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夏宇杰被调到云南边陲的景洪县公安局缉毒大队任大队长。景洪地处西双版纳原始丛林附近,这里靠近中缅边境,那一带的人以种鸦片为生,后来成为毒品的王国“金三角”,毒品走私十分猖獗。
一天午后,缉毒大队从被抓的一个叫阿贝的毒贩子口中得知,他和缅方一个绰号叫“黑蕈王”的毒枭将在附近的板栗寨进行毒品交易。夏宇杰决定假扮毒贩子,同“黑蕈王”接头。
夏宇杰经过一番乔装后,来到预定的接头地点。他一连等了三个多小时,“黑蕈王”一直没有出现。难道“黑蕈王”发现了什么破绽?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时,他们才接到“黑蕈王”打来的电话,要他到寨子外面的一棵古榕树下见面。那棵古榕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年,主干有十几抱围粗,周围长满了许多子树。当夏宇杰来到古榕树下时,连“黑蕈王”的影子也没有见到。夏宇杰正在疑惑,旁边的树丛里幽灵般出现一道身影,西服革履,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后面跟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中年人。夏宇杰定眼一看,只见戴礼帽的人约三十七、八岁年纪,脸上有道刀痕。一双刀一样的眼神一落到夏宇杰身上便上下乱翻。这不是张全佴么?原来解放军进入云南后,张全佴见国民党大势已去,便网络一部分兵痞逃往国外,做起了毒品生意,很快就做发了,成为那一带的五大毒枭之一。由于他做事心狠手辣,十分恶毒,因此人们便给他取了个绰号叫“黑蕈王”。张全佴将夏宇杰上下打量一番,随后做了个验货的手势。夏宇杰打开箱子,将满箱的钞票朝他们出示了一阵。当夏宇杰准备过来看货时,张全佴突然一声:“且慢!”刷地一声将枪掏出来,对准夏宇杰的胸脯,喝道:“你不是阿贝,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宇杰忙用箱子护着胸口,一边向前踱着碎步,一边说:“别别别、别开枪,我是我是阿贝的表哥”
到离张全佴不远处,突然将箱子一荡,张全佴的枪响了,子弹全射到树上。这时,埋伏在附近的警察一起开火。二人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夏宇杰朝那个戴鸭舌帽的毒贩子腿上开了一枪,戴鸭舌帽的毒贩子当即跪倒在地上。三名警察从周围冲了上来,将他活捉,却是当年在张全佴的保安团当排长的那个钱四喜。再看张全佴,早没了踪影。夏宇杰命两个警察先将钱四喜押回大队部,他和小李继续追赶张全佴。
这里靠近滇缅边境线,山高林密,坡陡路险。张全佴选择在这里做交易,正是防备出现险情便于潜逃。夏宇杰心里也十分清楚,如果张全佴钻进西双版纳渺无人烟的原始丛林,到这片面积约20000多平方公里的莽莽林海中去抓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多年来,张全佴已从中缅边境走私了大量毒品,不仅罪大恶极,而且十分狡猾,好几次将他堵住,都让他给跑了。这次决不能再让他溜掉了夏宇杰和小李顺着通往国境线的小路追了进去。
没跑多远,忽然发现一个背着药篓的人从林子里出来。二人跑近一看,原来是当地的一名缉毒积极分子阿昌到山上采药回来,还把家里的狗大黄也带来了。夏宇杰忙问他下山来时遇见过什么人没有,阿昌说河岔处好像看见一个人影儿晃了一下,就不见了。听夏宇杰说抓毒犯,阿昌一下来劲了,立马就带着他们去追赶张全佴。
三人进入丛林不久,便遇到一场罕见的暴雨,同时还引起山洪暴发。好在夏宇杰过去在这一带打过游击,阿昌也是在林子边长大的,两人都具有丰富的丛林生活经验。见天色已晚,三个人只得找个溶洞住下来。
第二天早晨,三人拨开浓密的野草和紫藤,来到一条涧边。由于两边是险峻的高山,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即使是大晴天也难以见到阳光,整个山涧充满压抑的咄咄逼人的阴气。就在这时,大黄不知从哪里叼出来一顶礼帽。夏宇杰接过来一看,正是张全佴的。看来,张全佴肯定来过这里,三人忙朝山涧上游搜了过去。走着走着,大黄突然朝涧下一阵狂吠。小李以为张全佴藏在下面,正要到涧边察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旁的夏宇杰一个箭步跨过去抱起他望坡上一滚。几乎同时,水里窜出一条两米多长的怪物,乳白色的肚皮,背部从头到尾呈银灰色,一张满是利齿的大嘴几乎贴着夏宇杰的后背。怪物扑食落空,不得不退回到涧下。当二人从地上爬起来时,小李的胸口仍“怦怦”直跳。他端着枪一边望着涧下,一边问道:“是什么怪物,这么厉害?”
阿昌告诉他说:“娃娃鱼你听说过吗?这就是。我们那儿见到的最大的才三尺来长,像这样五、六尺长的娃娃鱼实在少见,所以进林子时刻都要小心呢!”
三个人朝涧下打量了一阵,透过清澄的水面,只见刚才袭击他们的那条巨型大鲵紧贴涧底,颜色跟下面的石头差不多,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回想刚才遭大鲵袭击的情形,小李突发奇想,说道:“在涧边发现了张全佴的帽子,说不定张全佴被娃娃鱼吃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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