣女人?”我问道。
&是你看没看见有个穿红衣服的少女来这里玩儿?”陈永信一看远处有人来了,马上就问。
&情你是不是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火葬场,不是公园,也不是俱乐部,少女能跑到这地方来玩儿吗?”我张口就给了陈永信一个大难看。
&说的是一个红衣女鬼。”一边良久不说话的神算子坦然开口道。
这么一说,我脊背一凉问道:“什么,什么女鬼,这大白天的,你也别开这样的玩笑!”
&前被车轧死的女人,现在已经变成厉鬼了。”神算子说到,“我之前想带她脱离这个命运,却不料还是没能扭转。”
然而,正当我怀着沉重的心情等待着剧情的进一步发展时,只见一辆摩托三轮拉着一具尸体开进了院子。坐在车厢里陪同尸体而来的是一位三十岁不到的男人。那男人好像是死者的近亲属,哭得满脸都是泪。由于车厢很小,一具尸体再加上那个男的把车厢塞得满满的,连一点缝隙都没有。赶巧的是,这个时候搬尸工人都不在,所以,尸体只能暂时存放在车里。
车子是朝着火葬场去的,而这时候,我依稀看到了在三轮摩托车的顶棚上坐着一个人,但很模糊,又或者是半透明。
我们就在火葬场的院子外头,此时突然从院子内飘来一阵旋风。那旋风来势凶猛,连周围的杂草都给卷了起来。我们当然会尽量躲一躲了,可是那摩托三轮躲不开,就被它卷在了里面。
由于风势过分凶猛,所以那遮盖尸体的白布轻而易举地就给卷了起来。
白布没了,那尸体便整个裸露在外头。原来那是具女尸,死者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她穿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在灯光的照射下,宛如一片燃烧的火焰。她白皙的脸庞仍然保持着死前的状态,让人看一眼,就不禁产生揪心的感觉,但尸体已经支离破碎,此时尸体的残肢断骸是被针线接在一起的,我一看那女人正是昨夜被车碾死的女人,心中顿时一紧。
看到这种情况,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得迅速找到那块遮尸布,即使找不到,哪怕把我的上衣献给她我都没意见。人都死了,却让她的尸体裸露在外头,这也太残忍了吧。
我正要从陈永信的身边离开,只听陈永信大叫起来:“就是她。”
&是谁呀?”我看他一惊一乍的,忙问。
陈永信用另一只手指着那女尸说:“就是她。”
三轮车下来的那个中年汉子,看一个七尺汉子用指头指着自己死去的亲人,当场就火了:“你这个野汉,这是我妹妹,她怎么你了?你干吗指着她?”
陈永信不依不饶:“她是不是你妹妹我不管,反正我敢肯定,不能烧掉尸体,一烧这尸体,冤魂就会变成厉鬼!”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
首先那男的就表现出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你这东西,还有一点人味没有?我妹妹是左儿午夜死的,全家人都哭得死去活来。你特么还说什么风凉话?你要是欠揍,就言语一声,别在这里满嘴放屁,小心我报告公安局把你抓起来。”
拉尸体的司机听了这话,忙说道:“是啊,几位大哥,死者为大,就别哼哼了,干净让尸体焚化,不然尸体就发臭了,对死者就是一种亵渎了!”
火葬场的保安也走了出来,,是个六十岁出头的小老头,面色发黑,但个子很高,块头也很大,他替死者家人说话:“你这汉子,刚才说了那么一大通没头没脑的话我就没跟你计较,现在又这样胡来。你再这样下去,待会我让工作人员打断你的腿,人都死了,你还说这般风凉话!”
我怕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不好收场,赶忙劝道:“信哥,你就别再胡闹了,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都到了这步田地了,可是陈永信还是一口咬定:“确实就是她,之前我见到了一冤魂害人,此时将尸体烧了,冤魂变成厉鬼,到时候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歹他没有说出“死了烧成灰我也认得她”这句口头禅,不然眼下的矛盾还得升级。
保安一看左说右说都不成,只好说:“如果你还在这里胡闹,我马上打电话让派出所的人过来。”
保安的人正要去打电话,这时陈永信仿佛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指着死者的手说:“你们看。”
我和保安,神算子还有死者的哥哥以及那位司机都朝着陈永信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可是没看出什么猫腻来。
陈永信看大家还搞不明白,只好说:“你们是不是觉得她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经他这么一提醒,大家这才仿佛觉得死者手里是有什么东西。
陈永信于是就进一步解释说:“一定有东西,如果没有,我的头拿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死者的哥哥看陈永信说得这么肯定,便半信半疑地将妹妹的手指掰开,里面竟然有一枚红色的玉佩,上面刻着一行小字。
这时候神算子说到:“这姑娘在死后是被人下了符咒,这才成为冤魂的,而这个符咒要是被毁,她就会变成厉鬼,然后就替下符的人卖命,到时候下符的人想杀谁,这个姑娘就会去杀谁,小兄弟,好眼力!”
神算子朝着陈永信点了点头,而其他人看到神算子穿着一身道袍,而死者哥哥便说道:“这应该是位法师吧,但您这么一说,我们又应该怎么做呢?我可不想我家妹子变成厉鬼,她可是大好人啊,又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死者大哥眼泪都含在了眼眶里面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