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你说我为什么会生病啊。”
江晚吟蜷缩在被子里。
退烧药开始起作用,她的额头渐渐落满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身体也开始燥热起来,要不是江晚吟克制,她恨不得现在撩开被子。
陈歌笑吟吟的低头帮江晚吟压紧被子。
听到辅导员的问题。
陈歌还真想了想。
对啊。
为什么呢?
辅导员和他吃一样的饭,两个人同时出门,同时增减衣服,再同时回家。
为什么辅导员就生病了呢?
片刻后,陈歌恍然。
江晚吟:“你在那里作什么妖呢?”
陈歌一本正经:“老师,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生病了?”
“嗯?”
江晚吟一愣,她刚刚就是吐槽一下来着,没指望陈歌真的说出个什么答案。
“为什么?”
“老师,你知道对照试验吧?”陈歌拉着椅子再次又贴近了江晚吟一点,“保持其他元素统一,只改变一种元素。
如果出现了变化,那这个元素就是原因。”
陈歌说的稀里糊涂的,江晚吟失笑。
这个学渣。
“嗯,大概是那么个意思。”
“所以啊。”陈歌信誓旦旦的说:“咱们两个吃一样的饭,睡一个家,同时出去回家,同时增减衣服。
你看,为什么你生病了,我没有生病呢?”
“对啊...”江晚吟也开始怀疑起来了,“因为我抵抗力不好?”
“不不不...”
陈歌摇头,下一秒,他意味深长的说:“因为这一阵子,你一直看小电影,我没有。”
江晚吟:???
拳头硬了!
她握紧拳头想伸出被子去捶陈歌。
她真的好气啊!
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小电影上面。
她还生着病呢!
陈歌急忙按住江晚吟的被子,被子凸出来两块,“老师,吃了退烧药会热一些,你忍一忍,出出汗。
现在可不能掀开被子透气,更容易着凉!”
江晚吟:我顶我顶。
放弃了。
她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
生病太耽误她打陈歌了。
陈歌还在展开分析。
“老师,那种玩意要少看,会影响注意力,而且相关环节太不节制也会影响抵抗力和身体健康。
你看,你就生病了吧...”
江晚吟:......
“出去。”
“什么?”
江晚吟面无表情的盯着陈歌,“出去,我要睡觉了。”
“行!”
陈歌起身,出去的时候,他再次叮嘱,“那老师,你别掀开被子啊......”
主卧的门关上。
江晚吟整张脸都是红的。
那是气的。
“陈歌这家伙....”江晚吟咬着银牙。
她迟早要在陈歌身上报复回来!
她很记仇的!
陈歌在外面吃完饭后,来主卧看了一下辅导员。
对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只小脚因为太热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老师怎么和一个小孩子一样。”
陈歌失笑。
走到床尾,握住那只调皮的小脚,往被子里塞。
可握住之后,陈歌就觉得有些不舍得松开。
难得这么肆无忌惮。
五根涂着红色甲油的脚趾放松的依靠在一起,形成一个向下的滑坡。
有些人真的所有地方都占尽了造物者的心血。
像脚指甲这个东西,很多人的脚小拇指甲都是很小的一片,也不太工整。
辅导员的十个脚趾甲都是那种很平整的状态。
涂上甲油,更显的精致。
陈歌伸手去触碰脚趾。
睡梦中的辅导员感受到异样,脚丫往外侧了侧。
陈歌玩心大起,开始挠起来。
江晚吟梦到她坐在沙发上,饱饱一个劲的在她的脚底蹭。
她再怎么喊,饱饱也不听话。
睁开眼。
江晚吟看到陈歌背对着自己,将她的脚握在手中,不停的把玩。
她震惊,急忙把脚收回去。
“陈歌...”
“老师,你醒了?”
江晚吟一言难尽,“我还生着病呢,你都不肯放过我的脚?”
要知道,陈歌可是有前科的。
江晚吟至今都不明白陈歌为什么对她的脚丫子情有独钟。
陈歌一脸疑惑,“不是...老师,我说我只是想把你脚塞进被子里,你信吗?”
江晚吟:“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一个在挠我脚心的人吗?”
陈歌:......
解释不清了。
他往前坐了坐,转移话题,“老师,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江晚吟点头。
“好一些了,就是有些热。”
“感觉热就快好了,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盛饭。”
没多久,陈歌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
“生着病吃点清淡的,所以我就给你熬了一些白粥,先凑合着喝,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做好吃的。”
“嗯。”
江晚吟慢悠悠的靠在床背。
她看着陈歌拿勺子在碗里盛出一勺,然后吹吹,递到她的嘴边。
江晚吟喝了一口,笑着说:“你演电视剧呢?碗给我吧,刚刚你喂我的时候,我差点喝漏嘴。”
陈歌嘿嘿一笑。
他其实也就是想体验一下。
能自己端着碗喝,肯定是自己喝舒服呀。
盯着辅导员喝了半碗粥,陈歌放下心来。
就害怕辅导员生病还不愿意吃饭。
越难受越要吃饭,不吃饭哪有力气去抵抗疾病?
晚上。
看着江晚吟喝完冲剂后,陈歌从次卧抱过来一床被子,放在江晚吟的身旁。
江晚吟慌了。
“陈歌...你想做什么?我生着病呢。”
“老师...你今后少看一点电影吧...”陈歌无语了,现在辅导员的脑子里不知道天天在想什么。
“我就是在这里睡一晚上,发烧会反复,我在这边才方便照顾你啊。”
“哦...”
江晚吟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陈歌把被子弄好后,又给辅导员测了一次体温,37.8度,还是有些热的。
“睡吧,老师。”
“嗯。”
主卧一下子暗了下来。
陈歌侧身面对着辅导员。
这可是他第一次在主卧睡呢。
只不过现在他很担心辅导员的身体,一点都没有那方面的刺激感。
凌晨。
陈歌被辅导员的呓语声惊醒,摸摸她的额头,很烫。
他把辅导员叫醒,量了一下,38.4度,又烧上去了。
“陈歌...”
灯光下,江晚吟的眼角挂着泪珠,“我好难受...”
江晚吟如同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十分脆弱。
陈歌轻轻的把她的泪珠用大拇指抹掉。
“我家晚吟掉小珍珠了...”
陈歌把江晚吟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没事的,我陪着你呢,老师。”
等辅导员情绪稳定,陈歌温声商量,“我去给你拿一片退烧药,嗯?你就乖乖在这里等我。”
“嗯...”
江晚吟的声音囔囔的,像是被堵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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