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三人起身,来到了这片地域之外。
许多人已经等在那里,一辆辆战车停在前方,四周有不少强者看向几人。
自化虚到虚神足有着近三十人,他们全都出自问天阁。
然而见到三人出现,一名老者脸上露出笑意,迎面而来。
“天雪,倾水小友如何了?”
天雪道:“恢复了许多。”
“已经无碍了!”
顾倾水也在回应。
老者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向了陆长生。
之前也听天雪说过顾倾水突然多了这么一位兄长。
这件事出乎了意料,从未被提及过。
只不过听到天雪说,陆长生修成了太阳古经,展现太阳古术,心中猜疑也消除的七七八八。
毕竟这是人族最古老的经文之一,传承悠远,除了这一脉的人,几乎不可见,即便偶有幸者,也不过得到些许残篇。
至于太阳古术根本没有流传。
既是如此,他们自然也信了许多。
老者也在打量陆长生,观他眉宇孤傲冷漠,周身萦绕太阳之力,很是非凡,更重要的是他很年轻。
哪怕没有探测过骨龄也知道这人很年轻,身上带着蓬勃的朝气,是一个了不得的天骄。
众人全都在注视,一门双天骄,心中无不感慨此人非凡。
一念及此,老者当即上前道:“小友便是倾水小友的兄长?”
他的本意是结交,带着和善。
却不料陆长生负手而来,眸光扫过,声音中带着几分清冷。
“除了我,这里还有旁人吗?”
话音落下,一群人全都僵住了,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那可是一位神道强者与他说话,而且贵为神道强者,语气平和,在同等对待,这何等殊荣。
结果却是这样。
天雪也没想到。
老者眼底一沉,生出了一分不悦,却还是道:“不知小友此前在何处修行,这般天骄奇才,之前怎从未听过!”
他在交谈,很平常。
可这一次陆长生却头也不抬,漠然道:“与你何干?”
说着,他已经走过了老者,径直朝着最前方的战车走去。
所有人全都错愕了,只见少年负手,不知要说他傲骨嶙峋,还是目中无人,全然没把这些人当作一回事。
哪怕顾倾水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整这死出,连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老者眉宇间微动,看向了一旁的一名青年,落下眼色。
青年似会意,冷笑道:“倾水兄,你这兄长好生狂妄,竟这般目中无人,今天倒是见识了!”
顾倾水无言。
天雪皱眉,想说什么。
那人却道:“连我问天阁放在眼里,我倒是好奇究竟有什么本事!”
哗啦!
声音落下,一名青年动了,法力倾涌,演化杀伐瞬息落下。
那些老者没有开口,在场没有人阻止,任凭他出手。
他们还真没见过这么拽的。
只是一瞬,青年已经杀到。
陆长生有着感应,却始终很平静,就在青年临近时,他的手掌微抬,金色的光辉涌现,法力豁然朝着四方卷动。
轰!
一声巨响震动长空,适才凝聚的所有杀伐全都破灭,青年的身体不受控制被直接震飞数十丈。
脚步接连后退,生生踏碎了一座山岳才停下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眼里不由露出一抹惊艳。
出手的人有着化虚三层的修为,却是这样的结果。
顾倾水倒是平静,毕竟之前已经见识过了,这家伙的战力很恐怖,同阶中真的很难找出对手。
可那青年眼里却浮现出倔强,一步踏出,风卷残云,浩荡法力席卷,他的身躯也在变化,化作一头黑色莽牛。
他出自莽牛一族,传闻有着太古莽牛的血脉,肉身强横,那两只犄角更是有着凶名,锋利异常,可裂山川大地。
此刻莽牛踏动,他知道陆长生强横,全力出手,诸般术法也在演化加持周身。
这种时候,哪怕是输也不能输的太难看。
然而就在莽牛踏动大地之时,陆长生缓缓转身,眸光凝视,下一刻随着他一步迈出,整片虚空仿佛在颤栗。
他的速度很快,留下一道道残影,径直朝着莽牛冲去。
“他这是要以肉身对战?”有人发问,竟有些心惊。
众人心绪生出波动,却很快有了结果。
随着二者相遇,一道道目光露出骇然,就在那一刻,陆长生的手掌落下,握住了一边的犄角,传来了断裂的声音。
咔!
犄角被折断,莽牛横飞,再一次撞塌峰宇。
一切似就此落幕,陆长生站在了原地,手里握着刚刚折断的犄角,滴滴鲜血不断落下,染红了地面。
那可是莽牛全身最坚硬的地方,就被他这么折断了……
死寂中,哪怕那些神境强者也在心惊,他们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拥有着同境界无匹的战力,不弱于顾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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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问天九子是一种人。
安静中,陆长生的手缓缓摊开,犄角掉落在地,平静的脸上眸光更显清冷,没有丝毫情绪的看向了远处。
“现在还好奇吗?”
嘶!
周遭在倒吸冷气,这一切出乎了意料。
眼见无人说话,他再次转身,走到了最前端的战车上,落座之时,右手扶额,左手手指在一根根轻轻敲击凭栏。
“无谓的试探本就没有意义,将心思放在正事上!”
他的话音淡淡响起,看向远处,依旧目空一切,竟有着那种高高在上,不屑万灵的姿态。
亦如曾经那些圣地传人般,只不过他青出于蓝。
老者沉默,并未动怒,只是见他这般有恃无恐,似乎真不在意这些人,反倒是生了别样的心思。
天雪也在缓和。
顾倾水没说什么,来到了战车上,看了陆长生一眼。
这一波属实让他装到了,尤其是大家都以为这是自己的兄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他们这一脉的风格。
顾倾水当即传音道:“你是不是太过张扬了,如此耀眼,不怕不妥?”
陆长生慵懒的坐在那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甚至都不去看一眼,只是在传音。
“这就是你不懂了,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我们,作为被求者,当然得有姿态,不然显得多廉价,而且之前也说了,若非太阴之体,唯有太阳才能踏足,你自己也说过,除了你我,他们寻不到其它人了!”
“可是……”
“换句话说,在得到太阴之水前,他们再看不惯我,也都得忍着,你也别端着了,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本性,能在问天阁面前耍威风,这种机会可是不多的!”
顾倾水无言以对,总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自己竟无言以对,反驳不了一点。
却也在这时生出了好奇,莫非这就是这家伙的本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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