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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孟氏,叶婉清冷静许多。
并未察觉到身体异样的她,内心悄然松了口气。
这件事情已成定局,继续追究下去只会让事情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只有息事宁人才能损失降到最小,至于其他
叶婉清望向叶弘怀里的叶芷昔,泪眼朦胧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凉。
她是不会放过这个小贱人的。
同样,叶芷昔自然也察觉到叶婉清的目光,从叶弘怀里退出来的她投了个得意洋洋的眼神过去。
看吧,你们想算计我,结果反被我算计。
你们费尽心思想要却要不到的东西,我轻而易举就能握在手里。
“娘”叶婉清艰难的开口。
孟氏回过神,来到女儿的床边,见她冲自己摇了摇头,便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可就这样饶了叶芷昔,她咽不下这口气。
叶婉清如何不明白孟氏,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眼神坚定的看着她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今天这一仗她们输得彻底,只能再找其他机会。
“父亲,法事的吉时快到了,误了吉时恐怕对母亲不好。”她口中的‘母亲’指的是云挽月。
经过这一次,她算是看出来了。
她们母女二人加起来都不够云挽月一个人在他心里有分量。
更何况还有叶芷昔这个小贱种。
“母亲的法事大如天,等女儿收拾好了,就和娘一起去大殿为母亲祈福。”
叶婉清一番话说得让叶弘心情通畅不少,看向她们母女的眼神也温柔许多,不过却没有同意让她们母女去大殿祈福。
“你受了惊吓,还是留在房间休息,你娘留下照顾你就行了。”
“好!”叶婉清柔声答应。
本来,她也不太情愿去给云挽月祈福。
叶弘又道:“甘林寺是佛门清净之地,出了这种事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
这话明显是说给孟氏听的。
可是,孟氏心里还有气,根本没有搭理叶弘,叶婉清只好替她应下,“爹,您放心,先去忙吧,女儿知道该怎么做。”
叶弘很满意叶婉清的态度,看了一眼孟氏什么也没说就离开房间。
叶芷昔自然也跟着一起离开。
叶弘的离开注定这件事情到此结束。
不过不重要,反正挑拨她们母女和叶弘之间的目的,她已经达到了。
孟氏母女如何一点一点将叶弘从原主母女身边抢走的,她也要一点一点替原主她们抢回来。
虽然,她很不齿叶弘这样的渣男。
但,谁让孟氏母女稀罕呢!
叶芷昔出来的时候,叶弘正在和荣澈说话。
“王爷,等法事结束,今日之事下官定然给王爷一个交代。”
“侯爷不用放在心上,还是先去处理先夫人的法事要紧。”
荣澈的话让叶弘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充满沧桑的脸渐渐僵硬,最后出现片刻的皲裂,但心里已然带着一丝寄望:“王爷,您与清儿的”
“侯爷!”
荣澈气得嗓子发痒,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在侯爷眼中,本王是个什么都可以包含的人吗?”
他是听不懂话里的言外之意,还是故意装傻,竟然还奢望维系他和叶婉清的婚约。
一个被人玩烂了的破鞋,配站在他身边?
简直是痴人说梦。
叶弘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因为荣澈的态度瞬间破灭。
在皇权争斗的路上,他想明哲保身已经不可能了,可让他放弃握在手里十多年的兵权,那是更做不到,同样也舍不得。
眼看气氛有些尴尬,法事的时间也快到了,叶芷昔也只好从中斡旋。
“爹,娘的法事要开始了,有什么事等做完法事再说吧。”
叶弘瞥了叶芷昔一眼,明白她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心里所有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于是顺着台阶而下:“觉远大师,咱们去大殿吧。”
“施主请!”觉远大师也是很客气,侧身等叶弘先走一步,自己才跟上。
叶芷昔紧跟其上,与荣澈擦肩而过时压低声音说了句:“王爷好手段!”
荣澈哑然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叶婉清的房间。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等到一行人离开后,房间里的孟氏才将吓得快要晕过去的茯苓从角落里拎出来,左右开弓一连扇了她十几个耳光,直至手麻了才停下来。
茯苓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边的脸颊也肿的老高,嘴里更是满嘴的血腥味。
尽管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是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今天饶不了你。”孟氏眼底带着杀意,厉声喊道:“李嬷嬷,把她带下去,挖了她的眼睛丢进山里喂狼。”
“不要啊,夫人!奴婢知道错了,求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愿意为夫人做牛做马,只求夫人饶了奴婢这条贱命。”茯苓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可是孟氏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无奈之下,茯苓只能求自己伺候了十多年的叶婉清。
“二小姐,求求您帮奴婢给夫人求求情,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孟氏的狠绝也让叶婉清吓了一跳,但她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怪在茯苓头上。
她娘只是因为这件事而迁怒茯苓罢了。
“李嬷嬷,你先带茯苓下去吧。”叶婉清朝着李嬷嬷和茯苓看了一眼,茯苓如获大赦一般,不等李嬷嬷过来,就已经起身连滚带爬离开房间。
等两人走了,叶婉清才披着外衣来到孟氏面前。
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叶婉清沉沉的叹了口气,“娘,您这又是何必呢?打死茯苓事小,伤了您的手,女儿该心疼了。”
“你还心疼起那个小贱婢!”孟氏心里恨得要命。
“要不是她睡得跟死猪一样,能有不轨之徒闯进你的房间?”
叶婉清却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孟氏的说法。
“女儿觉得这事倒不是茯苓没有用心,昨天晚上我和茯苓都睡得很熟,像是被人吓了迷药一样。早上我是被一阵刺痛给惊醒,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从窗边离开,说不定屋子里的男人就是那时候送来的。”
“女儿怀疑,这事就是叶芷昔干的。”
说是怀疑,其实叶婉清很笃定,这件事情就是叶芷昔干的。
可是,她没有证据。
“不用怀疑,除了她还能有谁?”
一旁许久不说话的李嬷嬷听见这话,心里却泛起了狐疑。
“老奴明明看见大小姐吃了饭菜,怎么可能没有中迷药?”
这也是孟氏想不透的地方。
莫说叶芷昔,晋王的那份饭菜也是清儿亲手一口一口送进他的嘴里。
难道两人早已看穿她的计划,所以来了个将计就计?
孟氏心里一惊,冷冷的眯起眼睛,阴恻恻说道:“这些先暂且放置一旁,该想想怎么处理唐文华带走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