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有些懵。
后退了几步,她抬头看了看,确认是自己家之后,她又重新走进了屋。
“我家的家具呢?椅子呢?柜子呢?”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不是在做梦。
可她的家怎么空了?难道有小偷?
“小当?小当?”
“啊啊……”
里屋,贾张氏终于等到了秦淮茹,她用力拍打着床,“啊啊”叫着。
秦淮茹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
看到里屋的景象,她眼皮跳了跳,“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家的东西呢?”
愣了一下,她急忙爬到了床上。
耳朵凑近贾张氏,她听了好一会,才勉强听了一个大概。
“什么?小当?她怎么敢卖了家里的东西?”
秦淮茹气得不行,她眼睛都红了,稍微想了想,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中午的时候,小当可是向自己借过钱。
这个小畜生,不会是又要跑吧?
正要出去,秦淮茹就见槐花下班回来了,她连忙问了问小当的事。
“姐中午跟我借了些钱,说是囡囡病了。”
槐花皱着眉头,扭头打量了一下家里。
“这个畜生,这个畜生,哎呦,咱都被她骗了,什么囡囡病了,都是假的,这个小畜生拿着钱又跑了。”
秦淮茹一拍大腿,只觉得脑袋有些晕。
本来家里就困难,小当又来这一出,哎呦,以后她们恐怕得欠债过日子了。
“什么?姐跑了?”
槐花走到床前,慢慢坐了下去。
心中有些震惊,又有些凄凉,槐花发着呆,不知道怎么是好。
“呜呜,这个小畜生,哎呦,除了东旭的牌位,别的她都卖了。”
秦淮茹哭嚎着,跑了出去。
站在院里,她大声叫骂着,见东厢房前的椅子有些眼熟,她急忙跑了过去。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自家的那张椅子嘛。
秦淮茹一把抱起,就想搬回去。
东厢房里,老太婆一愣,接着连忙跑出来,拦下了她。
“赶紧给俺放下,这是俺家的东西,你闺女都卖俺我了。”
“我呸,你个死老婆子,什么闺女?我早就不认她了,她卖的不算。”
“那不行,要不还给俺钱,要不就放下东西。”
两人抱着椅子,互不相让,争吵了起来。
半晌,两人谁都不服谁,又动起了手。
秦京茹从外边一回来,就看到了两人撕扯的场景。
翻了一个白眼,她也懒得管,越过两人走向后院。
关上院门,秦京茹转身就要回东房。
“哇……”
“嗯?我不是看错了吧?”
看到地上的宝宝,秦京茹愣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急忙跑了过去。
门前的囡囡,已经躺在一下午,也哭了一下午,她小脸蜡黄,嘴唇干裂,瞧着像是脱水了。
“哎呦,小当这畜生,怎么能把孩子放这了?”
秦京茹吓了一跳,她连忙抱起来,仔细查看了一番。
喂了囡囡一点水,她怒气冲冲地去了中院。
院子里,秦淮茹和老婆子还在撕扯着。
“秦京茹!”
她大叫了一声,把两人分开,接着质问道:
“小当呢?她就是这样当妈的?把孩子放我那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我早说了,我不要,你懂不懂?”
“我呸,小当?不认识,这个野种我也不认识,你别找我。”
秦淮茹披头散发,她啐了一口,继续俯身搬起了椅子。
“你……你……”
见堂姐耍无赖,秦京茹气坏了。
她一把拉起堂姐,接着将怀里的孩子,强行送到了秦淮茹怀里。
心中一松,秦京茹刚想走,就见堂姐把孩子往外一丢。
“啊……”
秦京茹急忙张开手,接住了囡囡。
“哇……”
看着怀里的宝宝,秦京茹心里砰砰直跳,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这孩子就掉地上了。
大口喘着粗气,她气得推了堂姐一把,“秦淮茹,你疯了?”
“对,我疯了,我就是疯了,啊!”
