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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宁假装看不出戴伟的为难,自顾自地说道:“哦对了,刚才有一点忘了跟你说,我也是租车行的老板之一,我入股了,收益和陈尧四六分。”
“我去!嫂子,我去租车行!”
徐婉宁话音刚落,戴伟的态度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迫不及待地告知徐婉宁自己的决定。
徐婉宁并不意外戴伟的反应,确切地说,他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内。
她眉头一挑,好笑地问道:“怎么了,听说租车行也有我的份儿,这是想去给我帮忙?”
“给嫂子帮忙是一方面,主要是”戴伟搓着手掌:“嫂子你既然选择了投资租车行,就证明这一行肯定前景可观。虽说我现在去就是个看店的,每个月只能拿到微薄的工资,但只要租车行将来规模壮大,我的收益也会越来越高。对不对嫂子?”
“理论上来讲,确实如此。”
“那就没问题了!只是这样一来,我的收入锐减,勉强能付得起荃荃和孩子们的生活费,要想攒买房的钱,估摸着还得好几年,所以嫂子,还钱的事儿,恐怕得多耽搁你几年。不过嫂子你放心,我会给你算利息。”
“行了,咱们之间不说这个。你决定好要跟着我干了吗?”
戴伟坚定地点头:“对!工地搬砖有什么前途?还是得跟着嫂子一起干!”
“你跟林荃商量商量?”
戴伟傻笑:“嫂子,你跟荃荃说的时候,可千万别跟她说我一开始拒绝了啊,要不然她肯定要跟我生气!”
徐婉宁哑口失笑:“好,答应你。这样吧,等会儿我跟你老板说一声,给你请半天假,我们去租车行,让另一位老板看看你,要是对方没有意见的话,你就在租车行干了。至于工资福利什么的,得跟大老板商量着来。”
“没问题没问题,我都听嫂子的。”
嫂子肯定不会让她吃亏。
半个小时后,徐婉宁和戴伟盯着炎炎烈日,再次赶到了租车行。
“自行车呢?全都没了?”徐婉宁震惊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我才离开两个多小时,一辆车都没了?”
陈尧从书桌前抬起头,睡眼惺忪的情况下,还不忘得意洋洋道:“那可不?咱们胜利租车行的生意相当好,十辆车根本就不够租的!”
上午徐婉宁才离开没多久,剩下的九辆车就先后被租走了。
“后面陆陆续续还有十多个人来询问情况,要是咱们自行车的量足,一天租二十辆出去都不成问题,我都想再扩大一下规模了!只是可惜,钱有了,票没有啊!”
没有票这个问题,徐婉宁暂时也解决不了。
她的空间里还有不少票据,但却唯独没有自行车票。
陈尧想到抽屉里锁着的一大堆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反正现在也没钱买车,要不,阿宁,咱们来分一次红吧?就当做庆祝咱们开业一个月。”
“可”
“嫂子,我有办法弄到自行车。”
戴伟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没想到陈尧也听到了。
陈尧一下子来了精神,也顾不上询问戴伟为啥会晒得这么黑,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弄到自行车?来路正不正?”
“我先介绍一下,二哥,这位就是我妹夫,名叫戴伟。”
“戴伟,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咱们租车行的大老板,陈尧。”
“陈老板好!”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你是阿宁的妹夫,跟着阿宁叫我一声二哥就好,叫老板也太见外了!小伟啊,你跟二哥说说,你真能弄到自行车?”
戴伟习惯性地伸手挠着后脑勺,许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红着脸道:“以前在村里,我为了多挣点钱给荃荃改善生活,特意跟我伙计去废品收购站选零件组装自行车,一共组装过五辆自行车出来,挣了小一百块钱出来呢。”
陈尧不可置信:“去废品收购站找零件组装?这靠谱吗?”
“骑个两三年肯定没问题的。而且因为是组装的,所以哪个部位的零件坏了我一眼就能瞧出来,只要将那个零件换了,还能再继续骑。”
徐婉宁之前也听师父说起过,他们年轻的时候,因为弄不到自行车票,所以就去黑市买组装起来的自行车。虽说外观跟正规买的有区别,但骑起来的感觉却没差。
主要是便宜啊。
当时听的时候,徐婉宁还感慨华国地大物博,果真有很多能人异士,没想到能人竟然在她身边。
“二哥,你怎么想?”
“阿宁,你怎么看?”
徐婉宁和陈尧异口同声地开口。
“阿宁,你先说,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徐婉宁却望向戴伟:“组装一辆自行车的话,成本价大概再多少?”
“之前在我们镇子上的废品收购站,因为跟看门的老头熟,零件都是按照报废的价格收购的,全部零件加起来也才十来块钱,但是卖的话,我们能卖到八九十块。京市的废品收购站我还没有去过,也不知道行情价,但也不会差太多就是了。”
“废品收购站我熟,我有一个朋友就是管理这个的,我跟她说说”
“二哥不可!”戴伟拦住陈尧:“这事儿,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免得被谁走漏了风声,抢占了我们的商机不说,还有可能引火烧身。”
戴伟只是想赚点钱,可不想引火上身。
来京市前,嫂子和大哥一直对他耳提面命,说他要是犯了错被关小黑屋的话,会对荃荃以及初念初林造成恶劣的影响。所以这两年多来,戴伟一直小心谨慎地行事。
“这个你放心,绝对是靠谱信得过的人,她不会出卖我们的。”
徐婉宁从陈尧的微表情中读出了一二,看来陈尧所谓的朋友,应该是一位女性,而且是和他关系密切的女性。
租车行倾注了陈尧大部分心血,他应该不会以身涉险才对,所以那个所谓的朋友,应当信得过。
“戴伟,听二哥的。”
戴伟不明就里,但不妨碍他听徐婉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