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易无奈的说,“关系不大,不过一个同样在晚会中获奖的朋友在齐鲁晚会颁奖环节里说过,我对曾经的同桌表白失败。他说的不确切,因为我的那个同桌同样给了我一个五年之约。”
“五年?”周汛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
“五年!”看看周公子还是难以置信的样子,于易右手五指并拢,搓了搓,指向安颖晴的位置,“我的故事里的女主角就在那里。”
“刚刚那个数落你到没脾气那个?”周汛的兴致迅速提了上来,压低声音,饶有兴趣的凑近了些。
“咳咳!”于易揉着喉咙干咳起来。
“咯咯咯!”周汛突然笑了,笑得突然,却很净。
这梨花绽放般的笑容过后,两人之间的谈话更加轻松惬意,还莫名的多了一种奇妙的默契感。
于易反应不算迅速,可这种比较明显的变化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稍微想了想,没什么发现的他就把原因归结于在某种程度上,周公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和母亲外第一个旧识熟人,天然多出些亲近。虽然,前世的时候只是单方面的熟识。
至于周汛是怎样的感觉,于易懒得去猜,猜了估计也猜不到这个精灵般的女孩的心思。
“你现在对那个女孩是什么想法?”周汛的问话更加没有忌讳,想到了就问。
“想法……”于易想到之前稍稍乱想就心脏不受控制的感觉,赶紧摇摇头。
“没想法?还是想法太多不敢说?”周汛穷追不舍。
“现在确实没想法,五年之后,说不定我已经结婚了,那时候还能有什么想法?”
于易不经意的话让周汛脸上流过一抹失色,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对于男人来说五年很难等吧?”
“呃,其实,也不难,以前的我跟你一样……”
这样的话让周汛更加失望,心中苦笑,“男人都是这样吗?做不到还要为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刚刚建立的默契中升起隔膜,甚至眼中流过一丝讽刺。
于易见状就明白周公子估计是误会了,他刚刚的话,也确实有些像是为了掩饰而无力的解释。
索性于易也就闭嘴不言,他明白自己刚刚的话已经被周公子打上了印记,只要解释不清楚他为何没有坚定一切的去等五年,那么他说得越多,越是被鄙夷。
而想要解释清楚,就不得不提原来的于易给他留下的阴影:稍微不纯洁的想了安颖晴一下,心脏就完全不听话。
那么问题就来了,涉及到两个灵魂这事情怎么跟别人说?所以于易尽管对自己引瞎了话题有些无奈,可对此事是也只能保持缄默,任由周汛怎么想了。
两人间的气氛陡然冷了,各自沉默。不一会周汛就以困了为由离开。
“下次说话可长点心吧!”于易在嘴上轻拍了一下,对初次见面就给周公子留下这样的印象有些遗憾,不过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所以告戒自己一句后就琢磨起到了燕京后的事。
一直到火车到站,于易收拾了一下就与安颖晴一行一同下了车。
列车口,此时还是深夜,于易被北地这冷硬的寒风一吹,浑身一哆嗦。本想等周公子出来打个招呼再走,可安颖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快点,转念一想周公子也不一定搭理自己,也就没再停留。
安颖晴的行李只有一个小背包,于易就没做作的非要帮忙拎着,几人穿过隧道,刚走到广场就听到一阵哭天喊地的喧闹骤然响起,下车的人群像炸开锅一样四散逃窜。
“啊!杀人了!”
“快跑啊!”
“哇!”
于易一愣之间,就发现前面十数名身穿黑色大衣,的人手持短刀见人就砍,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七八名工作人员以及巡警被砍倒。
“火车站砍人?暴力恐怖事件?可现在才九九年,这里是燕京也不是昆明!”于易脑中闪过几个念头,可动作丝毫不慢,转身就准备逃,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应付得来那么多亡命之徒。
“走!”转过身大吼一声,拉了安颖晴一把,准备退回到隧道。
这时,一名慌乱逃窜的中年男子就直直的撞在安颖晴的身上。
“啊!”安颖晴身高接近一米七,可体重却不足百斤,被男子慌乱的一撞之下斜退几步扑倒在地,没能立即爬起。
“操!”于易听到喊声,转头正好看见安颖晴被撞倒,撞人的男子头也没回继续窜逃。
而这一下的功夫,暴徒已经临近安颖晴的身后,明晃晃的刀刃向着正努力站起的佳人滑落,来不及多想,练过几手的于易前冲两步,回忆着爷爷教过的空手夺白刃,左臂准确的拦在刀刃轨迹。可他却无奈的发现自己面对快速的劈砍眼高手低了。
对面暴徒见于易阻拦上来,他狰狞一笑,眼中的凶残嗜血更加清晰外露,挥着凶器的手再次快了几分。
于易技艺不精的后果就是左手手腕直接迎上了刀刃。
“呯!”响起的不是暴徒预料中刀子入肉声音,而是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刀子遇到阻力偏向一边带起一道鲜红的血迹。
趁着黑衣暴徒愣神的一瞬间,于易左手反探卡住对方手腕,右手成拳直砸手背。
“咔”黑衣暴徒腕骨被卸下。握刀的手立即情不自禁的送开,“嘭!”刀子落地,于易一脚将其踢入下水道口。
于易尚未松口气,对方闷哼一声,竟似不知疼痛般用卸掉腕骨的手猛然前顶。一股大力传来,实战经验不足的于易不留神之下被推的后两步,松开了钳制。
于易见救人的目的达到,也没有死缠的想法,转身拉起安颖晴就向隧道走去。
“@#$¥”黑衣暴徒在于易这里吃了个亏,见他转头要跑,对着离得有旁边尽兴劈砍的同伴大呼小叫起来。
“快走!”于易回头一瞥,见另一名黑衣暴徒放下自己的区域向这里跑来。
刚刚摔倒后,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看到明晃晃的刀片向着自己劈来,安颖晴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呆呆而立,对周围的感觉变得模糊。