秦淮茹抱着脑袋,大声叫喊着,把院里其他人吓了一跳。
老太婆都不敢抱着椅子了,她连忙后退了几步。
“你……”
瞧着堂姐的样子,秦京茹没了办法。
看了看怀里的囡囡,她很是心疼,可孩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抱回去。
扭头看向了耳房,她朝着看热闹的男人喊道:“上海佬,你去趟公安局,把公安叫来,就说有人遗弃婴儿。”
秦京茹回头,又瞪了一眼堂姐,“秦淮茹,你要是再不赶紧把囡囡抱回去,就是遗弃罪!”
“我呸,遗弃你妈!”
秦淮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等了一会,公安终于来了,可秦淮茹还是那句话,不要,这野种不要,她养不活这野种。
“秦淮茹,遗弃子女可是犯法的。”
一听公安这话,秦淮茹反而激动了起来,“那你们去抓贾小当啊,我又不是这野种的妈,你们赶紧把贾小当抓起来。”
“这个畜生,她骗了我家的钱,卖了我家的东西,哎呦,你们赶紧把她抓回来啊。”
秦淮茹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大声哭喊。
这事她还委屈呢,家里的日子,总算是安稳了一些,可小当抱着小野种回来了,又让家里欠下了一堆外债,这让她怎么还?
“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了,反正这野种我家不要,你们去找她亲妈、找她亲爸去!”
公安抱着孩子,有些懵逼。
又劝了一会,他们只好看向了秦京茹,“同志,你们算起来也是亲戚,要不……”
还没等公安说完,秦京茹转身大步走了。
心里有了计较,这孩子就算是收养,她也不能被贾家知道,不然以后麻烦着呢。
“……”
俩公安互相看了看,也没了办法。
又劝了一会,可秦淮茹始终不要,眼看天都黑了,俩公安只好抱着孩子先回去了。
过了几天,公安同志也没找到小当。
至于沪城那边,他们联系了一下,孩子的爸爸被停了职,醉酒回来的路上,被车撞死了,剩下的家人,根本就不接受女宝宝。
得,这下可好,公安同志只好先把孩子送去了福利院。
……
转眼间,时间到了十月份。
何晓的拉杆箱生意,越办越红火,如今已经成功登上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在东南亚也全都卖开了。
销售火爆!
电影生意也不错,他注册了一家电影公司,正委托新导演王三日拍香江空姐,以便再宣传一把拉杆箱。
该说不说,王导演是真会挑女演员。
何晓借机认识了一下王贤,也算是忙碌中难得的悠闲。
咳咳……
除了电影,何晓在深城的工厂也已经开建了,他买了一大片地皮,打算开一个大工厂,明年差不多就能建好。
国内的代工厂,他暂时找了两个,一个在羊城,一个在沪城。
最近沪城的工厂耍了些小心思,开始偷偷往外卖拉杆箱。
本来何晓准备睁一眼闭一只眼,在国内卖就卖吧,现在国内连专利法都没出,他早就预料到了。
可沪城的厂实在是不要脸,他不光想在国内卖,还想卖到国外,自己挣外汇。
他们拿着拉杆箱,在广交会上向老外推销,这下可把何晓气坏了。
国内暂时还没专利法,老外那可有,何晓直接派人联系到几个有意向订购的老外,警告了他们一番。
闹到最后,几个老外成了何晓的客户,沪城的厂白忙活了一通,还一脸懵逼的不知道原因。
直到何晓上门问罪,厂里的人才明白了专利这回事。
本来事情到了现在,沪城的工厂赔礼道歉,事情暂时就过去了。
可沪城的厂,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凭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干了,大头却都被资本家拿走了?他们反而要求加钱。
好嘛,何晓都听郁闷了,他觉得还真有些道理。
不过谁让他现在是资本家呢,这事可不能退让。
国外要的货急,他暂时还不敢跟工厂闹翻了,只能暂时糊弄了过去。
不过何晓心里气着呢,他立马派人打听起了厂里的工资,以便挖人。
“老板,他们厂长一个月工资才两百多,您在内地开工厂可是真英明,这样能省下一大笔钱。”
从小在香江长大的员工有些吃惊。
在香江普通一个理货员,工资都两千多,厂长两百的工资,他真不敢想。
“厂长也不在乎工资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心中一发狠,说道:
“你去接触一下工厂里的技术人员,还有基层的领导,告诉他们,只要愿意去深城咱们新工厂的,工资涨……涨五倍,住的地方也不用担心,一律分房子。”
何晓现在算是财大气粗了,只要新工厂能尽快开起来,这些全都值得。
等新工厂产量起来了,这边的代工合同正好取消。
这些还不算完,何晓又琢磨起了国内的市场。
本来他不想在国内卖,可沪城工厂的做法,真是把他气到了。
不过想在国内卖拉杆箱,只能往贵了卖,借助香江货的牌子,卖奢侈品,至于低价还是算了吧,他可卷不过国内的盗版商。
跟员工说了一下,何晓坐上了飞京城的飞机。
好不容易回国一次,他得去看看唐艳玲。
……
京城,帅府胡同酒楼。
何晓把秦京茹、涛子、泉子、春明几个人,全都叫来了。
一年多没见,他还真有些想念几人了。
“秦姨,这孩子谁的呀?”
何晓瞧见秦京茹抱着一个娃娃,心里还有些疑惑。
“从福利院收养的。”
秦京茹左右看了看,她拉着何晓,单独走了出去。
见附近没人,她将孩子的身世说了一下。
这孩子贾家不要,沪城的男方也不要,公安同志只能送到了福利院。
等了一个月,秦京茹偷偷去福利院办了领养手续,把囡囡领养到了家里。
这孩子太可怜了,秦京茹实在是不忍心,让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对了,她给孩子改了名,现在叫宁宁,大名秦宁。
“何晓,我现在养着宁宁,不想再和贾家扯上关系,我在城东买了一间小院,准备搬过去住,四合院的房租你另找人收吧。”
“行……这事我另外找人。”
何晓点了点头,他一时还有些懵逼。
小当有孩子了?她把孩子丢下自己跑了?小当男人被车撞死了?
低头看了看,何晓轻轻摸了摸宁宁的脑袋。
“咯咯……”
听着宝宝的笑声,何晓心里有些难受。
当初是他蛊惑小当跑去沪城的,别的人他都不在意,那都是自作自受,可孩子是无辜的,真是造孽。
“秦姨,这孩子跟着您,也算是有福气。”
“我只希望宁宁能健康长大。”
秦京茹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叹了一口气。
……
聚完餐,何晓带着唐艳玲,就回了祖宅。
忙活到半夜,他就想让唐艳玲,跟自己回香江。
“那酒楼怎么办?董事长把酒楼交给我,我不能辜负了董事长。”
唐艳玲躺在小男人怀里,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酒楼你自己看着办,不行就让何雨柱先管着,你派人看住钱就行。”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在意。
如今娄晓娥回到香江,帮他忙公司里的事,酒楼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一间酒楼才挣多少钱?他如今可看不到眼里。
“唔……”
唐艳玲看了小男人一眼,最终应了下来。
一把抱住小男人,她翻身骑了上去,一年没见何晓,她都快想念死了。
又待了两天,何晓见了几个朋友,又收了一批古董,接着就带着唐艳玲,飞去了香江。
至于酒楼,唐艳玲按照何晓说的,暂时让傻柱当上了经理。
当然,除了傻柱之外,酒楼里还有几个监督他的人。
何晓不担心别的,就怕傻柱又犯了老毛病,去接济贾家,别的倒无所谓,只要酒楼不倒闭就成。
……
茶淀劳改农场。
十月份,到了收获的季节,农场的地里,棒梗微瘸着一条腿,卖力地掰着玉米。
到了休息的时候,棒梗也不停手,他在地里,咬牙继续掰着。
“我要减刑!我要早点出去,我要报仇,何雨柱、何晓,你俩给我等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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